仙君的小可愛養(yǎng)護指南_分節(jié)閱讀_98
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無上宗的地盤內(nèi),外面站了幾名巡邏的小弟子,見到他,忙上前行禮,“見過玄凝長老,掌門正在閉關療傷,幾位長老請您回來之后過去一趟。” 陌清塵心下了然,點了點頭,撩開門簾走了進去,已經(jīng)密密麻麻聚集了不少人,上首坐著的正是二長老和三長老。 大長老終年閉關,便很少摻和進這種事情里,宗門也需要有人坐鎮(zhèn),索性就沒來。 “來了?!比L老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卻沒有發(fā)難。 到底是有外人在場的,多少不能給他太過難堪。 “見過兩位師伯和諸位道友。”陌清塵拱了拱手,語氣不卑不亢,神色平靜,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場類似鴻門宴的審問,而不過是來參加清茶會的。 “嗯,坐吧?!倍L老笑瞇瞇地讓人給他搬了凳子,就坐在他們下首,面對著諸人,一派和氣。 這罪還沒定下來呢,跟審犯人似的,丟的是整個無上宗的臉。 “玄凝仙君天資縱橫,素來是我修真界楷模,呵呵……”一位長老開口,習慣性地吹捧了兩句,卻覺得后頸一涼,下意識改口,竹筒倒豆子般地往外蹦,“但是有些事您還是需要交代一下的,不然莫名傷了和氣和彼此之間的信任,那便不好了,就是不知您是否愿意了?!?/br>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陌清塵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沒接下這話,薄唇微啟,“說。” 眾人面面相覷,他這般坦然不做作的姿態(tài),又讓他們有些吃不準了。 這是篤定自己清白無所畏懼呢,還是心思深沉善于隱藏呢? “我且問你,方才你使的是什么妖物?當真如夜北寒所說,是魔族的東西?”一位暴脾氣掌門看不慣他們磨磨唧唧,直接問道,半點不客氣。 他雖然修為沒陌清塵高,但身份也大小是個掌門,倒是不算逾距。 陌清塵在自己胸口撫了一下,千念鉆出一顆腦袋來,會意地喚出一小根藤條,只有拇指般粗細,但是紋路顏色和上面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倒刺做不得假。 陌清塵并指將它砍斷,變成干枯僵硬的一根,被他傳給了一旁的二長老,又挨個轉(zhuǎn)了過去。 “嗜血魔藤,性暴戾,嗜血嗜殺,不過非是魔物,乃是上古神木的遺珠,萬年前便為我修真界先祖所有,仙魔大戰(zhàn)之后便銷聲匿跡,是我偶然得到培育成活。” 陌清塵淡聲道,眾人面面相覷,稍有見識的年長些的長老都能認出來,不需要他多費口舌。 “此物到底邪性,你如何能保證不會傷到自己人,甚至反噬己身?”那名掌門稍稍冷靜了下,捏著手里硬邦邦的藤條,神色冷硬。 “我以為,今日之戰(zhàn),足可證明?!蹦扒鍓m看向他,語氣平靜,卻莫名像是在反問。 “可是……可是到底嗜血,那位先祖隕落說不得就是被此物蠱惑反噬,萬一關鍵時刻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設想,還是棄了吧……”另一宗長老開口勸誡道,一副全然為他著想的模樣,盯著那根藤條的眼里還滿滿驚懼。 “這位長老說的不無道理。”陌清塵點點頭,似乎有些被說動了。 他低下頭沉吟了會兒,再看向眾人,一本正經(jīng)道,“不過今日能成功擊退夜北寒,還是此物出力最多,若是要棄,日后開戰(zhàn)的時候,便要仰仗諸位前輩了?!?/br> 說罷,他還裝模作樣地朝眾人拱了拱手,一派認真的表情。 整個大廳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他,半響沒反應過來。 他剛剛說什么? 讓他們?nèi)Ω兑贡焙?/br> 想想那家伙出竅期以上的實力和那殘忍的手段,僅是想起那人的面容便覺頭皮發(fā)麻,還要跟他對戰(zhàn)? 眾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有幾個壓不住脾氣的,已經(jīng)開始叫嚷起來,“我們?yōu)槭裁础?/br>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家掌門一個冷冽的眼刀頓住,吶吶住了口。 心里害怕是一回事,可真的說出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整個修真界會如何看待他們? “玄凝仙君說笑了,”還是方才那個長老,稍微緩和了一下臉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整個戰(zhàn)場瞬息萬變,每人都各司其職有自己的對手,怕是抽不出多余的精力來,況且您跟夜北寒勢均力敵,我們怕是也插不進手?!?/br> “插不進手?”陌清塵挑挑眉,“這可難辦,夜北寒此人陰險狡詐,更有鬼蜮手段不知凡幾,我一人之力怕是難以抗衡,若是不用此物的話……我并沒有必勝的把握,屆時若是不小心隕落了,還是只能由諸位頂上了?!?/br> 陌清塵神色淡淡,說著自己隕落這種話,跟說別人似的,臉色都不曾變過,只是默默給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小家伙那傳過去幾道溫和的意念,稍做安撫。 只是在座眾人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這話怎么聽,怎么像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