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淪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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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岳淡淡笑了一下:“沒事,今晚有熱鬧看,不用睡。去,把后院的門給開了。” 管家怔?。骸伴_門?這不安全???” 老人將茶杯一放:“別緊張,一起過去?!?/br> 軍人的骨子里寫著對命令的服從,管家沒再問為什么,繞到后院去把門鎖開了,虛虛掩著,但是不太放心:“我在這里守著,先生去休息吧。” “不去。我喝了這么多茶,睡不著,看戲吧?!?/br> “嗯?” 管家很不解,但是紀(jì)岳沒有多說,只是對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兩個人就坐在后院的亭子里下棋,夜風(fēng)陣陣,蟬鳴聲聲,空氣中浮動著淡然清雅的梔子香味,一個清風(fēng)明月的夏夜。 院子外面卻突然傳出一陣奇怪的響動聲音,像是有石頭和灰塵落下,管家下意識就要站起來,紀(jì)岳按住他的肩膀,以眼神示意他坐下。 院墻那里傳來的響動聲越來越大了,像是有人重重摔在地上,咬著牙輕輕嘶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又消失了,緊接著,虛掩的鐵門被人拉開了一道縫隙,一道人影被月光映到了地上,來人將鞋子脫掉了,單手提著鞋,赤著腳走進來,腳步聲很輕,眼神有點發(fā)虛的左顧右盼著。 她的頭發(fā)有點亂,散在肩上,毫無平日半分驕傲矜慢的樣子,像只做賊心虛的小賊。 管家一怔,還當(dāng)是誰,這不就是那位溫小姐嗎……怎么會……原來這就是先生說的看戲。 紀(jì)岳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這些小東西,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個比一個的性子悶,情緒倒挺沖動,又死要面子,說不讓她進大門,她就翻墻走后門,溫大小姐剛才試著翻了半天的墻,怕是摔了不少次吧。 那個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后院里的草木,往前樓走去。 紀(jì)岳輕輕喟嘆一聲,站起來,搖了搖頭:“看夠了,走吧,老伙計,不早了?!?/br> …… 紀(jì)家的宅院里很安靜。 溫懷鈺提著鞋,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里走了很久,腳掌被硌的生疼,又不敢穿鞋,忍著痛走了好久,終于來到了樓下。 來時路上她將油門踩到最大,有些不要命似的,走到紀(jì)家大門外,鐵門緊閉著,這時候這么晚了,她沒有敲門把紀(jì)爺爺也吵醒的道理,況且人家白天還說了,以后再也不許進他們紀(jì)家的大門了。 那她就不進大門,走后門,走小門總可以吧。 紀(jì)以柔是她的人,為什么她要把她讓給趙宇? 辦離婚手續(xù)? 做夢! 她練過跆拳道,也練過很多健身課程,思來想去覺得翻墻進去。小時候她是驕傲優(yōu)雅的小公主,哪里會爬墻,沒想到長大了,還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總之,有生以來第一次爬墻,就這么奉獻了出去。 幸好夜黑風(fēng)高,沒人看見。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敏捷程度,摔了幾次也沒能翻過去,坐在地上咬著嘴唇,盯著墻生氣,直到夜風(fēng)輕輕吹動小門,她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后門原來沒有鎖上,只是虛掩著,大概是管家忘了。 她一邊譴責(zé)管家的不細心,一邊又暗自竊喜,就這么偷偷溜了進去,一路上沒發(fā)出一點聲音,也沒驚動任何人,就是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總感覺聽到一點笑聲。 “可能是錯覺吧,”她小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已經(jīng)進了一樓客廳,踩上木質(zhì)樓梯時發(fā)出一點吱呀的響聲,她小心的屏住了呼吸,要是被紀(jì)爺爺看到了,她就說自己忘記帶東西了……再說了,紀(jì)以柔傷還沒好呢,她不放心,回來看看,多正常啊。 于是她提著氣,一步一步的上樓,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直到她站在紀(jì)以柔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房間里無人回應(yīng),她擰著一下門把,門也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她輕輕舒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窗簾半開著,房間里沒有開燈,素白的月光透過窗戶落下來,將房間里照的清清楚楚——床上被子鋪的整整齊齊,并沒有人。 溫懷鈺一怔,這么晚了,紀(jì)以柔會去哪了? 她想找一找書房和陽臺,可沒走幾步,身后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嚇的她汗毛都豎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紀(jì)以柔原來坐在窗邊,旁邊擺著好幾瓶酒,空氣里有酒味彌漫開來。 溫懷鈺下意識的擰眉,伸手將床前的燈開了,兩三步?jīng)_了過去,一把從紀(jì)以柔手里奪走酒瓶:“你傷口還沒結(jié)痂,你怎么可以喝酒?” 紀(jì)以柔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瓶,她以前是不會喝酒的,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喝了不少,呼吸間都是淡淡的酒味,她沒看清是誰,只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搶:給我?!?/br> 溫懷鈺按住她的手,小心的避開那堆碎酒瓶子,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沒好氣的說:“給你才怪?!?/br> 這懷抱溫暖柔軟,有些熟悉,又很陌生,她以為這是個香甜的夢境,卻還是睜大了眼睛,終于看清楚這人的臉,可卻以為眼前只是她的幻覺,像無數(shù)次在夢里看到的那樣,于是她不安分的扭了扭,叫嚷著要下來。 溫懷鈺將她抱到床上,放了下來,給她脫掉鞋子,解開綁著的頭發(fā),摸了摸她臉頰,手掌忽然被她抱住了。 紀(jì)以柔睜著眼,眼神有些混沌,就這么看著她,不知什么時候,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最開始不過是淺淺的清淚,到后來卻完全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