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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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日忍住頭頂劇痛,眼角瞥見出租車后不知何時竟停住一輛面包車,完全就是綁架行動的官方標(biāo)配套餐一。 蘇春日暗暗叫苦,說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主要是沒料到王一文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當(dāng)街就敢綁架。 “回去叫人!”情急之下,蘇春日趕緊踹上了出租車門,大喊著讓出租車載著小汪快速駛離。 蘇春日清楚,槍打出頭鳥,這幫子人主要目的也是想抓自己。 果然,蘇春日被拽著頭發(fā)丟上了面包車,全身被撞得生痛。 黝黯的車內(nèi),偶爾有對面駛來的車燈射入,如同利刃驚心。在潮濕的臭氣以及蔓延的恐懼里,蘇春日聽見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 電視臺大樓前,小汪扛著攝像機(jī)跑下了出租車,邊哭唧唧給胡主任打著電話,邊往大門里沖,沒料到會撞上人。 抬頭看,發(fā)現(xiàn)運(yùn)氣不好,撞的是臺長身邊的紅人衛(wèi)立。 更要緊的是,旁邊還站著臺長大人。 夏臨安趕著去參加本年度最重要的招商晚宴,此時也沒空理會小汪,正準(zhǔn)備一腳跨上車,忽然聽見小汪抽抽搭搭的哭聲:“胡主任,出事了!一姐被瑞柏麗的那群人給綁了!” 聞言,夏臨安倏然轉(zhuǎn)過身來,眉頭微蹙:“什么?” 大佬問話,小汪趕緊止住哭聲,將事情經(jīng)過撿要緊的說了。 “那些人個個都兇神惡煞,我們家一姐肯定會吃虧的!”小汪邊說邊又想哭唧唧了。 他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留下,脫衣舍身救一姐的。 這次一姐要是少了根頭發(fā),喬木木肯定會錘爆自己的小狗頭。 夏臨安神思迅速翻轉(zhuǎn),當(dāng)下便撥通了一個電話:“沒時間開玩笑,幫我找個人,馬上。” 電話那頭絕非等閑之輩,很快便給了回復(fù)。 小汪終于收起了眼淚,大佬出手就是不同,這次一姐有救了。 衛(wèi)力出聲提醒:“臺長,晚會馬上要開始了,這次市里領(lǐng)導(dǎo)也會去,要是缺席影響不好。剛已經(jīng)報(bào)警,該派的人也派去了,蘇主持那出不了什么大事?!?/br> 夏臨安低頭看了眼手表,如冠玉般的面容上,朗目深眸有些許凝滯,但只是片刻,他便發(fā)動油門,車筆直開向晚宴舉辦地。 //////////////////////////////// 面包車駛到城郊一家廢舊工廠前停下,周邊荒無人煙,破敗的廠房爬滿藤蔓植物,滿目斷壁殘?jiān)耆墙壖艿墓俜綐?biāo)配套餐二。 一個方臉橫rou大漢抓住蘇春日的頭發(fā),直接將她從面包車內(nèi)拖入廠房,大力推倒在地。 蘇春日感覺頭皮火辣辣生疼,估摸著頭發(fā)被薅了大把。再低頭查看,地上污水橫流,手掌手肘都被瓦礫擦破,浸出斑斑血跡,油膩腌臜像是順著傷口進(jìn)入身體。 廠房屋頂彩鋼瓦破裂了好幾個大洞,慘白月光泄下,再配以昏黃鎢絲燈,整個廢棄工廠顯得陰森詭譎。 要是平時,蘇春日遭到這種對待,能罵得他們連媽都認(rèn)不全。不過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還是收聲為好。 蘇春日腦子還算清明,畢竟也是法治社會,就算王一文膽子破了天,也不敢取她性命。今晚這一遭,皮rou傷肯定少不了,可蘇春日更擔(dān)心的,是這些人還有更下作的念頭。 果不其然,有人開始問了:“大哥,怎么整?” 看起來,黑臉橫rou大漢是領(lǐng)頭的,當(dāng)即朝著蘇春日冷笑:“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王先生。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們了。” 說完,黑臉橫rou大漢拿出了相機(jī),周圍人眼里也浮現(xiàn)出獰笑。 “別怕,我們不動你,就拍幾張照片。你以后要是不再亂采訪亂說話,這照片也流不出去?!?/br> 眼瞅著滿面不懷好意的小嘍啰朝著自己走來,蘇春日打算拼死一搏,看準(zhǔn)了一腳踹去,七厘米高跟鞋鞋跟正中要害。那人發(fā)出哀嚎慘叫,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蘇春日趁機(jī)伸手去掏小挎包里的防狼噴霧,想要給這群人來個團(tuán)滅。 可惜剛摸到,其余幾個大漢眼明手快,一把將挎包扯斷,“啪嗒”丟在旁邊污水里。 蘇春日嚇得眼睛都直了,mmp,那可是el le boy限量款led發(fā)光包,23種跑馬燈特效,黑夜里彩燈閃爍,仿佛出場自帶bgm。雖然不是最新款,卻是蔡千湖最愛的,背上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這要是壞了,蔡千湖絕壁要追殺她五條街的。 然而此刻,蔡千湖還不是最危險(xiǎn)的。因?yàn)殡S即黑臉橫rou大漢便走上前來,“啪啪啪”接連甩了蘇春日好幾個耳光。 蘇春日疼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嘴里溢出甜腥血絲。她發(fā)了狠,直接伸出尖利指甲往大漢臉上抓去。 龜兒子,要死一起死。 大漢吃痛,越發(fā)怒了,一腳將她的手踩在地上,也是用了全力,蘇春日感覺手指骨頭似乎根根斷裂。 此時的蘇春日渾身上下都是傷,疼痛此起彼伏,四下爆發(fā)。更屈辱的是,一只手竟直直朝著她襯衣領(lǐng)口伸來。 蘇春日氣得頭暈眼花,恨不得與這群人同歸于盡。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驀然廠房外射入一道刺目冷凝的遠(yuǎn)光燈,直愣愣照在蘇春日一行人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1 來,猜猜看是哪個小可愛來了o(n_n)o 2 臺長大人,真香等著你。 3 本章繼續(xù)50個紅包哦,謝謝小仙女們的評論 感謝在20200530 20:19:53~20200531 19:35: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江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泡泡跑跑~ 59瓶;daiy 2瓶;翎苓610、臣航愛羅卓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15 大漢們怔住,停下了對付蘇春日的舉動,不約而同望向廠房外。 驚魂未定的蘇春日也抬眼望去,邁巴赫的前照燈輝煌明亮,映照得視野恍惚虛幻。光明之中,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站,英式定制西裝線條利落,高腰線雙開衩,完美呈現(xiàn)出來人的寬肩細(xì)腰。 他步履沉穩(wěn),整個人顯出的優(yōu)雅整潔與周邊環(huán)境格格不入,恍如神明。 一個行走在t臺上的自帶bgm的神明。 蘇春日非常不膚淺地想,臺步走得這么好,一定很能打。 大漢們回過神來,出聲呵道:“喂,干什么的?” 來人并不回答,繼續(xù)朝著他們靠近,佛羅倫薩手工皮鞋在瓦礫上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響。 其中一名小嘍啰想要給來人下馬威,便迎上前去將他攔住。 “問你話不說是吧,我看你是皮癢!” 小嘍啰邊說邊猛然揮出一拳,力度很大,挨上肯定非死即傷。 但就在拳頭即將擊上來人如玉臉頰時,那人快速躲閃開去,隨即閃電般回?fù)粢蝗?,直接將小嘍啰打翻在地,小嘍啰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一聲,直接暈倒下線。 來人打架姿勢如行云流水,絲毫不見慌張,通身皆是優(yōu)雅貴氣。 末了,他抽出胸前亞麻純色口袋巾,擦拭了手指骨結(jié),薄唇勾出若有似無的嫌棄弧度,拋出輕淡淡一襲話:“我的人也敢碰?!?/br> 直到此時,眼睛適應(yīng)了強(qiáng)光的蘇春日才認(rèn)出來人是她家親親臺長大人。 眾人見來者不善,相互對了個眼神,一擁而上,準(zhǔn)備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對付夏臨安。夏臨安見招拆招,以一敵眾,完全不落下風(fēng)。 穿著西裝打架的夏臨安又颯又欲,簡直就是一行走的荷爾蒙。 蘇春日看得小心臟砰砰直跳,雖然這人靈魂非常不可以,但身體真的很可以啊。 見色起意的蘇春日還殘留有一絲人性,不忍見夏臨安單打獨(dú)斗,忙爬過去撿起自己被丟棄在旁的發(fā)光包,掏出了里面的防狼噴霧。 真是噴霧在手,天下我有。蘇春日頓時感覺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黑臉橫rou大漢眼見夏臨安不好對付,決定轉(zhuǎn)向蘇春日,想擒住她威脅夏臨安。 大漢三兩步就沖到了蘇春日身后,故技重施,伸出手想抓她頭發(fā)。夏臨安看穿了大漢的主意,忙一腳踹開面前的兩人,分出身來沖向大漢。 夏臨安動作很快,幾乎是瞬時便趕到大漢身后,伸手板過他肩膀,借力使力將其重重拽倒在地。 蘇春日動作更快,她見大漢朝著自己撲來,趕緊捂臉閉目,朝后舉著防狼噴霧瘋狂噴灑。 陰差陽錯之下,辣椒水全噴到了夏臨安眼睛里。瞬時,夏臨安雙目刺痛腫脹,眼淚直流,壓根睜不開眼。 夏臨安人生中第一次氣得想要飚臟話。 這一頓cao作實(shí)在猛如虎,不僅蘇春日,連其余眾人都呆住。 黑臉橫rou大漢甚至于生出了對夏臨安的異樣感激之情。 媽的,是心動的感覺。 夏臨安這一隊(duì)的戰(zhàn)斗力瞬間降低到谷底,其余人回過神來,開始譏笑著朝著他們靠近。 蘇春日緊張地握住夏臨安的手臂,卻被夏臨安無情推開。 夏臨安慘不忍睹的臉上透露出一句悲憤的話語——“莫挨老子!” 就在兩人危在旦夕之際,忽然廠房外警笛聲大作,接著一眾警員沖入廠房,反派們連忙四下逃竄,被抓的抓,捕的捕,嘈嘈雜雜。 果然,又是綁架行動的官方標(biāo)配套餐三。 衛(wèi)力也及時趕來,將夏臨安和蘇春日給送入了醫(yī)院。 ///////////////////////////////// 衛(wèi)力站在病房走廊上,收拾處理完余下的爛攤子,掐著眉心,對剛發(fā)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親眼看著臺長往城南晚宴舉辦方向開去,可沒過十分鐘,就接到了夏臨安的電話,說今晚出席不了招商晚宴,讓自己看著處理。 夏臨安,這個365天連大年夜都可以愉悅加班的工作狂,居然會缺席重要商會?衛(wèi)力當(dāng)場腿軟,以為夏臨安是遭遇了車禍等不可抗力。 然而現(xiàn)實(shí)比猜測更可怕,不可抗力居然是蘇春日? 衛(wèi)力縮在窗前,表示想一個人靜靜。 /////////////////////// 夏臨安躺在vip病房的床上,雙目經(jīng)過醫(yī)生診治,情況大為好轉(zhuǎn),只是仍舊有些刺痛紅腫。他閉目,嗅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息,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往城南開的,晚宴舉辦地在市內(nèi)最高端的五星酒店里。平時臺里招待要緊人士也大都安排在那邊,這段路他再熟悉不過,然而今天開著,心底卻蕩浮搖曳,總落不到底。 他已經(jīng)從資本家那得知了動手那群人的底細(xì)和老巢,讓衛(wèi)力報(bào)了警,私下也召集人趕緊過去。 他心底敞亮,明白衛(wèi)力說的對,出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