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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br> 沈璐沒有理會劉蟬的問題,她站在門口冷冷地對吉祥說。 吉祥臉上的笑容僵硬。 她是敢嗆劉蟬的,卻并不敢回嘴沈璐。況且沈璐這冷酷的口吻,叫吉祥心里生出些懼怕,她咬住下唇,俯身后退下。 還沒等吉祥走多遠(yuǎn),秋貍便開口了,“敢問大夫人是邀請?zhí)c奴婢進(jìn)去嗎?” 既然吉祥一個丫鬟都膽敢和六太太直接說話,那么秋貍自然也不甘示弱。 沈璐看了秋貍一眼,她略微有些下垂的眼里是說不出的冷然。 秋貍這個丫鬟身份極為特殊,算得上是傅府元老一級的人了。傅芝鐘也對她頗有信賴。沈璐也無法拿她怎樣。 劉蟬自然察覺到了沈璐看向秋貍的眼神。 他什么都沒說,只揣著手,哼笑了一聲。 劉蟬這聲似針?biāo)拼痰男?,在寂靜的院中卻格外刺耳,還充滿不耐煩的炮火味。 顯然,他的忍耐程度已經(jīng)到極限了。 最終,沈璐垂下眼,她淡淡說,“請進(jìn)吧。” 而后她便閃身先入了房門。 沈璐月牙一樣白色的裙擺微微揚起,又落下。 劉蟬翻了個白眼,攜著秋貍踏上幾步青石板路的臺階,徑直跨步走了進(jìn)去。 到門口時,劉蟬命秋貍在外面候他。左右是他和沈璐之間的事情,用不著秋貍參與。 沈璐居所的布置和上次劉蟬來看的,幾乎仍舊是一模一樣。 這第一樓一進(jìn)門就是廳堂。廳堂的上面立了一道雕花梨木屏風(fēng),只能隱約看見后面是一處書桌,和廳堂后有泉的庭院。 屏風(fēng)前供奉著菩薩像。菩薩像前有一張桌子,左右各放著兩盆上好的蘭花、中央則是擺著供奉用的瓜果、茶壺和兩本佛經(jīng)。屋內(nèi)兩邊是無甚么精雕細(xì)刻的木椅,中間乃是一個蒲團(tuán)。 平日閑來無事,沈璐就總是跪坐在蒲團(tuán)上默念佛經(jīng)。 “不知六太太找我來是為了何事?”沈璐坐在一邊的木椅上,斂目淡聲問道。 她不客套,也不吩咐下人給劉蟬倒茶,擺明了是想三言兩語就打發(fā)走劉蟬。 劉蟬自顧自地坐到沈璐對面的椅子,“我來是為何事,大夫人你不知道?” 他斜斜地倚在座位上,坐姿肆意。 沈璐眉眼平和,她氣定神閑地轉(zhuǎn)動著手里長長的佛珠。 一顆又一顆沾滿禪香的佛珠在她的指尖碾過。 “六太太是為何事來,我又怎么會知道?!彼f。 劉蟬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她一眼。 三十有五的沈璐穿著一襲的白衣,面上雙眸微斂,不見波光,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她本身也是出身名門望族,身上的相貌和氣質(zhì)自然不用說,都是一頂一的好。 這大廳里,中間供看一尊地藏王菩薩像,左邊是素白衣的沈璐,右邊是著近墨黑色貂皮大衣的劉蟬,一女一男,一白一黑,盡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戲劇。 “我不想與你廢話,”劉蟬歪歪自己的頭,黑色的長發(fā)拂過他的臉頰,“你我皆是互看不順眼,若不是為了那些規(guī)矩,我可不想登你的寶殿,沈璐?!?/br> 劉蟬直接叫出了沈璐的大名。 劉蟬就是如此,他不說話時面容蒼白總帶著病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而當(dāng)他啟唇,對傅芝鐘以外的人說話,他臉上的傲慢和尖銳能叫人渾身不舒服。 被劉蟬這樣不尊地直喊大名的沈璐卻不惱,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依舊滿臉平靜地?fù)芘约菏掷锏姆鹬椤?/br> “沈璐,我直接告知你了,春節(jié)那一天和祭祖那一天,你必須在傅府?!眲⑾s說著,目光仿佛不經(jīng)意地瞟向正座上的地藏王菩薩像。 這地藏王菩薩像是和田玉石雕刻的,玉石細(xì)膩糯糯,色澤溫潤干凈。這大概是大廳里除了那兩盆蘭花以外,最昂貴的物件了。 地藏王菩薩面容平和,眉眼亦是如沈璐這般低垂。 劉蟬記得,地藏王菩薩是以“大孝”而著名的,因其“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倍妹麨榈夭赝跗兴_。 就是不知,沈璐供奉這意味著孝的菩薩是為了什么? 她的父母可早就歸西了,而她的那一女一子也早已成了黃土。 劉蟬用手隨意地攪了攪自己耳邊的長發(fā),將它攪成一縷妖嬈的卷發(fā)。 沈璐默了許久。 久到劉蟬都快不耐煩了,她才停下手中轉(zhuǎn)動佛珠的動作,“祭祖不可?!?/br> 她說,“祭祖那天,我將要去壽山的廟宇。主持要舉辦一次佛經(jīng)交流會?!?/br> 劉蟬瞟回自己的目光,他看向沈璐,嘴角掛起一絲涼薄的笑。 “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沈璐,”他柔聲說,聲音有說不出的綣綣,“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來告知你的?!?/br> “春節(jié)那日也好,祭祖那日也好,你哪日不在傅府,我就叫人去一把火燒了你常去的尼姑庵,叫里面的尼姑,全部失去安身立命之所?!眲⑾s含笑說。 他說得極緩,極慢,每個字都咬得清楚。 在光線并不怎么明朗、空中的暗塵浮動的木制樓里,劉蟬的模樣顯得有些陰郁。 沈璐坐在位置上,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她默然了片刻。 “六太太何須如此逼迫于我?”沈璐問。 劉蟬輕笑出來,他的柳葉眼半瞇,溫軟的sao氣乍現(xiàn),“我如何逼迫你,沈璐?我不過是告訴了你后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