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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讓柏梟奉為白月光。 季徊看了兩眼,就看到一個(gè)警告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柏梟是怕自己搞事,在他的白月光面前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嗎? 季徊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敬酒。 那些給顧沿敬酒的酒,全部被柏梟擋了下來。 “顧沿不能喝酒?!?/br> 至于海鮮,顧沿實(shí)在嘴饞,想去夾,也被柏梟擋住了。 “你對海鮮過敏?!?/br> 柏梟會動(dòng)手將菜夾到他的碗里。 “你最喜歡的魚?!?/br> 十分溫柔體貼。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將這些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都聽說顧沿背后有金主,好像被包養(yǎng)了,現(xiàn)在看來,哪里是包養(yǎng),是真愛啊。 這位柏少年輕有為,俊美非凡,眉目之間透著冷酷,剛剛有人上去敬酒,柏少都沒有多看一眼,唯獨(dú)對顧沿溫柔相待。 這兩人坐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一對神仙眷侶。 季徊在一旁冷眼看著。 他以前還欺騙自己說柏梟就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個(gè)人,對誰都這樣,不會表達(dá)愛。 屁的不會表達(dá)! 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對他漠不關(guān)心,不知道他的喜好,不記得他的生日,不知道他的任何事。他們結(jié)婚兩年,柏梟對他的了解可能還不如阿龍,就是個(gè)路人。 而柏梟對顧沿,體貼入微,他的喜好,他對什么過敏,全部了如指掌。 季徊甚至嘲諷似的想,柏梟是不是把顧沿的每根頭發(fā)都編上號,顧沿掉了哪根頭發(fā),他都能叫出名字來。 季徊,那兩年的你真是愚蠢啊。 還好及時(shí)醒悟了。 雖然早就知道,但是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刺眼。 季徊垂下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第14章 季徊去了洗手間。 季徊一走,本來傾身靠向顧沿的柏梟,突然坐直了身體。 其他人察覺不到變化,但是顧沿卻很明顯感覺到了。 柏梟依舊很溫柔,但是卻沒剛剛的熱切了,剛剛那模樣,就像刻意做給某人看的一樣。 是誰呢? 坐在門口的那個(gè)青年嗎? 坐在最末等的位置,肯定是最不知名的,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知名,他的印象中甚至沒有這么一號人。 但是莫名的,顧沿卻覺得有些熟悉。 他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卻悄悄冷了幾分。 不久后,季徊就回來了。 他跟著馮墨認(rèn)人、敬酒。 當(dāng)?shù)桨貤n那里,他有點(diǎn)猶豫。 柏少年紀(jì)輕輕,但是氣場強(qiáng)大,俊美的長相,卻有讓人不敢靠近的壓迫力。剛剛那小明星敬酒就吃了閉門羹,特別尷尬。 但是,敬酒吧,又怕對方不理會,不敬酒,又怕不禮貌。 馮墨游走于這個(gè)圈子,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為難。 季徊已經(jīng)端起酒杯,看著柏梟:“柏總,我敬你一杯。” 眾人都覺得柏梟不會理會。 誰知他看向身邊的顧沿:“顧沿,你說我這杯酒該不該喝?” 顧沿唇角勾起,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喝吧,別為難別人。” 柏梟這才端起酒,和季徊的酒杯隔空碰杯,喝了一口。 媽的,向自己秀恩愛嗎? 季徊真想把手里的酒直接潑到狗男人的臉上。 他臉上帶著笑,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飯局結(jié)束。 季徊和馮墨坐在車上。 “今天這飯局真是有點(diǎn)驚到我了,真沒想到顧沿的金主居然是柏少,不是金主,應(yīng)該是男朋友?!瘪T墨道。 季徊心中如古井一般毫無波瀾:“是啊,還挺配的?!?/br> 馮墨喝得有些多,話也變得多起來了,“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資源,顧沿輕松得到的資源,多少人爭到頭破血流啊?!?/br> “季徊,你要沉住氣,一步一個(gè)腳印往上爬,就像晏深一樣。不要攀比,人和人不能比。這個(gè)圈子,從來就不是公平的。” 馮墨對季徊的態(tài)度親近了很多,不再是之前的客套,而帶了一些親近,把季徊當(dāng)自己人了。 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楹榷嗔司?,而是剛剛在飯局上的表現(xiàn),季徊的一舉一動(dòng),他都看在眼里,他很滿意。 季徊謙虛低調(diào),不卑不亢,舉止得體,教養(yǎng)良好,在那種環(huán)境下一點(diǎn)也不含怯,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剛剛,他還真的從季徊身上看到一點(diǎn)宋晏深的影子呢。 …… 柏梟將顧沿送到了家中。 車停在樓下,并沒有離去。 柏梟打開車窗,抽著煙。 司機(jī)坐在前面,輕松了很多。 說起來,最近一段時(shí)間,柏總都是低氣壓,他每次開車都小心翼翼。剛剛?cè)ワ埦值臅r(shí)候也一樣,但是飯局出來后,柏總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柏梟抽著煙,腦海里想著剛剛的事。 剛剛他給顧沿各種夾菜的時(shí)候,季徊的臉色很難看,最后實(shí)在看不下去,還去洗手間了。 很明顯很在意他。 季徊是知道顧沿了嗎? 跟他們一樣,覺得他喜歡顧沿? 自己剛說完他假意和紹衍在一起的手段太愚蠢,他就換了一種方式,想要模仿顧沿? 這個(gè)確實(shí)比之前的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