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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娘三嫁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酒過三巡,邢平淳與邢慕錚和錢嬌娘磕頭,錢嬌娘給了他一個繡平安的荷包壓歲,里頭有邢慕錚給的金如意。邢平淳樂呵呵地將荷包塞進(jìn)懷里,還拍了一拍。

    丁張阿大率眾與定西侯夫妻二人磕頭,錢嬌娘發(fā)了賞賜,每個仆從都有一個荷包,里頭最少有三只小銀魚!碎兒在宮里時,她身為一等宮女得到的也不過一只銀魚等重的一只銀如意,如今侯夫人大筆一揮,她竟就有五個小銀魚,先前還有一套新衣裳!碎兒紅絹等婢全都抱著荷包喜氣洋洋,再次磕頭謝過兩位主子。周姥姥曹先生趙瑤茜等人都有年禮,略過不表。

    邢慕錚不知錢嬌娘賞了多少,他也不問。待手下都來敬過一輪,曹先生稱醉與夫人先退,邢慕錚在底下勾了勾錢嬌娘的手指,對她使了個眼色。他先行離席,錢嬌娘以為他有什么事兒交待,也放下筷子跟了出去。邢慕錚站在后門的檐下,身披褚色暗紋大氅,仰頭望著天上銀月,負(fù)手而立。錢嬌娘站定,沒有出聲。邢慕錚卻聽見了腳步聲,他轉(zhuǎn)頭看向錢嬌娘,叫她稍等片刻。邢慕錚進(jìn)了一旁夾間,出來時臂上搭著她的披風(fēng),他展開為她披上。錢嬌娘不明所以,抬眼看他。邢慕錚道:“咱們該走了。”

    “走哪去?”錢嬌娘問。

    “跟我來便是,咱們在這兒,里頭那群人吃不盡興?!?/br>
    錢嬌娘這才恍然,她點(diǎn)點(diǎn)頭,提裙與邢慕錚下了臺階。紅絹不見了錢嬌娘一路尋來,邢慕錚先回了頭,與紅絹交待,“你們不必跟,讓丑兒再玩半個時辰便去睡覺,無事莫擾?!?/br>
    錢嬌娘也道:“你讓人看著些周姥姥,她若乏了就扶她回去歇息,老人家禁不得夜?!?/br>
    紅絹行了禮,目送二人離開蘭芝堂。

    錢嬌娘一路與邢慕錚走在回后院的路上,前院喧囂遠(yuǎn)離,后院清靜得連腳步聲清晰可聞,兩排燈籠掛在鵝卵石鋪的路上,一長一短的影子并肩而行。一路二人都默默無語,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寒冷的空中飄浮??旎刂髟簳r,錢嬌娘小小地打了個呵欠,說道:“今兒累了,怕是得勞煩侯爺一人守歲了?!臂瞥?xí)俗,大年三十夜里,家家戶戶總要守歲迎春。

    邢慕錚扭頭注視她,笑道:“你是家中主母,好歹熬過子時,我早知你有困意,因此命人備了一樣好東西?!?/br>
    “什么好東西?”

    邢慕錚但笑不語,領(lǐng)著她進(jìn)了院子,并未往主屋去,而是走向了一側(cè)的聽月閣,此屋是前主人賞夜景吟詩作對的絕佳之地,屋前是半圓的拱門,小院中矗立奇石假山,底下一汪活泉,寒梅傲然開放,天上明月似掛枝頭。

    拱門后小幾案上放置著一樽銅制的五熟釜,里頭滾滾地冒著熱氣,院中沒有婢子仆從,也不知是誰準(zhǔn)備的。五熟釜旁放置著錢嬌娘她們包的餃子,還有幾碟新鮮菜品,還有幾壇泥封的酒。

    邢慕錚盤腿坐下,將酒打開,“這是紅桑酒,我讓人專程從紅曲桑家要來的,這酒入口醇香,但做法極為復(fù)雜。桑家本是供酒皇商,卻怕內(nèi)廷看中無法上供而藏于眾酒之中。你喝這酒很好?!?/br>
    錢嬌娘道:“我不擅飲酒?!?/br>
    邢慕錚勾唇,錢嬌娘覺著他笑里有笑。邢慕錚翻了兩個杯子倒?jié)M酒,濃醇酒香頓時撲鼻而且來。錢嬌娘吸入鼻中,酒蟲在肚子亂跳。邢慕錚拍拍身邊的位置,“你只當(dāng)過年,陪我喝一杯?!?/br>
    許是過年,許是月色迷人,錢嬌娘清咳一聲,緩緩地在他身邊坐下。邢慕錚舉杯,黑眸深深凝視她,似有千言萬語,卻只化成一句,“嬌娘,過年好。”

    錢嬌娘雙手捧杯與其杯相碰,發(fā)出清脆之聲,“侯爺,你也過年好?!?/br>
    二人仰頭一飲而盡。

    邢慕錚與錢嬌娘二人就這般在聽月閣悠閑吃著五熟釜中的美味菜肴,一杯接一杯地飲著美酒。美酒令人醉,錢嬌娘望著院中美景,緩緩說了許多話,還說起她曾與婆婆過年時圍坐一桌對飲的往事。邢慕錚并不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錢嬌娘回憶,偶爾附和一兩句。他直至今日,才知自己娘親也愛飲酒。

    二人慢悠悠地說著話,喝著酒,竟就吃喝將近子時。邢慕錚先前煮了些餃子進(jìn)去,這會兒夾一個出來想看看熟了沒熟,豈料一口下去,滿口甜膩。他原是吃到了紅糖餡的餃子。錢嬌娘撐著下巴,搖晃著酒杯似笑非笑與他道:“恭喜侯爺,來年日子定然甜甜蜜蜜?!?/br>
    邢慕錚扯了扯唇,給她夾了一個,“熟了?!卞X嬌娘謝了他的好意,夾起來咬了一口,聽得清脆一聲。她頓了頓,若無其事將剩下半個吃進(jìn)嘴里,邢慕錚卻聽得真切,問她,“吃到花生餡兒的了?”

    錢嬌娘含糊應(yīng)了一聲,邢慕錚沉沉笑了兩聲,“那恭喜你,來年定然多子多福?!?/br>
    錢嬌娘抬眼想瞪他,卻是一片陰影,她的紅唇被含住,被人溫柔輾轉(zhuǎn)吮吸,甜蜜的滋味自舌尖傳來。邢慕錚稍稍離開她,輕撫她微紅的臉頰,凝視她微醺的雙眼,沙啞道:“來年,咱們一同甜甜蜜蜜,多子多福,可好?”

    錢嬌娘微怔,還未開口,被他驀地一把抱住,臉龐埋進(jìn)他的頸窩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邢慕錚微紅了臉頰。二人擁抱久久,院中響起清清落落的細(xì)碎聲音,又下雪了。銀白的雪花帶著清冷的寒意飄下來,美得讓人恍惚。

    邢慕錚低低在她耳邊道:“天冷了,咱們回屋子罷?!闭f罷,他將她打橫抱起,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一路走進(jìn)內(nèi)室。錢嬌娘醉眼朦朧,素手挽上他的脖子。

    邢慕錚踢開內(nèi)室菱花門,將錢嬌娘輕柔放入床中。他俯身凝視她久久,眼中如有璀璨星子。錢嬌娘愣愣與他對視,自己仿佛被他的眸子吸了進(jìn)去。終是邢慕錚喉頭滾動,低頭深深吻住錢嬌娘的紅唇。

    紅帳放下,里頭二人的身影緩緩相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年初一,萬象更新。彰州銀妝素裹,大地一片雪白景象,美不勝收。自子時起,彰州便鞭炮煙花不斷,今兒清晨又是一波鞭炮齊鳴,太平盛世之景。邢平淳起了個大早,他戴上束發(fā)銀冠,換上錢嬌娘為他準(zhǔn)備的大紅皮夾襖與石青褂子,腳穿一雙厚底大紅鞋,興沖沖地去尋父母。他得去向爹娘磕頭,丁管家說還要大家一起喝屠蘇酒。

    今兒曹先生的課不必上,武功也不必練,邢平淳很是歡喜,他要與娘堆個大大的雪人,給它戴上高帽子,拿兩顆棋子兒當(dāng)它的眼睛,拿胡蘿卜當(dāng)它的鼻子,再拿個……梳子當(dāng)它的嘴巴好了。

    邢平淳一路想一想笑,蹦蹦跳跳地去主院找邢慕錚和錢嬌娘。沒想到竟撲了個空。內(nèi)室連一個人也沒有。邢平淳問管家,“丁管家,新年好!爹娘他們已經(jīng)起床了么?怎么大早上的沒看見人?”

    丁張笑道:“少爺新年好!老爺和夫人昨兒不在這屋子里睡,他們在旁邊的聽月閣……”

    “聽月閣?我知道了!”邢平淳早在頭一日來就摸清了這宅子的門道,他一聽拔腿就跑。丁張?jiān)诤筮叴蠼猩贍斏贍?,邢平淳卻早已飛毛腿似的跑遠(yuǎn)了。

    不出片刻,邢平淳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聽月閣,他先是看見門內(nèi)的殘羹冷炙,才知爹娘昨夜原來到這兒來二人快活了,竟然不叫他來,他一會兒可得好好說說他們。邢平淳這般想著,跑到里頭去,見門還關(guān)著,抬手就哐哐哐地敲門,“娘,爹,起床啦,日頭曬屁股啦!”

    喊罷邢平淳豎著耳朵聽回應(yīng),里頭卻久久安靜無聲。

    半晌,邢平淳又叫喚一聲,“爹,娘?”

    “我……唔!”

    邢平淳好似聽見了錢嬌娘的聲音,卻又突然斷了聲響,他不由得問道:“娘,我能進(jìn)來么?”

    “出去?!毙夏藉P藏著些許不悅的粗啞低吼傳出來。

    邢平淳雖然很想叫爹娘起床,但被這么一吼,只能乖乖地退下。

    內(nèi)室里,男子與女子的衣裳掉落一地,一個繡蓮肚兜落在床帳緊閉的縫隙外。雕花大床輕輕地?fù)u晃,錢嬌娘不滿的聲音自里飄出來,“你兇丑兒做什么……”

    接著是邢慕錚低悶之聲,“我哪兇他了?”

    “唔!”床重重?fù)u了一下,錢嬌娘發(fā)出一聲悶哼,“我要起床……”

    “等會兒。”邢慕錚似誘哄,“再一會兒?!?/br>
    錢嬌娘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委屈,又好似在哭,“這話你說一夜了。你騙我的?!?/br>
    “真一會兒,這回不騙你。”

    一柱香后。兩柱香后。

    大床越發(fā)搖晃,錢嬌娘的聲音越發(fā)支離破碎,“邢慕錚,你、騙我……我要、下、下床?!?/br>
    床內(nèi)窸窸窣窣折騰,一只雪白的手腕掙扎著伸出床帳,卻馬上被男人強(qiáng)壯的胳膊撈了回去。床里傳出邢慕錚低啞的聲音:“你這會兒走,不是要我的命么?”

    “你是要我的命了!”

    床里錢嬌娘被邢慕錚壓著干那事,她瞪著咫尺間略帶汗?jié)竦目∧?,恨得想咬他一口。自昨夜被他抱上床,竟就被他生生折騰了一夜!這期間她頂多瞇了那么一小會,就被他又親又摸鬧起來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又是一柱香,紅帳才被撈開,錢嬌娘軟綿綿地趴在床上,臉龐酡紅眼神迷離,額前的碎發(fā)貼在臉上,微腫的紅唇還不停喘息。

    此刻她滿腦子只有的一個念頭。男人家的嘴,騙人的鬼。她再也不想聽見那句再一會了!

    邢慕錚下了床,披了外裳,出了大床去看那窗邊爐上架著的小銅壺。里頭的水已經(jīng)涼了,邢慕錚倒一杯嘗了口,微微皺眉。他揚(yáng)聲喚道:“來人?!?/br>
    錢嬌娘急了,素手軟趴趴地拍床頭,啞著嗓子道:“你叫人做什么!”這屋子里亂成這般模樣,他是想讓人都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好事么?看滿地亂扔的衣裳,錢嬌娘自己先紅了一張大花臉。她與他都生了一個娃兒了,照理這事兒早十年他們都已干過了,只是先前邢慕錚可不像昨夜那般瘋癲,一整夜頂多一兩回便罷了,昨兒夜里她都數(shù)不清幾回了,并且又那般粗野,將她弄得半死不活……

    “水涼,我叫人拿熱水來。”邢慕錚拿了杯子撥開床帷走過來。

    “不必了,我喝涼水!”錢嬌娘撐起身子,胳膊肘才立起來就虛軟下去了,臉朝下直直倒在枕頭上。錢嬌娘僵直埋在枕頭里,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不敢相信自己竟這般無力。

    邢慕錚唇角高揚(yáng),他連同被子一起摟起錢嬌娘,并將水遞到她的唇邊,錢嬌娘垂眸直盯著水杯,伸頭咕嚕咕嚕喝了,涼水下肚,錢嬌娘才覺燥熱平息了些。邢慕錚幽黑的眸子盯著她修長的脖頸,那上頭紅痕斑斑,全是他昨夜留下的印記。邢慕錚原就勉強(qiáng)控制下來的兇獸在體內(nèi)叫囂。他喉頭滾動,不禁又貼唇上去。

    錢嬌娘一個激靈。才褪下去的躁熱又迅速升了起來。她真怕了,這折騰一宿了,她都軟成泥了,他難不成還想來不成?他這哪來的精力!

    邢慕錚在女色上可謂清心寡欲,否則也不能多年征戰(zhàn)在外也沒有侍妾女婢,他先前與錢嬌娘行夫妻之禮,也非如此毛頭小子般的沖動。邢慕錚自己也不敢相信如今竟與她纏綿一整夜還不饜足,情字當(dāng)頭,良辰苦短。若非今日是大年初一,他還真不會放她下床。不過反正是遲了,不如再遲一會……

    “爺,您喚奴婢們有何吩咐?”紅絹在屏風(fēng)外問道。紅絹與碎兒等人自邢平淳闖過來后,思量著兩個主子要醒了,便一直守在外頭。原以為過不久就要叫人,誰知左等右等,竟也沒有動靜。

    邢慕錚停在錢嬌娘的肩頭,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去打熱水來,夫人與我要浴身。”

    紅絹與碎兒山楂互視一眼,各自竊笑,答應(yīng)著退離開。其中碎兒最為高興,她原就是在宮里服侍后妃,最愿意看到的就是皇帝臨幸自家主子,那是天大的喜事,不僅主子能寵幸后宮,還能有機(jī)會孕育龍種,母憑子貴。她自伺候定西侯夫人以來,一直迷惑得不得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侯爺對夫人很是寵愛,說句不好聽的甚至有些懼內(nèi),可他們不睡一個屋子倒也罷了,竟從未見他們同睡一床過。更稀奇的是,這么位高的侯爺,后院竟沒有一個真正收房的側(cè)室姨娘,也沒見侯爺要了別人送的名伎家伎的身子,就連煙蘿雨蘿那樣的絕色名伶,侯爺偏偏沒正眼看過。

    這樣的夫君別說權(quán)貴,便是在平民百姓家,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夫人偏生還對侯爺要冷不熱,竟還拋夫棄子地逃跑了。碎兒是想了一宿也沒想通,不知錢嬌娘為何逃跑。夫人逃走后,侯爺?shù)哪樥炖浔模閮哼B靠近都不敢,好似侯爺身邊的氣息都跟刀子似的扎人。大伙都能看得出侯爺氣極了,婢子們也都為被尋回來的夫人捏了一把冷汗,心道這會侯爺恐怕會對夫人發(fā)一通大脾氣。誰知她們這些外人擔(dān)心得睡不著覺,主子屋里卻安靜如斯,待第二日出來,竟都跟沒事人一般。侯爺?shù)筋^來,還將藏了夫人的周姥姥給接來養(yǎng)老,這說出去誰能信?誰不嘖嘖稱奇?

    如今兩位主子總算同床共枕,她們這些做丫頭的也開心。小廝們抬來浴桶,紅絹等人抬進(jìn)內(nèi)室,將熱水一桶桶地倒進(jìn)去。屋子里彌漫著令人羞澀的氣息,月洞床外的大床帷還放著,兩位主子還在里頭。忽而聽見邢慕錚一聲大笑,他大步而出,婢子們連忙跪下,“恭祝侯爺、夫人新年吉祥,萬事順意!”

    邢慕錚笑容未去,“好!扶夫人起床沐浴,問她要賞罷!”

    邢慕錚跨步而出,帶走一片春風(fēng)得意。紅絹與碎兒連忙去扶錢嬌娘起床。錢嬌娘從沒這么丟人過,她竟自己站也站不穩(wěn)了。未經(jīng)人事的丫頭們則是看她的密密吻痕,也都躁紅了臉。哪個大富大貴的爺不喜歡三妻四妾多子多福,聽說妾少的都是自己那兒不成的,原還以為侯爺身子有恙,可如今看來她們都想岔了。侯爺不是不成,而是太成了!

    錢嬌娘被扶著進(jìn)了浴桶,擺擺手害臊道:“你們走罷,我自己洗?!?/br>
    碎兒笑道:“夫人,您就讓奴婢們伺候罷,奴婢們閑著也是閑著。”

    山楂也嘻嘻道:“就是就是,夫人,奴婢高興得很!”

    錢嬌娘胳膊扶在浴桶邊上,下巴懶懶地支在上邊,輕笑說道:“你高興什么。”

    山楂咧著嘴為錢嬌娘的水里撒花瓣,“奴婢為夫人高興!”

    錢嬌娘扯了扯唇瓣,撫了長發(fā)垂眸低低笑了兩聲。

    煙蘿捧著為錢嬌娘薰好的衣裳小步進(jìn)來,抬眼正瞧見錢嬌娘斜靠浴桶媚眼如絲。她心頭一跳,竟一瞬間覺得錢嬌娘美得驚人。她原以為錢嬌娘少些風(fēng)情,不想這乍泄的春光,竟是這般誘人。

    待錢嬌娘與邢慕錚都收拾好了,已是半個時辰以后了。邢平淳給他們磕了頭,錢嬌娘又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新年紅包塞給他,邢平淳笑嘻嘻地接了,黏在錢嬌娘身邊問她道:“娘,今兒大年初一,你怎么大早上的浴身,這是什么講法?”

    娃兒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小小的困擾,盯著錢嬌娘要一個說法。

    錢嬌娘才忘了昨夜的旖旎之事,又被邢平淳提起。面對娃兒純潔天真的眼神,她的頰上又飄上兩朵粉云,她支吾道:“這、這是是你爹的規(guī)矩,問你爹。”

    第一百九十五章

    邢慕錚正在喝茶,聽見錢嬌娘把事兒給推給了他,差點(diǎn)嗆聲將茶給噴出來。無奈那呆瓜兒子還傻傻地瞅著他,以為真有什么講究似的。他端著臉道:“沒什么講法,我跟你娘睡覺發(fā)了汗?!?/br>
    邢平淳眨眨眼,“這么大冷的天兒,睡覺還發(fā)汗?”

    他這是說的什么鬼理由!錢嬌娘回想他的汗是怎么一滴滴到她身上的,臉就更燒得慌了。她拿手帕擋住臉上的紅潮不叫邢平淳看見,同時惡狠狠瞪了邢慕錚一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圓,“地龍、地龍?zhí)珶崃??!?/br>
    邢慕錚被瞪了,清咳一聲粗聲道:“小娃兒莫多管閑事?!?/br>
    丁張是個好管家,他忙替主子們解圍,“老爺,夫人,咱們是否該喝屠蘇酒了?”

    大年初一喝屠蘇酒,這酒極淡,是用來驅(qū)邪消魔的。大人喝大碗,小人喝小碗,都得喝。邢平淳總以為小孩喝酒是件很了不得的事兒,因此每年喝屠蘇酒總很興奮,覺著自己變成了大人。他已忘了自己在明琥一杯倒的時候了,也忘了方才說了什么,歡呼著要喝酒。

    錢嬌娘讓人請了周姥姥與曹先生等人到前廳,大家一齊喝了屠蘇酒,又與門外放了炮仗。邢平淳昨兒與李定等人玩了一晚上的煙花,今兒打炮仗了還是沖在第一個,自己點(diǎn)了引信不說,還與李定跑去揀沒打著的炮仗,找著了又拿香來點(diǎn),左一個右一個點(diǎn)得不亦樂乎。李青媳婦怕傷著邢平淳,斥責(zé)李定撒野。錢嬌娘聽見了,便笑道:“讓他們玩兒罷,過年了小娃兒不就這些樂子?”

    李青媳婦道:“丑兒那么金貴的少爺,都被定兒帶野了?!?/br>
    錢嬌娘笑道:“他哪里金貴,最是野孩子一個,還說不準(zhǔn)是誰將誰帶壞了?!?/br>
    丁張將掛在門上的新年拜帖拿來給邢慕錚與錢嬌娘看,雖還是上午,已是滿滿的一袋子了,多是本地的大小官員慕名而來的。同時還有許多永安的達(dá)官貴戚,邢慕錚原先的舊部,都派了人來送來拜帖與新年賀禮。其中也有杭致遣人送來的重禮。

    邢慕錚與錢嬌娘道:“昨兒狄清雅送,今兒杭致送,他們夫妻倆也算是有心了。你得回些禮才成。”

    錢嬌娘苦惱道:“我原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知道送什么。侯爺可有提議?”

    邢慕錚道:“我向來不管這些,不過這些人情往來,大多都有定數(shù),送些玉州特色之物,加些雜七雜八的。。你叫丁張給你看看往年回了什么,你再加幾樣,給他們送去便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