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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 ”顧思陽立馬竄了過去! “拿穩(wěn)了,手別打晃! ”錢林把需要用到的器械一一消過毒擺好,接著手法利落的開始給白哲縫傷口。 顧思陽看得心驚膽戰(zhàn)的,后背一水兒都是冷汗! 錢林既然能成為魏家的私人醫(yī)生,醫(yī)術(shù)自然沒的說,沒一會兒就處理好了白哲臉上的傷,他放下剪刀,拿出 一把小鑷子無語道:“小伙子,臉別照著了,照他手背!我把玻璃碎片取出來?!?/br> 顧思陽整個人都快恍惚了,精神幾乎同樣處于崩潰狀態(tài)! 他看不得白哲這副樣子,除了揪心的難受,還有無邊的后怕...... 可越是怕越想看,惟恐移開一個眼神,白哲就會出什么意外,到最后思維簡直是分裂的! 陸駁著實看不下去了,上前搶過他手里的電筒,措辭盡量委婉道:“顧先生,還是我來吧,您這樣怕會打擾錢 醫(yī)生?!?/br> 顧思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抖得像得了羊癲瘋! 時間一分一秒的跳了過去,在錢林小心的給白哲處理傷口的檔兒,在場幾人幾乎個個繃著呼吸,緊張到眼也 不敢眨,似乎連空氣都是凝滯的,于是當(dāng)咚咚咚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時,一個接一個的全被嚇了一跳! “......”司機(jī)小吳站在房間門口,一臉尷尬。 魏國華扶著額頭緩出口氣:“不是讓你在車?yán)锏戎鴨??上來做什么??/br> “老爺,抱歉?!毙蔷狡鹊淖叩剿磉叄骸澳鷦偛抛叩募?,把手機(jī)給落車?yán)锪耍緛磉^電話,好像有重要的 事情找您,我怕誤了您事兒,所以......” 接過對方遞來的手機(jī),魏國華皺了皺眉,進(jìn)洗手間回電話去了。 小吳撓撓頭,滿帶歉意的朝幾人欠了欠身,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瞄到隔壁的書房門大開著,回頭看了眼臥室,見顧思陽他們正背對著自己,只一門 心思的將注意力放在白哲身上,一下就閃身進(jìn)了書房! 劉嬸兒可能當(dāng)時心急大意,保險箱雖然收拾好了,門卻沒關(guān)! 小吳抿了抿唇,‘咕咚’一聲咽下一口睡沬,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等魏國華打完電話從洗手間出來,錢林正好利索的給白哲包扎完最后一道傷口,他抬起頭長吁口氣,心力交 瘁道:“去打盆熱水給他擦擦身子,換身衣服吧,應(yīng)該沒事了?!?/br> 劉嬸兒眼眶哭紅得活像一雙兔子眼兒,聞言立馬打水去了,嘴里還不停碎碎念著謝天謝地。 “阿哲!”顧思陽急忙撲到床邊,還險些撞翻了錢林的醫(yī)藥箱! “悠著點兒!要撲往另一邊撲!”錢林無語的護(hù)好箱子,拿出事先備好的針管,麻利的裝上針頭抽出藥水,直 接就打算往白哲手臂上扎! 顧思陽見狀,條件反射的吼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打破傷風(fēng)針! ”錢林簡直要朝他跪了,扎心道:“小伙子你就這么不相信我么?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 下黑手不成?讓開啊!” “......不、不好意思?!鳖櫵缄栍樣樀淖尩揭慌浴?/br> 陸駁搖了搖頭,甩著發(fā)酸的手臂從衣柜里拉出了白哲的行李箱找衣服,暗自慶幸行李箱沒遭殃。 魏國華見他打完針,蹙眉道:“老錢,人怎么樣?” 錢林瞬間明了他的言外之意,無奈道:“傷口處理的及時,暫時沒什么事兒,但精神方面我說不好,鎮(zhèn)定劑的 作用快過了,具體還得等人醒了再看情況,不過看他這樣,情況估計不會太樂觀,我建議還是請個心理醫(yī)生比較 好,一那個就使用鎮(zhèn)定劑也不是辦法?!?/br> 顧思陽神色灰暗,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魏國華嘆了口氣,道:“老錢,你先留在這兒以防萬一吧,我公司有事兒先走了,有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br> 錢林應(yīng)下了。 偷摸進(jìn)書房的小吳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門口,眉宇間看不出任何異樣,見魏國華出來,恭敬道:“老爺,現(xiàn) 在回公司嗎?”可他背在身后手卻不斷打著輕顫! “嗯?!蔽簢A恢復(fù)了嚴(yán)肅,板著臉叮囑道:“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就當(dāng)沒看到,記住了嗎?” 小吳連忙保證:“記住了,我什么都沒看到。” “走吧?!?/br> 劉嬸兒端著一盆熱水回到房間,自覺的把水盆給了顧思陽:“先生,您來吧。” “謝謝?!鳖櫵缄枖Q干毛巾,萬分小心的給白哲擦身子,清澈的水沒一會兒就被染成了淡紅。 他死死咬著下唇,心被揪的生疼。 陸駁找出一套睡衣放在床沿,走到劉嬸兒身邊小聲交代道:“你去把洗手間打掃一下,臥室我來清理?!?/br> “那碎掉的鏡子怎么辦?要不要買塊新的給換上?” 陸駁想了想,突然道:“把家里所有鏡子都拆下來扔了?!?/br> 劉嬸兒小心肝一顫,苦著臉糾結(jié)無比:“現(xiàn)在也不方便叫人來家里拆,我這一把老骨頭哪折騰的動?” “......那你去找找有沒有以前裝修用多余的墻紙什么的,把鏡子貼起來照不到人不就行了?” 劉嬸兒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錢林收拾好醫(yī)藥箱,又去洗了個手回來,恰巧聽到兩人的對話,抬手揪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若有所思。 “阿哲?” 顧思陽正幫白哲擦完身子后換干凈睡衣,突然察覺他眼皮顫了顫,趕忙給他扣上最后幾粒紐扣,試探著叫了 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