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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硯沒幾分鐘就從樓上走了下來,白哲有些急躁的一把將手機(jī)搶到手里,見還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立馬按下開機(jī) 鍵。 “怎么?你很擔(dān)心他?” “這不廢話么?我從小到大就這么一個鐵哥們兒,關(guān)系簡直不要太好......”白哲不過腦的蹦出這么一句話,一 門心思盯著正在開機(jī)的屏幕,完全忽略了魏硯慢慢沉下的臉色。 等開機(jī)完畢,來電提醒的短信就嗡嗡的響個不停,跟抽風(fēng)似的! 白哲一看,除了好幾通陌生號碼,剩下全是顧思陽打來的,粗略估算一下,絕不會少于五十通! “完了......”他顧不上身邊坐著的魏硯,火急火燎的回?fù)芰诉^去。 電話沒一會兒就通了,聽筒里傳來顧思陽沙啞又疲憊的嗓音。 “阿哲。” “陽陽? ”白哲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劈頭蓋臉炮轟一頓的準(zhǔn)備,結(jié)果那頭的聲音要多平靜就有多平靜,無丁點發(fā)火 的跡象,讓他一時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阿哲,你在哪兒?” “對不起啊陽陽,昨天手機(jī)沒電了。”白哲答非所問的解釋了一句,繼而反問:“你現(xiàn)在在丫市嗎?” “嗯,你和魏硯在一起,是嗎?” “我......”白哲頓時心虛的不行,含糊道:“啊,在一起來著,馬上就去公司了,這幾天行程安排的緊,對了, 你怎么好端端跑丫市來了?” 顧思陽沉默一瞬,再次開口的語氣有些發(fā)悶:“見面再說吧,中午一塊兒吃個飯,有時間嗎?” 白哲趕忙道:“有有有!你挑好地點后發(fā)我位置就行!” 魏硯聞言,臉色難看的很,他隱約聽見門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插嘴道:“小樂來了,走吧?!?/br> “知道了?!卑渍茈S口應(yīng)了一聲,艱難的從椅子上起身,那走路的姿勢活像一個重度殘疾人士! “陽陽,我得去公司了,先掛了。” “好......你自己小心點兒?!?/br> 白哲不明所以要小心什么,結(jié)果剛欲追問就見魏硯已經(jīng)走到了車邊,猛然朝自己投來一道冷厲的眼神,臉色 更是陰沉的可怕!他頭皮一麻,匆匆?guī)祥T就應(yīng)付著掛了顧思陽電話,一步三瘸的走了過去。 “上車?!?/br> “哦哦......”白哲千辛萬苦的鉆進(jìn)車?yán)镒?,長吁一口氣。 尹樂全程將他的異樣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方向盤,連指尖都泛起了蒼白。 他暗暗深吸幾口氣,從后視鏡見魏硯跟著坐進(jìn)了車?yán)铮ⅠR抬起手背使勁揉了揉通紅無比的眼眶,沉默著將 車開往公司。 一路上,車?yán)餁夥沼行┙?/br> 白哲屁股疼,感覺怎么坐整個人都難受的慌,干脆側(cè)著身子靠在了魏硯肩頭,然后他終于后知后覺的察覺到 身邊的人好像生氣了,原因未知。 “阿硯?” 魏硯偏過頭,看著窗外不吭聲。 白哲皺了皺眉,又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沒有得到預(yù)期中的回答,只得撇撇嘴暫且作罷。 然而整整一個上午,魏硯都在會議室開會,強制性的要求白哲不用參加,害得他一句話都沒落著功夫問。 顧思陽正好卡在飯點前把位置發(fā)到了他微信上。 會議還沒結(jié)束,白哲又不好冒然進(jìn)去打擾,左思右想,留了張小紙條放到辦公桌上,出了公司就打車趕到了 餐廳。 顧思陽挑的是一家西餐廳,名喚‘米羅陽光’,離恒居不遠(yuǎn)。 白哲抬頭看了一眼招牌,瞄到了下方的一行英文。 ‘To Be With You,Dear0 ’ 看起來很像情侶約會燭光晚餐的地方。 白哲盡量以一個正常的姿勢走進(jìn)餐廳,發(fā)現(xiàn)里面的裝修大多為暖色調(diào),顯得格外溫馨而富有藝術(shù)氣息,加上 輕柔曼妙的英文歌曲,讓他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顧思陽怎么選這么一個奇怪的地方? “先生您好,請問有預(yù)定嗎? ”漂亮的迎賓妹子面帶微笑的迎了上來。 “有,呃……8號桌?!?/br> “好的,先生這邊請。” 妹子帶著白哲走過回繞曲折的通道,站定在一方珠簾前。 白哲透過簾子看見了顧思陽,隨口道了聲謝就坐到了他對面,環(huán)視一圏四周,發(fā)現(xiàn)這家餐廳空間布置的還挺 講究,餐桌與餐桌間幾乎都有珠簾或帷幔以作遮擋,似隔非隔,隔中有透,實中有虛...... “來了? ”顧思陽原本坐姿甚是懶散,一見到白哲就頓時挺直了脊背,眼底還泛著微紅。 “陽陽,你沒毛病吧?怎么選在這種地方吃飯?” “......”顧思陽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瞎扯:“我這不也是第一次來丫市嗎?對這里又不熟,隨便挑的,想吃什 么? Waiter,點單。” 白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沒看出個所以然,接過鎏金色的菜單就隨口點了兩份套餐,他著實沒什么胃口。 Waiter去下單了。 等餐的間隙,兩人之間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白哲總覺得顧思陽有心事,率先開腔打破了沉默。 “陽陽,你什么時候來丫市的?” “昨晚?!?/br> “來找我還是公事?” 顧思陽篤定魏硯還沒跟白哲說他被季默那個變態(tài)跟蹤的事情,魏硯的三緘其口是出于何種心理他不想猜,但 這事兒瞞著沒什么好處,告訴白哲讓他留個心眼兒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