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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怎么不唱,聽好了啊......從前...現(xiàn)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nèi)...開始終結(jié)總是...沒變 改…天邊的你漂泊…白云外......” 誰料白哲一開腔,酒吧里頓時沸騰了,清一色的哄笑。 卡座里的黎生感覺自己又被雷劈了一下,“二少......他唱的是什么歌?” 魏墨攤了攤手,“大話西游里的《一生所愛》,明明五音不全還死不承認(rèn),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nbsp;“苦海...翻起愛恨...這世間...難逃避命運(yùn)......” 魏硯鬼使神差的將目光定定落在白哲身上。 “相親...竟不可靠近...或我應(yīng)該...相信是緣分......” 濃密的長睫輕顫,白哲被濕漉漉的劉海遮擋的眼尾有淚水悄然劃過,酒吧里雖燈光昏暗,魏硯卻看的真真切 切。 “從前...現(xiàn)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nèi)...開始終結(jié)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漂泊...白云 外……” “二少,”黎生總覺得哪里不對,“他要唱幾遍?” 魏墨抹了把臉,蹦出四個字,“不停循環(huán)。” 黎生:“為什么?” 魏墨解釋道:“因為他翻來覆去就會這一首。” 黎生:“......”白哲這種生物,他不是很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兒? 魏硯低下頭拿出手機(jī)看時間,正巧拿到了銀色那部,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和一則短信,他掃了眼信息,淡淡 道:“時間不早了,走吧?!?/br> 魏墨有些躊躇,“哥,白哲怎么辦?” 魏硯沉默一瞬,盼咐道:“黎生,把他帶上一起走。” 黎生得令后上臺去拖人,白哲好歹算恒居的員工,扔著不管也不是事。 結(jié)果拖了半天愣是沒拖動。 “放開,你誰啊?別碰我! ”白哲輕輕巧巧就掙脫了他鉗制,反手就一拳揮了過去。 黎生哪料到他一言不合就動手?左臉挨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疼得呲牙咧嘴的,“你有病是不是?莫名其妙打我干什 么?” 白哲眼神渙散步履踉蹌,嘴里卻還不忘罵娘,“打的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滾開,老子唱歌呢你煩不煩?” 還坐在卡座里的魏墨見狀,條件反射縮緊了脖子,“哥,你相信我,要是沒人阻住,黎特助會被打的很慘?!?nbsp;魏硯疲憊的捏了捏鼻梁,“那你說怎么辦?” 魏墨慫恿道:“要不你去?你長的高也經(jīng)打,主要別叫他看見我,我媽折騰那么一出,我怕他見了我會上來咬 死我。” 魏硯低低嘆了 口氣。 酒吧里的客人看熱鬧永遠(yuǎn)不嫌事大,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竟然還有幾個同樣暍高了的在一旁瞎助威。 “媽的,趕緊走,別擱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黎生可謂火冒三丈,但又不好跟個醉鬼多計較,想再次去抓白哲手 腕,結(jié)果肚子上冷不丁又挨了一腳,險些沒直起腰。 白哲半瞇起眸子,十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嘎嘣作響,不料剛想再補(bǔ)上一拳,手腕第三次被抓住,隨即被拖著就往酒吧 門口走。 他甩了甩,一下子沒甩掉,干脆用力把對方給往回拖,“放手,我要唱歌,酒還沒暍夠呢我不走!” 魏硯語氣冷然,“換個地方再唱,酒管夠。” 白哲迷迷糊糊道:“真的?你可別忽悠我。” “不騙你,黎生,去開車?!?/br> 黎司機(jī)一手揉臉一手揉肚子,憋屈的把車開到了酒吧門口,魏墨眼疾腳快竄進(jìn)副駕駛,還慫得把頭給埋到了 衣服里,“把隔板升起來,快點(diǎn)快點(diǎn)!” 黎生麻木的照做,聽到關(guān)門聲就發(fā)動了車子。 十分鐘后,顧思陽一腳剎車停在酒吧街外,打著傘一家一家找人,他倒聰明,沒形容白哲長什么樣,就問你 們誰見過一個醉鬼抱著話筒胡言亂語唱《一生所愛》,得到的回答令他氣得不輕,嗨吧不提,只要是輕音吧所有 吃瓜群眾一律表示有啊有啊,一首歌無限循環(huán)N遍就走了。 顧思陽從最后一間酒吧出來,怒氣卻消弭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惶恐和擔(dān)憂。 拿起手機(jī)撥打白哲電話,卻提示無法接通。 顧思陽抬眸凝視著雨簾,輕聲呢喃,“阿哲,不是說讓你別亂跑的嗎......” 白哲毫無形象癱在后座靠背上,神智迷離,頭腦混亂,智商妥妥已經(jīng)拿去喂了狗,他哼哼唧唧片刻,口齒不 清的問:“不是說要去唱歌暍酒嗎?” 魏硯松了松領(lǐng)帶,輕輕的嗯了一聲。 白哲聳著鼻尖湊到他身邊聞了聞,嘟卩嚢道:“我好像認(rèn)識你?!?/br> 魏硯伸手將他推開。 “干嘛干嘛?別鬧,讓我聞聞......這個香水味兒我記得來著,”白哲自言自語好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指著魏硯就來了這么一句,“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長得特別高特別好看王八之氣能迎風(fēng)搖曳帥出八百里地的那個那個 誰誰誰!” 魏硯:“……” 白哲為自己的機(jī)智點(diǎn)了N個贊,笑的一臉蠢樣,待笑了半響卻猛地?fù)溥^去開始剝他西裝外套,“脫了脫了,有 別的昧道!”邊說還邊七手八腳扯著他衣領(lǐng)卯著勁兒往下拉。 魏硯拗不過,干脆自己解了扣子脫下衣服,“可以了嗎?” “真乖......”白哲迅速搶到手里,摸索著打開車窗就給扔了出去。 窗外大雨瓢潑,狂風(fēng)卷著雨珠刮進(jìn)來,頓時淋了兩人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