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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爺?!?/br> 陸駁轉(zhuǎn)身去水吧煮水泡茶,魏硯最喜歡喝的是鐵觀音,但是大晚上喝了太過于提神也影響睡眠,于是泡好后又放了幾朵洋甘菊。 魏硯在他泡茶時全程一言不發(fā),也不知在想什么,魏墨坐在對面,則全程如坐針氈。 雖然在往日里他哥就很少說話,幾乎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兩人間的相處模式大多是沉默,可是現(xiàn)在,同樣的安靜氛圍讓魏墨渾身難受,他打死也不想承認(rèn)自己從小就很怕他哥! 然后就聽魏硯語出驚人,“我今晚碰到你男朋友了,不,確切的說,是前男友?!?/br> 魏墨一驚,脫口道:“你遇到白哲了?” “果然。”魏硯沉下臉,一字一頓道:“原、來、叫、白、哲?!?/br> 魏墨背后發(fā)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他哥到底是真碰到了還是在故意詐他的話??? 第4章 威風(fēng)凜凜搟面杖 陸駁泡好了茶,一人面前放了一杯便規(guī)規(guī)矩矩站到了一旁,做好了隨時聽候差遣的模樣。 裊裊熱氣升騰,稍迷了魏硯的視線,他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見時間快到跳到了半夜十二點(diǎn),端起茶喝了一口就擱著沒再碰第二口。 倒是魏墨捧著茶杯哆哆嗦嗦喝個不停,心里也虛的不行,只想著他哥能說點(diǎn)什么才好,于是魏硯不開口則矣,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男人的屁股cao起來很shuangma?” “咳咳咳!”魏墨頓時被嗆了個半死,險些打翻了茶杯,顫顫巍巍道:“我、我不知道啊……” “沒上過床?”魏硯掀了掀眼皮子,嗓音從始至終都沒暖過。 魏墨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那為什么分手?” 沉默半響,魏墨只得硬著頭皮從實招來,“大學(xué)時候瞧著他怪順眼怪喜歡的就處上了,但是我心里有譜!畢業(yè)后我肯定是到家族里的公司工作,你知道了這件事不打緊,可是被爸媽和爺爺知道了鐵定得打斷我的腿啊,到時候白哲肯定也得跟著一塊兒遭殃,所以……還不如分了算了……” 魏硯一挑眉峰,繼續(xù)沉默了下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然而從魏墨身后卻驟然傳來一道女子的尖利嗓音,嚇得他差點(diǎn)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噌’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竄起來,他臉白的活像一張A4紙,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后一看,一位打扮端莊優(yōu)雅的中年美婦正抱著手臂站在后邊兒,眼中凝聚著一團(tuán)暴風(fēng)雨。 “媽……”魏墨頭皮一麻,干巴巴道:“這么晚了,您不好好睡個美容覺怎么跑哥這兒來了?” 趙舒一把就揪住他耳朵狠狠擰了一記,“臭小子!老娘不挑這個時間來你們會在家嗎????出去讀大學(xué)好的不學(xué)學(xué)人家玩男人?老娘今天不打斷你的腿我就不是你媽,陸駁,把搟面杖給我拿來!” “mama媽痛痛痛!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嗎?都和他分手了!您別打,下手輕點(diǎn)啊耳朵要揪掉了!”魏墨顯得吃痛的厲害,眼淚汪汪的不停討?zhàn)垺?/br> 陸駁迅速去廚房拿來了搟面杖,不忍心道:“夫人,您消消氣,二少爺還小呢,不懂事……” “還?。俊壁w舒一把奪過搟面杖,二話不說就一棍子打在魏墨的腿上! “臥槽!媽你謀殺啊?” “還敢跟老娘爆粗口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小硯大學(xué)沒畢業(yè)就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你呢?畢業(yè)成績爛得一塌糊涂不說還成了個基佬,今天是被我知道這事,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別說腿你腦瓜子都得開瓢!” 魏墨被一棍又一棍打得跟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疼得呲牙咧嘴的,見自家老媽是鐵了心打算教訓(xùn)自己,欲哭無淚。 魏家老爺子魏建榮是個老古董,作風(fēng)嚴(yán)謹(jǐn),行事堪稱雷厲風(fēng)行,辛辛苦苦打下魏家基業(yè),如今雖然老了退居幕后頤養(yǎng)天年,但幾個兒子對他說的話秉承一個‘敬’字,從不敢反駁一二。 魏國華是魏建榮的大兒子,嫡子承父業(yè),當(dāng)年接手老爺子公司后和幾個弟弟共同打理,倒也在A市混得風(fēng)生水起,沒落了老一輩的面子。但是性格比之魏建榮有過之而無不及,古板的很,時代雖然進(jìn)步的飛快,但他最看不慣的還就是男人玩男人。 魏家一干孫子輩的人都暫時靠著他混口飯吃,誰敢明目張膽地忤逆?就算玩也得偷偷摸摸著來,誰料想千算萬算,自己的小兒子也搞上男人了! 趙舒怎么能不氣?家族里雖看著太平,實則前有狼后有虎,一個個都虎視眈眈地覬覦著偌大的家業(yè),巴不得魏國華早點(diǎn)嗝屁好名正言順地瓜分財產(chǎn),魏硯雖然有本事但已經(jīng)抽了手,打從一開始就沒想淌這譚渾水,早早自立了門戶,如今就指望魏墨能爭一口氣,能守則守,守不住也別叫別人撈了好處去,幾個狼崽子日思夜想就盼著能抓到魏墨的小辮子好去老爺子面前參一本,這混不吝地明知老爺子忌諱什么還就偏偏犯了忌諱! 趙舒越想越是來氣,下手半點(diǎn)不馬虎,打得魏墨蜷在沙發(fā)里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 魏硯見他吃盡了苦頭,終于慢慢悠悠開了腔,“差不多了,陸駁,茶?!?/br> 趙舒依言扔下?lián){面杖,接過茶喝了一口,忍不住把杯子重重地往茶幾上一擱,“小硯,你打算收留這個混小子到什么時候?你工作忙,他整天瞎胡鬧你也不知道,依我看,還是把他接到我那兒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