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chǎn)后我的七位死對頭要和我聯(lián)姻_分節(jié)閱讀_
“我也害怕,但我明明能叫住你的,真的對不起,秦鉞。” 他是真的覺得對不起。 秦鉞的手緩緩放下,又握成拳,握緊到顫抖的地步,他仿佛是覺得可笑,退后一步道:“整個秦家都沒有和我說過這句話,衛(wèi)少爺說起來,倒得心應(yīng)手?!?/br> 他的面色冷淡下來:“不過大可不必,你沒必要管我,我被抓走也死不了?!?/br> 衛(wèi)可頌的眼淚往下落,他狼狽地別過臉,用袖子粗魯?shù)夭亮藘上?,深吸氣假裝平靜道:“是?!?/br> 他背對著秦鉞,肩膀還在細微地抖動:“你是死不了………但你憑什么被抓走呢?” 衛(wèi)可頌聲音未停下,卻越來越哽咽:“我就是不懂,我看不慣,看不順眼,我看你被抓走不爽可以了吧,你被抓走我這么多年一直反復(fù)夢到,我過不了我自己心里面這道坎,你不告訴我還好,我自己想到死忐忑一下也就算了?!?/br> 衛(wèi)可頌壓抑了一路的情緒終于爆裂開,他一邊用袖子擦臉一邊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你為什么要告訴我!秦鉞,你要我怎么想的通,你被抓出給狼狗挖眼睛了啊?。。∥冶緛砜梢跃饶愕模。。?!你的嗓子本來沒事,你的聲音本來很好聽,為什么?。∥耶?dāng)時為什么要說自己喜歡你?。?!我喜歡誰不好啊要喜歡你!” 衛(wèi)可頌被嚇得過了頭,現(xiàn)在倒過味兒來了,越想越難過,他哭得全身都抽搐起來,眼淚鼻涕一起流,捂著臉哭得嗚嗚的,又可憐又好笑。 隔了很久,衛(wèi)可頌的旁邊才伸出一只手,上面拿著紙巾。 秦鉞動作很輕地把頭放在了衛(wèi)可頌的肩膀上,像是害怕驚擾了這個哭得一顫一顫的,好不容易走進狼狗巢xue的小動物,他垂下眼簾語調(diào)仿佛嘆息:“…….當(dāng)初我被麻醉送進狗舍的時候,我的父母親人沒有一個恨不得我死,我被抬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在拍手歡笑?!?/br> 衛(wèi)可頌本來要止住了,一聽秦鉞怎么說,眼睛就跟水龍頭開閘一樣關(guān)都關(guān)不住了。 秦鉞輕笑一聲,用紙巾給衛(wèi)可頌擦眼淚:“…….沒想到這么多年之后,還讓衛(wèi)少爺給我哭了一場,倒也算是……值得了?!?/br> 衛(wèi)可頌沒好氣地搶過秦鉞手上的紙巾,動作很兇地給自己擦眼淚,擦得整張臉都紅彤彤的,擦完了還瞪著秦鉞翻了個白眼:“別諷我了,我知道你在嘲我圣母病,不自量力?!?/br> 衛(wèi)可頌說著也覺得丟臉,推著秦鉞往前走:“好了,秦董要這么嘲都行,先出了這個屋子先,你家鬼氣森森的?!?/br> 秦鉞卻反手又握住了衛(wèi)可頌的手,冷不丁地突然問道:“衛(wèi)可頌,我以為你很怕我,很討厭我?!?/br> 衛(wèi)可頌一愣。 秦鉞又道:“你總是躲我,每次來秦家都是偷偷摸摸地避開我,去見我的meimei,就算是你說喜歡我的時候,來秦家也只見過一次我,其他時候都是去見我的meimei?!?/br> 秦鉞:“我知道你不是喜歡我,不會有人喜歡我這種煞星的,你只是來利用我而已?!?/br> “我以為…..”秦鉞的睫毛顫了下:“你是故意說喜歡我的…..這樣秦玥就能正大光明地折磨我了?!?/br> 秦鉞說這句話的語氣很淡,淡得像是雨,但卻聽得衛(wèi)可頌的心口一縮。 衛(wèi)可頌立即反駁:“我不是!” 秦鉞的手很大,他的牽手可以把衛(wèi)可頌的手整個包起來,他語調(diào)很輕,衛(wèi)可頌卻覺得比之前明亮了些。 “.……….你是也沒什么?!鼻劂X最后一句話非常輕,輕到只有自己能聽清:“如果討厭能夠讓你說出喜歡我,我也很快樂” 衛(wèi)可頌皺眉湊上前:“你說什么?” 秦鉞頓了下:“沒什么,衛(wèi)可頌,如果讓你真的娶我,我把整個秦家給你,你愿意嗎?” 衛(wèi)可頌懵了下,秦鉞的聲音很平靜,但最后四個字衛(wèi)可頌卻莫名覺得有些顫,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期待已久的東西,因為太想要甚至都有些不敢問出口。 但衛(wèi)可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秦鉞快速地別過臉去,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但現(xiàn)在無論衛(wèi)少爺愿不愿意,都得娶我了?!?/br> 秦鉞握住衛(wèi)可頌的手腕,頭也不回地飛快往前大步走,他額前的碎發(fā)飛揚開,露出一雙水波蕩漾的眸子,他呼吸很輕,表情很淡,但右眼下的淚痣襯得他整個人有種近似鬼魅的妖冶感,在泛紅的天色里仿佛一頭叼住了心愛物事的惡犬。 衛(wèi)可頌被秦鉞拉得一個踉蹌,連聲喊他:“你慢點!秦鉞!” 秦鉞卻不管不顧走得越來越快,他嘴角露出一個放肆的笑。 ……..秦鉞已經(jīng)記不清,從那個雨夜之后,多少次在暗無天日的狗舍里睜著眼睛抱著被自己親手處死的替身幻想著,幻想著拉著這個人的手,瘋狂地飛奔逃離這個地方,逃離后面赤紅著眼睛的狼狗和人群。 雨夜和死狗,猙獰的仆人和親人,站在窗口上咯咯拍手大笑的meimei,和一盞隨時都要熄滅的燈,從門縫下用畏懼又警惕的眼神窺探著的監(jiān)視者,恐懼得不敢接近他的親生父母。 這一切都像是灰色的影像,連綿不斷地拼接在他無聊的人生里。 突然有個人叫住了他。 “喂,你們要帶他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