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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美食生存手札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殷玠瞧見容妤后撤的腳步,想到方才在大街上聽到的話,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你到底怎么了?”容妤輕咳了一聲,試探的問

    ,“餓了?”

    眼見店里其他客人已經(jīng)朝這邊偏頭看了,這位氣場太足,生怕他冷著臉將店里客人都嚇跑,容妤只能無奈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事的話就后頭來說?!?/br>
    容妤進(jìn)了小廚房,殷玠一言不發(fā)也跟了進(jìn)去,在后院圍著做月餅的一群人見兩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小廚房,紛紛擠眉弄眼,“殷公子看著臉色不大好啊,這是怎么了?”

    “殷公子除了對咱們掌柜的和小少爺有幾分笑臉,你看他什么時(shí)候臉色好過?”狗剩道。

    “也是哦!”

    “......”

    聽著店里伙計(jì)吐槽自家王爺,一幫近衛(wèi)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發(fā)表任何意見,只默默豎起了耳朵。

    “掌柜的,事情都談好了?”英娘在小廚房里幫忙,見容妤進(jìn)來就笑道。

    自從上回葉宸將趙秀才收押了,裴秀才的名字也被重新添了上去,英娘心中大石頭落地,這兩天連笑容都燦爛了不少,心中感激容妤,英娘干活也愈發(fā)得勁。

    葉宸暫時(shí)還沒有審理趙秀才,只是將人以擅闖民宅的名義關(guān)了起來,畢竟科舉舞弊是大事,查起來定然要牽扯出一批人,眼下馬上就要秋闈了,這個時(shí)候鬧出來不大好收拾,就干脆壓著秋闈后再審,也好讓裴秀才專心準(zhǔn)備考試。

    聽英娘說話甕聲甕氣的,容妤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你就這么把鼻子堵著也不怕憋壞了?”

    “不怕,”英娘捂著嘴,“那東西味道太大了,我受不住,寧愿憋著?!?/br>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旁桌子上正擺著一個渾身尖刺模樣金黃的橢圓形不明物體,中間被破開了,露出幾大瓣金燦燦的果rou,容妤眨了眨眼,“有這么臭么?”

    英娘瘋狂點(diǎn)頭。

    原本這些稀奇古怪的水果剛送來的時(shí)候大家伙兒還十分有興致的圍著看,畢竟都沒見過,結(jié)果等掌柜的將這果子一破開,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她就是因?yàn)榕艿寐瞬疟徽乒竦淖プ兔Α?/br>
    殷玠剛進(jìn)來,腳步也是一頓,聞著滿屋里飄著的那股不可言喻的味道,眉頭一擰,“麝香貓果?”

    “嗯?!比萱バΦ妹佳蹚潖潱叭~大人方才送來的?!?/br>
    麝香貓果也就是后世常說的榴蓮,大概是吃人嘴軟,葉宸今天讓人

    送了不少稀奇水果來,都是些熱帶水果,椰子秋芒什么的也就算了,待看見這榴蓮容妤是真的驚喜,榴蓮呀,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一聽是葉宸送的,殷玠剛有些好轉(zhuǎn)的臉色又陰了下來,見容妤滿臉笑容的圍著那麝香貓果打轉(zhuǎn),殷玠抿了抿唇。

    不就是些水果么,就值得她這么高興?要是送水果就能討她歡心,他送一車都行。

    一想到外頭居然有傳言說有間食肆的容掌柜是新任葉知府養(yǎng)的外室,殷玠就手癢恨不得揍葉宸一頓。

    “掌柜的,酥餅烤好了?!庇⒛镆恢笔卦诳鞠涓埃姇r(shí)間差不多了,趕緊將烤盤拿了出來,剛一拿出來,一股子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只見烤盤上擺了不少烤的金燦燦的酥脆小點(diǎn)心,上面還灑了白芝麻做點(diǎn)綴,光是看模樣就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容妤撿了一些紅豆酥綠豆酥,讓英娘端出去給大家嘗嘗,自己則迫不及待的挑了一個月牙形的酥餅,仔細(xì)吹了吹,咬了一口,頓時(shí)愜意的瞇起了眸子。

    新鮮榴蓮果rou做的軟滑餡心,再配上層次分明奶香松化酥皮,吃在嘴里nongnong的榴蓮清香,簡直就是讓人“流連”忘返。

    果然吶,榴蓮這種東西,喜歡的人視若珍寶,不喜歡的避之不及,容妤捧著新鮮出爐的榴蓮酥小口小口的啃著,心中美滋滋。

    殷玠還在門口站著,見容妤吃的忘我,似乎完全忘了還有他這么一個人,心中酸水那個冒啊。

    門口人怨念實(shí)在是太深,想讓人忽視都難,容妤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也覺得自己就將人這樣晾著現(xiàn)場表演吃播有些過分,正打算邀請他一起來吃,突然聽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匆匆,抬眼就見紅豆慌亂中滿是淚痕的臉,“小姐,出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起遲了加上瀏覽器崩潰,然后就emmm……

    主要內(nèi)容沒差,具體小細(xì)節(jié)還得改一下,待會兒來修文(捂臉),,大家記得收藏

    第63章 63、失蹤

    沒想到紅豆一來當(dāng)頭就是一句出事了,倒是把容妤唬了一跳, 見紅豆?jié)M臉驚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連話都說不利索, 容妤一驚,趕忙倒了杯水, 快步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后背,溫聲道,“先喝口水緩緩, 別急,你慢慢說?!?/br>
    眼淚婆娑的看著面露關(guān)切的容妤,紅豆沒接杯子, 而是哆嗦著唇,眼淚簌簌往下掉,“小,小姐,祁大夫和小少爺,他, 他們......”

    “他們怎么了?”見紅豆的樣子,容妤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你不是去接團(tuán)哥兒了嗎?團(tuán)崽人呢?”

    紅豆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顫著聲開口,“祁大夫被迷暈了,小少爺他, 他不見了......”

    話落,只聽一聲清脆的瓷杯落地發(fā)出的碎裂聲響,滿滿的一杯水頓時(shí)濺了一地。

    “小姐!”見容妤身體一晃似乎下一秒就要往地上栽,紅豆尖叫了一聲趕緊伸手去扶,卻被人搶先一步將她攬?jiān)诹藨牙铩?/br>
    乍一聽團(tuán)哥兒不見了,容妤只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站都站不穩(wěn),腦子里如同筑了個馬蜂窩嗡嗡直響,一時(shí)間什么話都聽不見了,好在有人及時(shí)將她扶住才不至于直接癱軟在地上,容妤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抓住了身邊人的胳膊因?yàn)樘^用力,手指甲蓋都在泛白。

    殷玠牢牢的護(hù)著容妤,任由她抓著自己,臉上也是一片凝色,問紅豆,“到底是怎么回事?”

    紅豆不敢隱瞞,趕緊抹了把眼淚,哽咽著聲音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方才我按小姐的吩咐去祁大夫家接人,結(jié)果才走到半道就碰見了驚慌失措往店里趕的裴先生,他說祁大夫和小少爺出事了,讓我趕緊回來報(bào)信。”

    “裴先生人呢?”殷玠冷聲問。

    “祁大夫還在家昏迷著,裴先生先回去照看了?!奔t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殷公子,小,小少爺他。”

    “哭什么?!痹挍]說完就被殷玠冷冷打斷,等看見他墨色眸子中毫不掩飾的冷厲,紅豆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給嚇憋了回去,眼中驚疑不定,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殷公子露出這樣的神情。

    殷玠毫不猶豫的先呵斥了紅豆,低頭看

    見臉色發(fā)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容妤,他臉色緩了緩,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不禁抬手順了順?biāo)拈L發(fā),溫聲安撫,“你先別急,具體情況如何咱們還不清楚,或許團(tuán)哥兒只是去別處玩了。”

    說完這一句,也沒去看容妤的反應(yīng),殷玠臉色一肅,揚(yáng)聲喚人,“開陽。”

    “屬下在?!睅缀跏窃拕偮洌_陽就冒了出來,同樣是一臉凝重,瞥了一眼被殷玠攬?jiān)趹牙锏目床磺寰唧w神情的容妤,開陽張了張嘴,只覺得嗓子發(fā)啞,方才紅豆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的時(shí)候把他們都嚇到了,他因?yàn)楹闷嬉辉缇褪卦诹碎T口,等聽完紅豆的話,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要是祁大夫沒出事那還好說,如今一聽祁大夫被下了迷藥,那就不得不往最壞處想了,看樣子十有□□是碰上了歹人迷暈了祁大夫?qū)F(tuán)哥兒擄走了,偏偏現(xiàn)在又正好傳出了葉大人與容娘子的事兒,要知道葉大人樹敵可不少,要真是那些人聽信謠言帶走了小公子,事情就不好辦了。

    見殷玠難看的臉色顯然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沒等他開口,開陽干脆利落一拱手,“屬下馬上去找葉大人?!闭f罷立馬就匆匆往外走。

    店里其他人也都守在門口,看著被殷玠攬?jiān)趹牙镆粫r(shí)看不清神情的容妤,臉上紛紛都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無言的寂靜蔓延開來,一時(shí)間氣氛冷寂的有些可怕。

    “去祁大夫那兒?!蓖蝗唬恢睕]出聲的容妤抬起了頭,沒有眾人以為的驚慌流淚的場面,容妤臉色平靜的有些可怕,啞著嗓子吩咐。

    殷玠原本是打算讓容妤在店里等消息的,找人的事兒他來辦,但見容妤的神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在她掙脫他的懷抱緊趕著要往外走的瞬間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容妤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的一點(diǎn)頭。

    殷玠的馬是現(xiàn)成的,嫌騾車慢,他干脆帶著容妤騎馬,好在小黑這些天往店里溜達(dá)的次數(shù)不少,得了不少投喂認(rèn)得人,也不至于抗拒,殷玠帶著容妤一騎當(dāng)先直奔祁大夫住處而去,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其他親衛(wèi)也顧不上捏月餅了,紛紛緊跟其后,一行人浩浩蕩蕩過街,惹得街上

    行人紛紛側(cè)目。

    剛走到祁大夫家所在的胡同,遠(yuǎn)遠(yuǎn)就見祁大夫家門口圍了一大群人,走近就聽見了眾人的議論聲。

    “這遭天殺的人販子,咋就這么心黑呢,兩三歲的小娃娃說拐就拐,這可讓人爹媽怎么活啊?!?/br>
    “可不是,那小娃娃俊的很,聽說是西市有間食肆掌柜的孩子,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這下娃娃沒了,還不得哭死?”

    “有間食肆?不是說那位容掌柜和咱們?nèi)~知府有些關(guān)系么,那小娃娃聽說還是葉知府的私生子呢?!?/br>
    “連知府大人的孩子都敢拐,現(xiàn)在的人販子真是膽子愈發(fā)大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提起人販子總要罵上兩句,在場的大多都是街坊,也都知道這胡同巷口頂頭一家住的是一位獨(dú)來獨(dú)往脾氣頗為古怪的大夫,自然也知道這家最近來了個三歲上下的男娃娃,男童生的精致可愛,唯獨(dú)有一點(diǎn)讓人頗為遺憾那就是不會說話,眼下一聽說孩子不見了,大家伙自然唏噓不已。

    “容掌柜?!币恢笔卦陂T口著急張望的裴秀才瞧見往這邊來的兩人,趕緊迎了上去。

    一聽孩子的親娘來了,眾人紛紛往兩邊讓了條道出來,見那匆匆走近的素衣女子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艷,有認(rèn)得她的不免也添上兩句安慰話,但等看見她身后緊跟著的冷厲清雋的青年后,驚艷就被驚疑取代了。

    不是說這位容娘子和葉知府有些瓜葛么,怎么經(jīng)常是瞧見是這兩人一塊兒出雙入對的?

    容妤現(xiàn)在壓根就沒心思理會這些圍觀群眾,不待裴秀才開口就問道,“裴先生,祁大夫怎么樣了?”

    裴秀才見容妤臉色還算平靜,不敢耽擱,“在屋里,剛醒?!?/br>
    容妤腳下步子飛快,一陣風(fēng)似的就卷了進(jìn)去,殷玠先沒著急進(jìn)屋,清冷的目光在門口圍著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沖著跟過來的天樞吩咐,“先將這些人看起來,好好詢問?!?/br>
    “是!”天樞一揮手,親衛(wèi)們瞬間一擁而上,將趕著湊熱鬧的街坊們都圍了起來。

    “不是,你們這是做什么?”

    “對啊,又不是我們拐的人,怎么能把我們圍起來?”

    “我警告你們可別亂來,我衙門有人?!?/br>
    “……”

    沒想

    到那看著就不大好惹的青年男子居然過來二話不說就讓人先將他們圍了,眾人驚愣過后就炸開了鍋,哪有這么個理兒,又不是官家,說圍人就圍人。

    等見殷玠進(jìn)去了,天樞咳了兩聲,示意大家安靜,“大家別誤會,就是想問問看諸位有沒有線索提供?!?/br>
    “我們能有什么線索?”

    “對啊,要是有線索知道是誰拐的不早去官府報(bào)案了么……”

    見大家臉上都帶了怒氣,絲毫沒有要配合的意思,天樞也覺得有些頭疼,果然不能按王爺?shù)膩?,不管不顧的將人一圍,人家愿意配合才怪?/br>
    天樞木著臉,拍了拍掌,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凡事提供有用線索的,賞銀百兩?!?/br>
    話一出,不光是圍觀群眾愣住了,就連充當(dāng)打手的王府親衛(wèi)們也愣了,那表情明晃晃寫著,老大你瘋了?!

    天樞表示他清醒的很,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就算是沒線索那也會使勁摳出些線索出來。

    見眾人蠢蠢欲動,趕在人開口之前,天樞冷冷補(bǔ)充了一句,“想清楚了再說。”邊說還邊不忘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把玩。

    眾人,“……”

    這大概不是誠心求線索,分明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威脅,但一看周圍站著的人高馬大的青年男子,眾人雖然心中不得勁兒,但還真沒人敢鬧。

    圍就圍吧,大不了就是在這兒多站一會兒,丟了孩子心急么,能理解!

    這邊容妤匆匆進(jìn)了屋,祁大夫還躺在床上,神情發(fā)怔,等聽到腳步聲,瞧見容妤進(jìn)來,頓時(shí)就要掙扎著起來,“容丫頭,”但藥勁兒還沒過,身體一晃,差點(diǎn)就要從床上摔下去,容妤趕忙快步上前將人扶住。

    “容丫頭,老夫?qū)Σ蛔∧惆??!毕騺硌鄹哂陧斪藨B(tài)頗高的祁大夫這會兒神色萎靡,就連頭發(fā)都是亂糟糟的,衣裳上還帶了些污漬,反手握住容妤的手,突然“嗬”地一聲哭了出來。

    一大把年紀(jì)的白胡子老頭眼淚縱橫,一個勁兒的喃喃說怪我怪我,只讓人聽得心中發(fā)酸,容妤臉上還算平靜,任由祁大夫抓著她的手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容妤拍了拍他的后背為他順氣,抬頭問裴秀才,“裴先生,您可知道事情經(jīng)過?”

    這兩天裴秀才一直

    都住在祁大夫家里,一邊調(diào)理身體一邊讀書備考,按理說應(yīng)該能聽見動靜。

    裴秀才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我方才在書房里讀書,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聲悶響,趕忙出去就看見祁大夫倒在了地上,旁邊地上還散了一包迷藥,然后,然后就沒見到小公子的影子了,”裴秀才也很自責(zé),容掌柜對他們父女倆有大恩,如今竟讓人家的孩子在眼皮子底下給丟了,這如何能說的過去。

    “對了,我還在地上撿到了這個?!迸嵝悴炮s忙將自己撿到的東西遞了過去。

    “珠花?”容妤看著那根再普通不過的粉色珠花,眸色很冷,“是女人?”

    “是!”這回出聲的是祁大夫,祁大夫大哭過后聲音還帶著nongnong鼻音,閉了閉眼,“方才我領(lǐng)著團(tuán)哥兒在門口玩耍,隨后來了個女子問路,又說要討水喝,我沒讓她進(jìn)屋,就在外頭等著,結(jié)果才說了兩句話她竟直接一把迷藥灑了過來?!逼畲蠓蚝莺蒎N了錘自己的腦袋,“枉我自詡行醫(yī)一輩子醫(yī)術(shù)了得,竟栽在了這小小迷藥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