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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算是吧?!鼻艿?,“他和我meimei結(jié)婚了所以……準(zhǔn)確來說現(xiàn)在是我的妹夫,我沒辦法?!?/br> 蔣昱昭沉默了幾秒:“……我知道?!?/br> 然后又接著說:“我也快結(jié)婚了?!?/br> 曲哲愣了愣,連忙解釋:“我叫你出來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笔Y昱昭道,“以前我挺看不起他,也覺得他不如我,現(xiàn)在不覺得了……大家半斤八兩,都是人渣?!?/br> “蔣昱昭……” “還是朋友,有需要我一定會幫忙。”蔣昱昭接著道,“明天晚上是吧,幾點,在什么地方?” 說了那幾句雙方都心知肚明的話后,他似乎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說話又變回從前的爽利。曲哲沒有揪著剛才的話往深了說,轉(zhuǎn)而告知他時間地點,又補上一句:“明天沈一卓也會來,但我不想跟他出去,可能會有點尷尬?!?/br> “那我懂你意思了?!笔Y昱昭道,“明天見?!?/br> “明天見?!?/br> 通話結(jié)束,時間剛過零點,其實都不算“明天見”了,而是“今天見”。他看著日期愣了會兒神,然后關(guān)掉手機睡覺。 第二天曲哲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他難得睡這么久——自從父母去世后,他就變得少眠,睡得也輕,長長是風(fēng)大吹得窗子響,都能把他從冗長的夢里驚醒。 他打著呵欠出了房間,一眼就看見茶幾旁多了好幾個紙袋子。 看樣子是沈一卓來過了。他想著,走過去打開看了看,里面裝著新的衣服褲子,一摸料子便知道是秋裝,還有兩雙鞋,是他的尺碼。他又把東西放回去,徑直走到陽臺邊,伸手摸了摸褲子。 還是潤潤的,沒干透。 洗臉?biāo)⒀罁Q衣服,然后例行公事似的去曲小宇那兒吃飯。曲哲并不反感,他很喜歡坐在曲小宇身邊,聽她嘰嘰喳喳的說話,就好像能逐漸把分開的時間補回來。他們從生疏笨拙,不懂得怎么親近,慢慢地變得熟稔。 他沒想太多,最終還是穿上沒干透的褲子,帶著隨身的東西出了門。 紙袋子放在原地,好像沒人碰過。 蔣昱昭如約而至,來得比曲哲下班時間早一點。他匆忙跟對方打了聲招呼,示意自己可能還要一會兒,蔣昱昭卻擺擺手不在意地說在外面等他。 也沒多久不見,曲哲卻莫名覺得蔣昱昭模樣變了不少。 輪廓更深了,尤其是眼窩,帶著些青紫;頭發(fā)也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長了點,下巴上還有些沒打理的胡茬??偟膩碚f,憔悴了不少。曲哲加快了些手腳,開始清點貨款準(zhǔn)備交班,過不了幾分鐘另一個人也來了,不過在進店之前,他先看到了蔣昱昭。 曲哲余光瞥到這一幕,稍稍留了神,看見沈一卓站在蔣昱昭身邊,點上煙,才收回目光。 這瞬間他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他們兩仍然是少年,是犯了錯的學(xué)生,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誰也不理誰。 玻璃窗旁,蔣昱昭抬眼看了看來人,因為事前已經(jīng)知道,反而沒什么驚訝。沈一卓穿著休閑裝,光看臉還是有點大學(xué)生的感覺;蔣昱昭正相反,因為沒好好捯飭,胡茬給他平添了幾歲,看著比沈一卓大不少。 他不吃驚,但沈一卓吃驚。 “你怎么在這兒?!鄙蛞蛔奎c上煙后,深深吸了一口,看著馬路道。 蔣昱昭同樣看著馬路:“你覺得呢。” “為了曲哲?” “可以這么說?!?/br> “那你的女朋友呢?!甭犐先ナ怯行┏爸S的意思,但沈一卓的語氣平淡,像是普通朋友間的噓寒問暖。 蔣昱昭戲謔地笑了笑,回敬道:“那沈太太呢?!?/br> “勞駕關(guān)心,她很好。” “我就最討厭你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笔Y昱昭收斂了笑,平靜道,“我約他吃宵夜?!?/br> “他有約了,下次吧?!?/br> 蔣昱昭這才回過頭,看向沈一卓。可對方卻沒看他,倒顯得他多此一舉。他們兩從來就沒互相尊重過,現(xiàn)在也一樣:“別總幫他做決定,他自己會說。” “嗯,好。” 蔣昱昭為什么會知道曲哲在這里,沈一卓不想多思考。一旦往深了想,就會得到一些他并不想要的答案。 很快曲哲下班出來,沈一卓看了眼他身上穿的,眉頭微蹙,但很快又舒緩下來:“走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曲哲笑了笑,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措辭說了出來:“抱歉,今天我跟蔣昱昭約好了,下次吧?!?/br> 沈一卓微微瞇起眼:“你不用這樣,我不喜歡?!?/br> 隱藏在后面,沒說出來的話是——“你不用這樣刺激我”。 “……我也不喜歡別人干涉我?!鼻艿溃跋麓伟??!彼f完,看向蔣昱昭,輕聲道,“走吧,想吃點什么,我請客?!?/br> 蔣昱昭看了眼沈一卓,然后率先邁開步子。曲哲跟上,他們兩就這么并肩走了,看起來親昵,卻不越界,將沈一卓一個人丟在后面,不再理會。 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手里的煙燃到了底,燙傷了他的手指。沈一卓卻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將僅剩的濾嘴扔掉,又擦了擦手指縫的灰。 那處rou被燙破,rou紅色的水泡很快就冒了出來,疼得厲害。 第97章 電影票在他錢包里好好地放著,回過神的時候他意識到再繼續(xù)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曲哲和蔣昱昭已經(jīng)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