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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幻想都被“Lucky”擊破。陌生感不是很久沒見到他,也不是很久沒聯(lián)系過;而是再次相遇的時候,自己心心念念守著的那點習慣,對方早已經沒有了。人是會變的,沈一卓過去抽七星,不代表現(xiàn)在仍要抽七星。只有愚蠢的曲哲,會以為抽著七星,自己就會離他更近一點。 太愚蠢了。 直到口袋里定的鬧鐘響起,他才失魂落魄的離開,去S大南門的奶茶店開始工作。 店里并沒有什么生意,曲哲多數(shù)時間都坐在前臺里發(fā)呆,偶爾接待客人,做幾杯飲料。 他滿腦子都是沈一卓的背影。 越想曲哲越后悔,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寫那本該死的日記,也后悔為什么沒把它貼身帶著。 如果沒有這些事,也許現(xiàn)在,他們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深夜十二點,曲哲跑了好幾家便利店,終于找到了同樣包裝的“Lucky”。他一邊深深地唾棄自己,一邊買下一包,回了關天那里。簡單寒暄過幾句之后,曲哲洗漱完,回了儲物間。 他拆開煙,表面看上去跟七星也差不了多少。曲哲如癡如醉地將煙放在自己的鼻間,深深嗅了一口。不同于以往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很陌生。可他心里卻隱約覺得熟悉——這大概是種心理暗示,是沈一卓喜歡的煙,那就“必定”是他也喜歡的。 從醫(yī)院醒來,再到回了關天的店里,在房間里養(yǎng)傷。他幾乎沒有什么情緒,腦子里各種念頭亂成一片。跟沈一卓的事情就這么被傷痛和混亂壓抑下來,他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麻木的狀態(tài)。 但真的可以麻木么?恐怕任何人都做不到吧。 曲哲倚在窗邊坐在床上,外頭的風吹進來,吹亂他的頭發(fā)。這間狹小的儲物間里,燈也沒開,全靠外面的燈火給的一點光。他手指微微發(fā)顫,將煙遞進嘴里,又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 橘色的光隨著呼吸忽明忽暗,曲哲仔細嘗著味道,感受它和七星有什么不同。 他閉上眼,腦海中閃過那晚沈一卓的臉。 這些天他無數(shù)次想起在那晚的事,包括身上的痛,包括沈一卓沉重的呼吸聲,也包括他在自己身體里馳騁時,自己克制不住的快意。 他是想要跟沈一卓在一起的。這個在一起不是指相愛——曲哲從來都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像沈一卓那樣的人,怎么可能喜歡他。他只要能跟從前似的看著沈一卓,就已覺得幸運。 可那晚上充滿了暴力與疼痛的性,勾出了曲哲多年來暗藏心底拼命壓抑的念頭。 思緒亂成一片,光是回憶那晚的細節(jié),曲哲的兩腿間已經脹大硬挺。 眼淚不受控地往外冒,不知是因為恥辱還是因為求而不得的悲哀,曲哲一邊哭著,一邊抽煙,一邊伸手進了內褲里,握住需要撫慰的東西。 細微的哽咽聲在儲物間里回蕩,從無意義逐漸變成沈一卓的名字。 “沈一卓……沈一卓……” 他聲音壓得很小,臉上全是淚,煙很快抽完,曲哲混亂地將它扔在地上,任由那點尾巴繼續(xù)燃燒,煙味充滿整個空間。 直到快感堆積至頂峰,曲哲動作間忽然想起當年沈一卓問過他的話。 “曲哲,你是犯賤嗎?” 粘稠的液體弄在了手上、床上,曲哲哭著喘氣,肩膀時不時聳動抽出。 他現(xiàn)在知道了,沈一卓說得對,他是犯賤。 曲哲跟蔣昱昭、關天交代他在S大南門的咖啡店工作時,關天嘻嘻哈哈地說著不錯不錯,蔣昱昭卻沒吭聲,仿佛有心事。但曲哲從來不是喜歡逼問的人,那天晚上聊過之后,他才覺得自己跟蔣昱昭真正地熟絡了不少。 原本蔣昱昭在他心里的位置,可能更像是恩人——這一點也不夸張,蔣昱昭和關天姐弟兩對他的好,放在古代,那就是該以命相償?shù)亩髑椤?/br> 曲哲的生活變得忙碌異常,白天他幾乎按著那張已經被過度搓揉的課程表,去窺視現(xiàn)在的沈一卓;晚上則安心在咖啡店工作,回了關天這里,還會幫她收拾收拾,打掃衛(wèi)生。 日子慢慢過著,清明的時候曲哲跟奶茶店請了假,回了趟喬城,去祭奠父母。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父母的碑前放著新鮮的話,墓碑也被擦拭地干干凈凈。 “……小宇來過了吧。”曲哲蹲下身,將花放下。 他蹲下后就沒有起來,點了根煙,跟平時相差甚遠地嘮叨起來:“小宇挺好的,我一直陪著她的。嗯……我也挺好的,認識了天姐,還有蔣昱昭……他們對我都很好…… “我可能真的做錯了吧…… “但我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爸,媽,我……很想你們?!?/br> 他自顧自地說著,也沒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直到那人的影子徹底將他籠罩其中,他才轉過頭。他視線被淚水模糊,卻仍然能分辨那是蔣昱昭,一時間有些錯愕道:“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叔叔阿姨啊。”蔣昱昭手里抱著一大捧白色的花,說完這句后,就彎腰將花放下,“……剛剛從我媽那邊過來,我猜你在這邊?!?/br> “謝謝……” “別老說謝謝?!笔Y昱昭道。 曲哲站起身,跟他肩并肩就這么站著。今天是清明,無論是那邊還是這邊,一直都飄著細雨。他們兩在墓前佇立良久,曲哲抽完一根又點了一根,最后還是他先開口:“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