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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曲哲不自在地撇過臉,看著窗外的天空。 蔣昱昭嘖了聲,知道現(xiàn)在氣氛尷尬,可他又想說點什么,好半晌才開口道:“是不是店里的客人……” 他怎么想說不出那幾個字來,一時間顯得支支吾吾??稍捰譀]說完,蔣昱昭猶豫著,略過那些字眼道:“對不起,是我不該讓你去店里,那地方亂……” 曲哲仍然沒說話,他像沒聽見似的,半闔著眼。 他越是這樣,蔣昱昭越覺得事情就是他想的那樣——昨天晚上肯定是有喝醉了的客人讓曲哲送上車,然后就發(fā)生了這種事。要怪就怪他,明明每天都去店里的,昨天卻因為朋友生日沒有去。 蔣昱昭自責(zé)的要命,盯著曲哲安放在身側(cè)的手背,上面扎著針頭,透明液體正往里面輸。 “哎……cao?!笨粗芤谎圆话l(fā)的樣子,蔣昱昭慌亂地罵了句臟話,急急忙忙地解釋,“昨天我有點事,所以沒去店里……是我不好,對不起……” “不關(guān)你的事?!鼻芙K于開口道。 “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要不是我讓你去店里……”聽見曲哲的話,蔣昱昭聲音都不自覺地?fù)P了起來??稍挷耪f一半,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悻悻地住了嘴。 如果……他是說如果,曲哲是自愿的呢? 想到這里,蔣昱昭也不想再深究下去,畢竟誰遇到了這種事,都不會有心情跟朋友津津樂道,閉口不談才是正常的。蔣昱昭改口道:“……輸完液可以回去了,你先住我家吧。” “不用了,我還是住天姐那兒?!奔s莫是收拾好了心情,曲哲轉(zhuǎn)過頭,看向蔣昱昭,扯著嘴角勉強(qiáng)的笑了笑,“我沒什么事兒,不是你的錯,別擔(dān)心……你送我來醫(yī)院,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br> 可惜他面如紙色,嘴唇更是慘白一片,這笑容一點也不好看。 最讓蔣昱昭覺得心里發(fā)毛的是——他不知道曲哲這三年經(jīng)歷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曲哲一定沒有和沈一卓待在一起——可他的笑容,卻跟當(dāng)年教室里那個裝模作樣的沈一卓神韻相似。 “……我是怕你不方便涂藥?!笔Y昱昭避開了他的注視道。 說到這個,曲哲的臉一紅:“我可以自己來……” 這種明明知道真相沒有那么簡單,卻為了考慮當(dāng)事人的心情而不得不暫且按下,讓蔣昱昭覺得很難受。他是個簡單直白的人,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學(xué)不會也不喜歡這樣繞著彎子說話。 那天晚上曲哲遭遇的事情就是他們兩不約而同繞過的地方,但若是探尋真心,蔣昱昭是想知道的。 他不但想知道,還想將那人揪出來,讓他付出應(yīng)該有的代價。 蔣昱昭嘆了口氣,垂下頭,不再說話。 病房里安靜了好一會兒,曲哲突然開口道:“蔣昱昭,其實……我一直有話想問你。” “嗯,你說?!?/br>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曲哲輕聲道。 他說完,又覺著自己這話里有歧義,不太合適,于是急忙地補(bǔ)上一句:“我是說,以前在學(xué)校護(hù)著我……現(xiàn)在又收留我什么的。” “不是我收留你啊,是我姐?!笔Y昱昭道,“我倒是樂意收留你,你都沒給過我機(jī)會?!?/br> “那……為什么?” 這個問題在曲哲心里縈繞了很多年,一直都沒想通透其中的緣由。 念書的時候,蔣昱昭曾經(jīng)是使喚他,他可以理解;反倒是后來,自從那件事被公之于眾后,蔣昱昭對他的態(tài)度卻變了。他會公然幫自己出頭,也會在無人理會自己的時候,跟自己說上一兩句話。 那時候跟蔣昱昭的相處帶著些強(qiáng)制性,對方總是以聽上去很自我的開場白接近他,但做的事情,又無一不是為他好。 曲哲是笨,但不傻,那種時候愿意站出來的人,是真的對他好。 “沒什么,看你可憐?!笔Y昱昭只是淡然道。 酒吧那邊的工作自然不能再繼續(xù)做下去,曲哲又受傷,紋身店里的活也幫不上忙,他只能乖乖躺在儲物間里,等待身體慢慢恢復(fù)。 這種時候,書真是絕佳的精神糧食。 關(guān)天為了他,也一改作息時間,一日三餐地謹(jǐn)遵醫(yī)囑,做些流食給他吃。至于曲哲到底為什么受傷,又傷在哪里,蔣昱昭為了照顧他的面子,沒有跟關(guān)天提,只是說在酒吧里跟別人起了沖突,這才受傷。 “照我說,那就是阿昭你的問題!”關(guān)天一邊拿著湯匙在冒著小泡泡的粥里攪動,一邊數(shù)落道。 蔣昱昭乖乖站在旁邊洗碗,聽見數(shù)落也不作聲。 “你的地盤,怎么能讓阿哲被欺負(fù)呢……” “你有沒有什么朋友啊,給他找份環(huán)境好點的工作?”蔣昱昭轉(zhuǎn)移話題道。 “有吧,招不招人我不知道,得問?!标P(guān)天說著,關(guān)上了火,拿過干凈的小碗盛好,遞給蔣昱昭,“喏,你端上去吧,我一會兒有點事,要出去,幫我看店啊。” “哦。” 蔣昱昭沒說什么,拿過湯匙放在碗里,端著粥上了樓。 “曲哲,開門?!彼驹陂T口道。 門很快就打開,迎面撲來一股陳舊的味道,還夾雜著煙味。蔣昱昭皺了皺眉道:“你還抽煙呢?” “……剛抽了一根?!鼻艿?。 他正半趴在床上,為了方便開門,他特地頭朝床腳。枕頭上是攤開的書,顯然在蔣昱昭進(jìn)來之前,他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