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楨看他臉色挺好，一顆心也就慢慢放下了：“那可能是咖啡和這個牌子的堅果不能一起吃。”

    何清一邊把從冰箱附近拉到沙發(fā)上，一邊開玩笑：“明天只喝咖啡，不吃堅果，看看有沒有事兒?！?/br>
    林維楨想了想又說：“那你得控制無關(guān)變量，吃一樣的掛面和西瓜。”

    何清說：“時間也得一樣，明天同一時間喝咖啡。后天只吃堅果，大后天再一起吃一次?！?/br>
    林維楨終于又笑了：“還一起吃，還想胃疼呢。”

    何清站起來說：“我嚴謹?！?/br>
    他一邊起身一邊拿了件干凈衣服，又道：“林老師的飯局就這么沒了，補償一下，我請你出去吃吧……哎別鬧……”

    林維楨從后面環(huán)上來，把頭放在何清肩上，頗為享受地閉眼：“不出去，累?！?/br>
    事實證明會撒嬌的人有主動權(quán)，最后是何清下樓買回來便當和酒。

    “完了，”林維楨看著何清從袋子里掏出酒瓶，“家里沒起瓶器。”

    何清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好像在反思自己為什么不買易拉罐裝的。這倆人都不常喝酒，今天純粹是一時興起，何清抬頭問：“查查怎么開？”

    林維楨對著手機念：“勺子可以，剪刀也可以……還有平頭螺絲刀?！?/br>
    何清轉(zhuǎn)身去拿勺子，一點一點翹，翹了半天也沒開：“勺子太厚了，換剪刀吧?！?/br>
    林維楨拿著剪刀戳瓶蓋，戳的何清膽戰(zhàn)心驚的，忍不住道：“你別弄了，給我?！?/br>
    林維楨不干，但這剪刀太長了，也不好翹。何清實在是怕他戳著手，強行把瓶子收走了。

    最后林維楨給房東發(fā)了條微信，又翻箱倒柜地找到了小型工具盒，拿出來螺絲刀給何清。

    何清翹開了還挺得意，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得意，轉(zhuǎn)臉就看見林維楨在笑，笑的快躺沙發(fā)上了。

    “笑什么啊，”何清把酒倒進杯子，“過來吧?！?/br>
    林維楨端了一杯，還是笑：“我在想樓下就是便利店，花這功夫都夠下樓借個開瓶器再還回去了……不對，是來回三趟?！?/br>
    “對啊，”何清幡然醒悟，“為什么？”

    問完這句何清也笑了，反正就是好笑。這種事兒換個人一起干可能得去看精神科，跟林維楨一起翹瓶蓋就像做游戲，還挺培養(yǎng)感情。

    人對了什么都好，什么都開心。

    吃完飯兩人坐在桌子前一起看起了紀錄片，是講河西走廊的。

    大漠黃沙，歷史隨駝鈴聲遠去，星空和冰川的鏡頭伴著西亞風情的編曲，視覺與聽覺的雙重沖擊下，古絲路仿佛有靈魂。

    林維楨問何清對哪個人物印象最深。

    “張騫吧，”何清說，“堅忍磊落，難得。”

    何清說完又問林維楨，對方笑笑說“霍去病”。

    “絢爛，”林維楨說，“他太絢爛了?！?/br>
    少年英雄功冠全軍，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何清用電腦全屏放著紀錄片，屋子里只開了一盞落地燈，是暖光。房間不大，房東擺的沙發(fā)也很小，多坐一個人都嫌擠。吃飯的時候太熱林維楨開了空調(diào)，又怕何清冷拿來了一條小毯子。何清捏著毯子的一角，側(cè)過頭去看林維楨的眼神。

    那眼神也是絢爛的。

    何清覺得自己被他迷住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認識的時候林維楨是個錯位的人，是蒙塵的明珠。若像現(xiàn)在這樣給他一片自由的天地，他便是光源本身。

    作者有話要說：

    何：奧威爾和赫胥黎是反烏托邦的作家，米塞斯和哈耶克都是奧地利學派的經(jīng)濟學家。

    林：小日子且看且珍惜，本崽快要去留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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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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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紀錄片兩個人都不困，第二天也沒什么安排，林維楨打開電腦說要給何清欣賞一個游戲，叫《饑荒》，特別高級。

    何清頗有興致地探頭去看，網(wǎng)有點兒卡，Steam更新了好大晌。千呼萬喚始出來，林維楨得意地cao作小人在屏幕上走來走去，小人丑萌丑萌的，還能做各種奇妙的表情。

    “看，這能建家，”林維楨調(diào)了一下地圖角度，“開一片農(nóng)場，種菜，釣魚，做飯，還有好多種食譜。啊，這一片是沼澤地，觸手出來了，快跑快跑快跑……”

    林維楨玩的不亦樂乎，解鎖科技以后還建了個帳篷，鉆里面回腦力值去了。

    何清等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有打怪嗎？”

    “有啊，”林維楨說，“別慌，冬季boss沒刷出來，要不去打個別的？”

    何清一邊笑一邊看林維楨cao作，屏幕里蜘蛛女王張牙舞爪，屏幕外的林維楨也張牙舞爪，這怪打的一點兒都不刺激，倒是很可愛。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開口：“這個……高級游戲，挺養(yǎng)老啊?！?/br>
    林維楨聽出來話里意思了：“養(yǎng)老怎么了，這是Steam生存游戲前幾名?！?/br>
    何清一邊說“好好好”一邊笑，林維楨也跟著笑：“那你打個高級的。賬號？”

    何清登上自己的賬號，里面其實也沒幾個游戲，大部分都是室友推薦，一起忙里偷閑趁小假期打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