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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半年了,按說熱戀期早就該過去了吧?再秀下去他就沒眼看了。 林琮:“我們?nèi)ツ沁呎易话?,別弄臟你的衣服,明天還要開會吧?” 霍暉心想:聽聽,還沒結婚就cao起了家庭主夫的心。 林琮拉著費瑯和霍暉再去買了幾份,趁著湯里的熱氣還沒散,去找了一處相對干凈的露天座位。 費瑯和林琮可以膩歪,霍暉和林琮可以談天說地,但是三個人湊一桌,要聊到一起就有些難。 霍暉實在看不下去這個沉默的氣氛了,隨便找了個話題:“唉,林林我跟你說,我最近經(jīng)常失眠?!?/br> 林琮對自己的朋友有些許歉疚:“前段時間拍戲太忙了,沒太關注你的狀況?!?/br> 而慢條斯理地吃著關東煮的費瑯聽到這句話之后,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終于開了口:“我也失眠。” 林琮還記得剛認識不久,拍雜志的現(xiàn)場,費瑯失眠數(shù)日之后暈倒的事情。事實上費瑯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接管了費家的各項產(chǎn)業(yè),從此連軸轉再也沒有好好休息過。 林琮對他笑道:“那就從今晚開始睡個好覺。” 費瑯“嗯”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霍暉繼續(xù)說:“唉,最近大家都好忙啊,都沒什么時間一起吃飯。” 林琮拍了拍霍暉的肩膀以示鼓勵:“等什么時候閑下來了再聚一聚?!?/br> 費瑯見狀插話:“我也很忙?!?/br> 好像不服輸,非要和霍暉比誰更慘。 霍暉:“……” 好大的醋味。 他挑了挑眉,對林琮說:“哎,我沒錢了,爸媽斷了生活費,過得好辛苦。” 其實是假的,他爸媽給他留下的錢還夠他造作好一陣子。等作夠了,回去認個錯撒個嬌,總還是能拿到生活費的。 “我也沒……”費瑯話說到一半,自覺失言,沒說完的“錢”字生生卡回了喉嚨里。 他要是說自己沒錢那就純粹是扯淡了。 林琮不明白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么忽然就緊張起來了,想勸又不知從哪里開始勸,只能愣愣地看著費瑯低下頭,吃著最后幾口魚豆腐。 明明林琮和他吃飯的時候,費瑯還開朗健談,完全不端著架子。 氣氛就這么僵著,林琮只好說:“霍暉,你再去買一點吧,我要烤蝦?!?/br> 正好霍暉去買吃的,他可以好好問問費瑯怎么突然不開心了。 “我去買。”沒想到費瑯立刻接話,還看了林琮一眼,“你愛吃。” 說完,他立刻起身,剩下林琮和霍暉兩個人面面相覷。 待費瑯走得稍微遠了些,霍暉才終于忍不住笑了兩聲,對林琮說:“你聞到了嗎?費總身上好大的醋味?!?/br> 林琮還沒從費瑯跟著他一路到夜市的震驚中緩過來,又被霍暉的話弄得更加迷茫:“……什么意思?” 霍暉聊到八卦,更是滔滔不絕完全停不下來:“你真的看不出來嗎?這費家小少爺就是個醋精啊,剛才我抱怨兩句你就關心我,他不高興了,因為他也想讓你安慰他,否則他第一次見我,為什么要對我抱著這么大的敵意?” 而后霍暉繼續(xù)說:“不過他性格太冷了,真不像是個好相處的人。富二代的心思都很復雜,你小心為上吧。哎,我勸你也沒用,瞧你笑的多開心?!?/br> 林琮莫名有點不高興:“你也是富二代,你就沒那么復雜好嗎?怎么總是用外表來評判別人?我覺得他挺好的。” 霍暉被他嗆了一下,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事情,調(diào)侃道:“說他兩句你就不高興了?” 林琮:“……” 霍暉更開心了:“其實吧,外表是他想展示給別人看的,如果你看到他是個溫柔的人,說明他想對你展示溫柔的一面。哇,你看那邊……” 他停頓片刻,抬了抬下巴看向小吃攤的方向:“他給你拿了起碼二十串烤蝦。” 林琮:“……我吃不完?!?/br> 霍暉板起臉來繃住笑意:“多吃點,不然霸道總裁會心疼?!?/br> 林琮只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熱:“你快閉嘴吧?!?/br> 費瑯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霍暉笑得合不攏嘴,林琮低下頭,臉頰泛紅,唇邊有笑意。 費瑯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怒火從心底竄上來,不可抑制地咬緊了牙關。 為什么霍暉只說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讓林琮開心成這樣? 對面,林琮看著費瑯捧著一整盤堆成小山似的烤蝦,又見費瑯那張一貫冷淡的臉龐上風云變幻,似乎有很多話憋著說不出來,更覺得摸不透費瑯的心思了。 難道真的在吃醋? 分開各自回家之前,霍暉把林琮拉到一邊,說:“你回去好好哄哄你家大總裁吧?!?/br> 然后他在費瑯冰冷的眼神洗禮下,坐上車一腳油門踩下去,溜走了。 留下費瑯鐵青著臉。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費瑯不說話。 霍暉很有幽默感,待人也真誠,林琮愿意和他做朋友,費瑯完全能理解,只是心里總是有點別扭。 他可以試著開朗,但絕對做不到像霍暉那樣妙語連珠,逗得林琮和他一起笑得那么開懷。 林琮也有點煩躁了:“你不要總是不說話?!?/br> 話一出口,林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