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過來一點，意識到自己畢竟還是一個慈祥的好前輩，于是努力抬了抬唇角，試圖勾勒出一個微笑。

    金毛打了個寒戰(zhàn)：“前輩，你笑得好可怕?！?/br>
    柏栩川：“……”

    臉瞬間垮下來：“那我不笑了。”

    “不是不是。”金毛趕緊解釋，“前輩即使笑得很可怕也還是很帥氣！前輩我們就是有點擔心你……”

    柏栩川抬眼，茫然：“我怎么了？”

    金毛觀察著他，小心說：“前輩你跳舞的時候笑得很標準，可是每當音樂一停，就會立刻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說著舉起一面鏡子懟到柏栩川眼前。

    “就是……這樣?！?/br>
    柏栩川看著鏡子，鏡子里的自己剛剛運動完，滿臉紅暈，汗水淋漓。

    很帥很瀟灑啊。

    有什么問題嗎。

    “就是……一直都沒有表情?！苯鹈珣n愁道，“您以前都是笑嘻嘻的，我們私下觀察了幾天，都開始懷疑您是不是失戀了?！?/br>
    ……

    柏栩川無言地拍拍金毛的肩膀：“多謝關(guān)心，我好得很，沒有心事，沒有失戀?！?/br>
    說著就跟舞蹈總教學艾辰打了個招呼，讓金毛這一組練習生加進自己的伴舞里來。一來讓他們多露露臉，出道前吸點人氣，二來么……

    孩子腦洞太大了，多半是閑的，忙起來就好了。

    第25章

    柏栩川累了一天，終于回到住處，一進門就看見賀衍之坐在沙發(fā)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一直盯著屏幕，表情放松，并不像在工作。

    三四天了，他天天想著這件事，卻一直見不著正主，這突然看見，還真有點緊張。

    柏栩川指腹點了點掌心，終于下定決心，上前道：“前輩?！?/br>
    賀衍之卻沒聽見一樣，仍然盯著屏幕看。

    柏栩川稍微大聲一點，又叫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沒反應(yīng)。

    “前輩！”

    柏栩川用上了自己的男高音，終于把賀衍之從沉浸中喚醒。

    他緩緩取出耳朵里的藍牙耳機，緩緩抬頭，見年輕人一身鵝黃T恤，牛仔褲，青春無敵的扮相，渾身還帶著室外的暑氣。

    “回來了。”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手掌抬起，淡定一壓，合上了電腦。

    頓了頓，似乎也覺得太過冷淡，又問：“吃飯了嗎？”

    “嗯，吃了?！?/br>
    柏栩川撓撓臉頰，慢慢蹭過去，也坐在沙發(fā)上，和賀衍之隔著一米的距離。

    沙發(fā)很大，隔著一米也不算奇怪，但是這個距離道歉果然還是有點遠。

    于是他又往賀衍之身邊蹭了一點，一邊蹭一邊開口：“前輩，我想跟你道個歉……”

    賀衍之斜睨他一眼，掃過他泛著玫瑰色的臉頰，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是淡的：“為了什么？”

    柏栩川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還是在生氣呢。

    他低頭，雙掌合十相擊：“對不起！我那天手機靜音，沒有接前輩的電話，也忘了要前輩報一個平安。后來我看到十二個未接來電，又愧疚又感動，想到前輩對我的種種照顧，簡直恨不得以身相許……呸呸！是一定要好好報答前輩！”

    他想了想，還有什么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