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之中,何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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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行動之夜,惡魔圍獵小組組長徐仲生,率領(lǐng)副組長喻藍,以及數(shù)名突擊組員,配備了兩支玉石手槍與數(shù)把玉石匕首作為誅魔武器,入侵了惡魔陶莎的別墅。 這次作戰(zhàn)的主要目的,是根除這只專門為禍政界的A級女惡魔。 陶莎擅長使毒,毒素會使人體與惡魔魂體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發(fā)霉?jié)€。 這一特技有兩個弱點。一是需要對方裸露出肌膚,二是一旦本體死亡,魔力就不會再生效。 對于這只惡魔的捕殺,徐仲生的情報儲備與突入準備都做得很充實,全員佩戴武器與防毒防彈裝備突入,陶莎對于他們而言就不過是一只毫無還手之力的甕中之鱉,定能當(dāng)場解決。 無法使出毒素的陶莎和普通的人類女性無二,小組里隨便一位刑警都能將其輕易制服。 那棟別墅的內(nèi)外部構(gòu)造,都如同情報所示,沒有誤差。 然而,沖鋒在前的徐仲生只因快了喻藍幾步,率先突入了陶莎的臥室,那扇門打開的瞬間,喻藍甚至沒看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千絲萬縷的絲線密密麻麻地從房內(nèi)涌出,將徐仲生裹了進屋。 喻藍想伸手先攔住身后的隊員,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 撤退與前進,她選擇了后者。 將匕首與玉石手槍攥在雙手,喻藍謹慎地打開了陶莎臥室的房門。 里面的景象讓她不由得瞪大了瞳孔。 徐仲生掙扎著被四面八方的蛛絲倒吊在房間中央,臉色痛苦,半只手臂正被其中一根細絲慢斯條理地割裂分解。 “啊啊啊啊啊……別……不要……啊……!” 凌遲的苦痛不知是在對行刑者求饒,還是讓喻藍不要再靠近這如地獄般蜘蛛的巢xue。 喻藍慌亂地想在屋內(nèi)找到始作俑者的位置,卻在徐仲生腳邊看見一個雙目無神如同木偶般被絲線捆著的女人。 ——正是他們這次的誅滅對象陶莎。 這只A級惡魔,如同一只乖巧嫵媚的洋娃娃,躺在絲線的包裹中一動不動。 “啊……!” 男人的手臂被絲線切開,血液噴濺開來,染紅了細絲,裸露出鮮明的白骨。 而他的身體每一秒都在遭受著被清醒的活體肢解所支配的劇痛。 腳趾,膝蓋,手指,甚至是五官。 絲線精致地分割著它們,像在屠宰一件破碎的藝術(shù)品。 暗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寬敞的臥室內(nèi),徐仲生像舞臺燈下唯一的演員,只能痛苦地嚎叫著,等待不知何時來臨的血腥謝幕。 一個身型高挑的男人忽然閃現(xiàn)到徐仲生面前,手掌狠戾地穿透了那具奄奄一息的殘軀,直刺心臟。 一擊斃命的致命傷,讓房間中央這位已經(jīng)變成獵物的刑警,熄滅了最后的生命之火。 男人回頭瞥了喻藍一眼。 那是一雙染上深紅的魔眼,詭譎而美麗。優(yōu)越的皮相即便是在這樣暗淡的月色下,也讓人可恨而完整地記在了腦海中。 喻藍毫不猶豫地對著男人開槍。 玉石子彈從槍口射出,男人卻消失了。 子彈撲了個空。 喻藍四下張望,沒能找見對方的蹤跡,正想走上前查看徐仲生的身體,房內(nèi)的絲線忽然嘩啦一下收緊,仍是殘忍地將吊在房中央的男人四分五裂。 沒有一絲哀嚎作為反饋。 早在剛才那一掌里,徐仲生就已經(jīng)死了。 被千刀萬剮的,不過是一具沒有生氣的尸首。 血液與尸塊飛濺在喻藍的身體上。 她終究是沒忍住坐倒在地,作為一個才入職一兩年的新人刑警,因這初次目睹的非人場面,手腳喪失氣力,陷入了悲恐交加的境地。 “這也是個沒有資質(zhì)的可憐人?!?/br> 恍惚間,喻藍聽見房內(nèi)有一個陌生的嗓音響起。 “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下一個,是不是到你了?” 喻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后續(xù)的突擊小組,也沒人跟進門,想必是都被解決了。 她大概是要死在這里,和她的師兄一起。 “不行,你的舞臺還不能在這里。我得為你準備更合適的劇本才行?!?/br> 那人自顧自地說著,輕輕敲了個響指。 絲線再度伸出,奪走了喻藍扔在地上的玉石匕首,裹著刀柄,插進了陶莎的軀體。 “……” 那只作惡多端的A級女惡魔,一聲不吭地被玉石匕首刺穿,魂體化作難聞的鐵銹味,逐漸消散。 “好好照顧你的陰陽眼meimei,刑警。有機會再見。很期待你能有新的利用價值。” 那一夜的事件,在這句陌生的告別中短暫地劃上了句號。 得不到回應(yīng)的后勤小組突入別墅之時,他們看見的喻藍正恍惚地坐在徐仲生的尸塊前嘔吐。 惡魔陶莎還未揮發(fā)干凈的魂體上插著喻藍隨身攜帶的玉石匕首。 “這就是可笑又不實的惡魔獵手,和我實際所見的真相?!?/br> 喻藍難得沒有在這場敘述中點煙。 以她的心性,現(xiàn)在早該點上第二支,只不過在季憐面前,她會更傾向于收斂。 一切都是在喻藍的視線中真實發(fā)生過的悲劇。 季憐摟毛球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懷中的貓咪抱怨地伸爪撓了撓。 喻藍看得出,她正在艱難地消化這一事實。 “戒,把你的想法說清楚。你遇見過這只惡魔,就把你們之間發(fā)生的事,仔細說明白。我想聽真正發(fā)生過的事實,不是任何毫無根據(jù)的推測?!?/br> 喻藍將話茬遞到了戒的手上。 聽到“推測”二字,季憐的目光又不自然地別開了半分。 喻藍并沒有刺激她的念頭,只是現(xiàn)在比起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可能被絲線cao縱導(dǎo)致變形的記憶,她更需要旁觀者目中所見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