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剛看了一眼,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急匆匆叫衛(wèi)楠來看:“居然有人抽中了宋初白的號碼牌,還轉賣?抽中的怕是位哥們兒吧?” “初哥那顏值,就算是哥們兒抽中了恐怕也不愿意轉賣吧?”衛(wèi)楠匪夷所思道:“這是什么神人,居然不為絕色所動?我查一下ip?!?/br> 第5章 顧燕鳴并沒有限制路倪的行蹤,路倪偶爾也會出去看展或是醫(yī)學上的研討會,因此路游游清晨出門的時候,管家和保鏢都沒有多想。見她只拎著一個牛皮紙袋子,以為她是去逛街了。 但天黑了,路游游還沒回來。 管家覺得不對勁,拿不定主意,將電話打給了顧燕鳴的助理趙展。 趙展看了眼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顧燕鳴,捂著手機悄然退后兩步,走到一邊蹙眉:“你去路小姐的房間看看,看是不是忘記帶手機了?!?/br> 過了會兒管家回來了,驚慌失措道:“路小姐衣柜少了兩套當下穿的衣服,電話卡被折了扔在垃圾桶里,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趙展頓時眉頭擰得更緊了,心道了聲“不省事”。現(xiàn)在這樣鬧,能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顧總在滑雪場將她撇下去醫(yī)院的事?周詩雅鬧是因為有周家的底氣在,路倪有什么?她這樣作一回,只怕要將顧總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光。 到時候只怕后悔莫及的是她自己。 真是不聰明。要想進一步走進顧總的心,她就應該好好待在別墅,做她的燕云羹。 管家沒跟顧燕鳴多久,心臟吊得老高,怕責罰:“路小姐離開顧總的別墅,應該也沒地方可去,頂多是回家或者去她那個朋友那里,要不我讓保鏢將她找回來?” “放心吧?!壁w展看了眼顧燕鳴的身影,抬步追上去,沒太將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說:“她會主動回來的。” 顧燕鳴已經踏進了家門,還沒走進大廳,顧父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腦門上擲去,顧燕鳴皺眉,朝左邊移了一步,鑲了藍田玉邊的瓷茶杯摔在大門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熱水砸了一整個門框,混成水珠淌下來,差點殃及無辜的助理,趙展連忙退后一步站在門外,低下頭,左手握右手,大氣也不敢出。 要緊的事情來了。 顧燕鳴面無表情看了眼地上的瓷杯碎片,不耐煩地轉身便要走。 顧父在他身后指著他罵道:“你看看你惹的禍害!當年是你非要跟你哥爭,現(xiàn)在爭到手了又不要人家!周家人昨天上門哭哭啼啼了一下午,說周詩雅為你自殺!叫我這張老臉往哪里擱?!” “您不如親自去問問周家,周詩雅是為的什么回的國?!鳖櫻帏Q嗤笑一聲,倒是頓住了腳步,雙手插在皮大衣兜里,散漫地站著:“您這么大火氣干什么,周家人上門哭,您閉門謝客不就是了?” 顧父被他這副樣子給激怒,怒指著他:“到底兩家人是有點交情的,即便現(xiàn)在周家遠不如我們,但也不能讓外面亂嚼舌根子,說我顧家還沒走出幾代呢,就拋下了舊交情。” 顧燕幀事不關己,無所謂地站在一邊,懶洋洋地看著墻上的壁畫:“爸,您罵完了嗎?罵完了讓大哥去娶了人家不就是了?” 顧父瞪著他,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你怎么說話的,我看真是我和你媽把你縱容慣了——” 話還沒說完,顧燕鳴回頭看了眼趙展,見趙展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對他道:“你說?!?/br> 趙展只好頂著壓力,上前在他耳朵旁邊對他說了路倪的事情。 本以為顧燕鳴會面不改色,畢竟先前路倪也離開過兩次,那兩次顧燕鳴根本無所謂,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趙展以為,即便一年前路倪救了顧燕鳴之后,顧燕鳴對路倪終于有點上心了,但也不至于在心里給她騰出來多少位置。 顧燕鳴這樣傲慢的人,能有多喜歡誰? 可萬萬沒想到,他說完之后,顧燕鳴渾身的氣壓顯而易見地壓了下來,劍眉下一雙眼像是擰了水,陰晴不定。 趙展心中一個咯噔。 幾秒后這種壓人的氣場才退去。顧燕鳴滿眼寫著不耐煩,嗤笑一聲,“又來這一套?昨天還說等我回去,敢情已經醞釀著要鬧了?!?/br> 趙展思索了下說:“要不我去找路小姐解釋一下?” “你敢?”顧燕鳴厲聲。 他轉身就朝樓上走,他寬肩窄腰,黑色皮風衣下馬甲襯衣,顯得腿格外的長,沒幾步就上了樓。 顧父一臉的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在他身后怒道:“兔崽子,我話還沒說完呢!” 趙展看著顧父滿頭大汗,連忙對顧父點頭哈腰了一下,才匆匆跟著顧燕鳴上去。 顧燕鳴踏進房間,摔上門之前,扯了扯領帶,不耐煩地對趙展說:“今晚不回去了,讓她冷靜幾天,然后送個兩百萬的包過去?!?/br> 趙展忙不迭點頭。 顧燕鳴又道:“送包時告訴她,我從不哄人,想清楚了就回來,不要再有下一次?!?/br> * 而此時此刻的路游游正擼完串,強忍住再去ktv高歌n曲的沖動,歡快地奔向風華庭售樓部,覺得天氣是多么的晴朗,風兒是多么的喧囂! 一般情況下普通的房產交易即便是全款,至少也得一兩個月才能辦理完手續(xù),然而作為完成了十個世界任務功成身退的優(yōu)秀退役人員路游游,在系統(tǒng)那里的權限是相當大的。只要不改變主要人物,像房產交易這些系統(tǒng)完全可以幫她篡改后臺。 因此路游游心念一動,系統(tǒng)已經讓風華庭交樓名單那里有了她的名字。 當然,買房的錢是真的給了售樓部的,從路游游系統(tǒng)賬戶上劃掉的。 路游游買了湖邊第八層樓,三百平大復式,落地窗光可鑒人,視野絕佳。地產中心態(tài)度極好,將一切準備妥當,鑰匙給了她,并貼心地問她尊貴的業(yè)主什么時候搬家,可以提供服務。 路游游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尊貴的業(yè)主本人不如就今晚住進來叭! 路父在學校里有教職工房,只有周末才回來,現(xiàn)在剛好不在家,路游游決定先斬后奏,先搬了再說。 物業(yè)去幫忙搬家去了,路游游脫掉外套,順著湖邊遛彎消食。 往前跑遠,夜深人靜,忽然見到遠處湖邊樹下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照著另一個膝蓋彎踹了一腳,然后搶過手機和錢包就飛快逃走。被踹了一腳的那人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顧狗現(xiàn)在:我從不哄人。(; ̄Д ̄) 一個月以后:嗚嗚嗚嗚哇哇哇老婆回來吧嗚嗚嗚嗚啊啊啊tttttattttt 第6章 路游游心中咯噔一聲,這么貴的地段也有人搶劫? 她飛奔幾步,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猛然朝快要跑到車庫那邊的那個影子擲了過去。 路游游經歷過好幾個古代世界,騎射再不行也被鍛煉出來了,這么近的距離,她準頭還是不錯的。 只聽車庫那邊“滴”地一聲,找到了一輛寶藍色車正要開車門開走的賊慘叫了一聲。 賊捂著血流不止的后腦勺跑了,路游游飛奔過去撿起車鑰匙。 這具身體好久不運動,有些生疏,路游游回到被搶的那人身邊:“你還好嗎,我只拿回來了車鑰匙,錢包和手機沒搶回來?!?/br> 話還沒說完,她猛然覺得不對,蜷縮在地上捂著胸口的少年分明像是心臟病發(fā)作的樣子,路游游對此再了解不過。 她神情一凜,迅速將人掰開放在地上躺直,太昏暗了什么也看不清,她摸索著摸了一下心跳。但好在可能只是一時發(fā)作,還沒等路游游開始實施搶救手段,這少年的呼吸和脈搏便已經慢慢恢復平穩(wěn)了。 路游游松了口氣,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站起來,正要伸手將少年拉起來。 她登時一愣。 “怎么是你?!” 周嘉年唇色蒼白地抬頭,只見來人逆光,脖頸旁有一圈瓷釉般的光影。 周嘉年瞇了瞇眼,有氣無力地罵,“是你?路倪的meimei,你出現(xiàn)在這里干什么,你jiejie不知廉恥,你也——” 路游游頓時后悔救了他,扭頭就走。 “喂?!敝芗文暌Я艘а溃胩觳胖沃约旱纳眢w,扶著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怒道:“你就這么走了?” 路游游看著周嘉年右臉上的五指印,沒好氣道:“不然呢,你等著我在你左臉上再來一個巴掌?” 突然發(fā)生這件事,路游游才想起來原文中似乎提過一筆,周嘉年的確有心臟病,只不過周嘉年在原文中也不算什么主要角色,便沒有重點描寫。 周嘉年暴躁道:“老子手機被搶了,你他媽好歹幫我報個警打個120!” 路游游側眸看周嘉年,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周嘉年盯著她的手,囂張之色退了個七七八八。開什么玩笑,他剛剛親眼看見她一塊石頭把那人砸得血如柱流! 周嘉年整個氣勢都弱了八分:“對,對不起,鹿jiejie,剛剛謝謝你,你手機能不能——” 路游游微微一笑,才走回去,將自己手機拋給周嘉年。 周嘉年匆匆聯(lián)系了家里的管家,把情況說了下,暴躁地朝那邊吼:“快點過來!老子走不動路!” 路游游在旁邊抱著手臂看著他,端詳著他俊俏的臉,心底涌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可能因為在這個世界的設定里,周嘉年和路倪是親姐弟,所以眼前這少年的長相和自己有那么兩分相似。這么離得近了,心平氣和的時候,路游游就能感覺到一種來自于血緣的天生的牽引。 “看什么看?”周嘉年掀眼皮道:“看小爺我長得帥?” 路游游實在是看他太不爽了,舔了舔后槽牙,問:“你為什么那么護著你jiejie?” 周嘉年先是奇怪昨天滑雪場的新聞明明都被封鎖了,路鹿怎么會知道,隨即立馬想到可能是路倪打電話回家哭訴了,他聲音里立刻帶了點兒對路倪的不屑。 “能不護著嗎,我jiejie從小走丟了,十三歲的時候才被找回來,以前吃了很多苦,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泥,我不護她誰護她?” 吃了很多苦……路游游嘲諷地想,誰能比路倪吃過更多苦? 那個時候她剛剛來到第一個世界,接的任務就是路倪,路鹿那邊的任務暫時還有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替著,她沒有接手。她是完整地經歷了路倪的人生的。 從小生活在最苦不堪言的地方,被人販子毒打,輾轉了幾個家庭,因為長得漂亮,遭受的不能言語的噩夢更多,直到十三歲那年被路父收養(yǎng),才脫離苦海。 而她真正的人生卻被周詩雅給冒領了。 或許這個角色在創(chuàng)作者筆下只是用來談一場虐戀的工具,竟然連一個完整的身世的來龍去脈都沒有給她好好收場。 路游游抬起眼,看向周嘉年:“既然是十三歲才找回來的,那么,假如你jiejie另有其人呢?” 現(xiàn)在你們周家人的寵愛,你不顧一切的偏袒和保護,本來應該屬于路倪。 如果沒有弄錯人,或許替身的事也不會存在。 周嘉年不明所以,奇怪地問:“你胡說什么呢?這怎么可能?” 路游游忽然感覺到來源于路倪心里的刺痛。 原文形容過,路倪其實很羨慕路鹿,因為路鹿有家。而路父再怎么對路倪好,但那種客氣感還是存在的。 紙片人罷了,何必矯情? 路游游垂下眼瞼,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手機還給我,我走了?!?/br> 周嘉年皺著眉將手機還給她,卻微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