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驕兵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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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扇影壁,在昏暗的洞xue中,散發(fā)著白玉光彩。 上書:“身入紅塵,心滯蓮池;不留俗念,方入玄河。”其意大概是在告誡來者要摒棄塵緣,一心向道。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洞府之主留下的提示。 在琴彰的預(yù)想中,幻境必然會如天書所示,以柳停霜的美色——難以想象的美色誘之。他秉持道心,不為所動,一劍破開幻境,順利奪得寶物。 在方晌的預(yù)想中,幻境必然會以金銀財寶,家族親情誘之,但她已遍歷風(fēng)霜,再大的富貴也難以迷眼。她心性堅定,區(qū)區(qū)幻境,不在話下。 兩個人都很有自信,昂首挺胸地越過影壁。 影壁之后,是一片截然不同的風(fēng)景。 亭臺樓閣,水榭瑤臺,眼前有一汪碧水,一座小巧的花園。園中花紅柳綠,鶯飛燕舞,看樣子正是一片春景。 有位童子上前,朝二人行禮:“兩位客人可算到了。請二位隨小的來,廂房就在不遠(yuǎn)處?!?/br> 兩人都知道是假象,因此也沒回話,只是隨著童子的腳步向花園深處走去。 方晌傳音于琴彰:“道友,這就是那位大能留下的洞天福地嗎?” 琴彰略一點頭:“自然是?!彼貞浧鹛鞎械募?xì)節(jié),解釋道:“此物大概是其藏品中的俗世百態(tài)圖,繪有凡人的四喜四悲,修士一旦入其中,便是身臨其境,只能隨戲中故事發(fā)展。但只要堅守本心,此幻境便沒有什么可怕的?!?/br> 方晌也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想著只要沒危險,意志堅定就能脫身,倒也不錯。 大藪藏身方晌臂間,用嫩葉戳了戳她的皮膚:“師妹啊,這地方和我過去來時不大一樣?!?/br> 方晌問:“當(dāng)時你沒有經(jīng)歷這些幻境嗎?” 大藪晃了晃枝芽:“當(dāng)然沒有。我來時距今已有十年之久,只是根系探測到一處靈力充沛的場所,偶然遇見了師尊塑像?!?/br> 這么說來,原書中寫道這一段時,似乎也沒有提到過連枝大人的塑像、 方晌不知道這是否單純是晚小安沒寫,她想把晚小安叫起來問問,看看幻境,又覺得不太方便,只能作罷。 童子把二人帶到房間處,施了一禮,囑咐道:“宴席將于戌時開始。時間還早,二位客人好好歇息?!?/br> 方晌說:“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黃昏時的宴席,此處幻境,怕正是洞房花燭夜?!?/br> 琴彰說:“應(yīng)是如此?!?/br> 方晌說:“我們此刻只是客人,并非宴席的主角,只能靜觀其變了。” 琴彰先于床榻處盤腿坐下,兀自運(yùn)行功法,修煉起來。 方晌也學(xué)著他模樣,在房間里找了個位置打坐。 戌時將至,院子中傳來了嘈雜的人聲,還有些許弦樂、鑼鼓的響聲,昭示著宴會的開始。這回?fù)Q了位丫鬟敲響房門,領(lǐng)著二人前往主廳。 方晌發(fā)現(xiàn)在這個幻境中,雖然也能運(yùn)行靈力,但經(jīng)脈莫名狹窄了許多,丹田處積累的靈力也驟然減少了三分之二。修為像是被壓制到了煉氣期的狀態(tài),她不動神色地拂過腰間,她的雙刀并非什么靈寶,哪怕是煉氣也能如常使用,這點讓她安心不少。 旁邊琴彰也差不多,不過這人一直維持著冰塊臉,在想些什么,無從得知。 一進(jìn)廳堂,方晌倒是有些疑惑了。 若是洞房花燭夜,怎么連個常見的紅帳燈籠,喜字窗花也看不見? 她在這種社交場合倒是如魚得水,被安排在一桌陌生人間,哪怕知道對方都是些幻境的假象,當(dāng)不得真,也毫不怯場,侃天侃地,把一桌人哄得眉開眼笑,很快就熟絡(luò)起來。 琴彰一言不發(fā),假裝自己是一尊雕像。 方晌給自己倒了杯酒,貌似不經(jīng)意地說:“等了這么久,也不知道新人會是什么樣的?!?/br> 一旁酒友笑道:“急什么,要喝喜酒,也得等芋荷娘子挑到合心意的才行?!?/br> 她心下一驚,怎么,婚宴連對象都沒挑好嗎? 這場宴席,怕不是洞房花燭夜了。 她只能繼續(xù)套話:“能入芋荷娘子青眼的男子,怕是不多。” 賓客們紛紛道:“也不能這么說。芋荷娘子眼光高不假,她也是為兒子考慮啊。要是選個脾氣不好,品行低劣的,害了孩子怎么辦?” “這當(dāng)了母親,哪還能像做姑娘時一樣,選夫婿全憑自己喜好。” 這聽著,怎么像是寡婦選夫啊。 琴彰也發(fā)現(xiàn)了,傳音給方晌:“如今這場戲,恐怕并非是洞房花燭夜,而是四悲中的寡婦攜兒泣。” 方晌說:“那不正好?” 琴彰:“嗯?什么正好?” 方晌一拍他的肩膀,朝桌邊眾人說:“諸君,你們看看,我這位兄弟能否入得芋荷娘子青眼?” 琴彰大怒! 大家倒是都笑了起來:“芋荷娘子也要看人品才學(xué)的。不過,這位兄弟的模樣確實是萬里挑一,芋荷娘子要是看上了你,這日后就有福了。” 一群人喜滋滋地調(diào)侃:“兄弟,咱們等著喝你和芋荷娘子的喜酒呀?!?/br> 琴彰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方晌連忙安慰道:“冷靜,冷靜啊道友?;镁臣热灰简炍覀?,必然不會只讓我們當(dāng)個看客。若不以身入戲,如何破局?” 琴彰冷冷道:“管他什么局,砍了便是。” 方晌說:“欸,話不能這么說啊。如今敵我局勢不明,我們修為又被壓制,若是貿(mào)然動武,怕只會適得其反,將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以道友的姿色,那芋荷娘子看上你的可能性非常大,稍稍忍耐一下,咱們把她的秘密套出來,爭取一舉通關(guān)?!?/br> 琴彰的臉色瞬間變得和吃了蒼蠅一樣。他明白方晌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骸澳阍趺床蛔约喝?!” 方晌眨了眨眼睛,很無辜:“寡婦選夫,和我一個女子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很快,她就知道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據(jù)說這芋荷娘子死了老公好幾年了,雖然繼承了亡夫的大筆遺產(chǎn),帶著娃每日錦衣玉食,但還是過得很沒安全感,所以打算給自己再選個丈夫。 她出場時穿著打扮都很素凈,容貌確實是天仙之姿,哪怕知道是假的,方晌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果然,滿堂賓客中,芋荷娘子一眼就相中了琴彰,主動過來向他敬酒。 芋荷娘子媚眼含春,琴彰則面色如霜。周圍人預(yù)感二人好事將近,紛紛賀喜。方晌跟著看戲,也落得輕松,就差沒跟著大家起哄了。 酒過三巡,賓客都慢慢散去。宴席結(jié)束后,兩人也在婢女指引下返回房間,方晌還笑嘻嘻地調(diào)侃道:“道友,今晚我怕主人家要和你徹夜長談,我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待著,不打擾你們花前月下吧?!?/br> 琴彰根本不想理她。 路邊飄來兩句閑談:“你們看見今天那位客人了嗎?怪不得芋荷娘子那么主動呢,嘻嘻,長得可真好啊。” 另一人接話:“是啊。不過,他身邊那位女子就有些可憐了?!?/br> 方晌的笑容僵住了。 路邊不知何人的談笑還在繼續(xù):“芋荷娘子那么美,又坐擁萬貫家財,哪個男子見了不動心呢?那位女子什么也沒做,卻要落個被奪走夫婿的下場,實在是可憐可嘆?!?/br> 方晌的臉色就和之前的琴彰一樣——簡單來說就是吃了蒼蠅似的,非常難看。 靠,原來我拿的是棄婦劇本?。?/br> 琴彰突然有心思開玩笑了:“放心,我必不做那忘情負(fù)義的小人,不會棄道友而去的?!?/br> ——“原來芋荷娘子這次的嫁妝,除了院子以外,還有前主人留下的秘寶啊。哦?什么?竟然是祖上傳下來的神仙法寶?真的假的啊。” 還沒等方晌說什么,琴彰收起笑容,正色道:“方才所言,只是玩笑話罷了。道友放心,我必然好·好·忍·耐,把神仙法寶拿到手!” 方晌:“……” 你小子,心眼也太小了吧。 __________________ 最近因為工作的事情心如死灰,感覺自己純屬浪費時間,業(yè)務(wù)搞再好也拿不到錢,還不如早點轉(zhuǎn)銷售崗,專門去做談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