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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古代做儲君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第158章 兩秒┃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古代有這么多的昏君了

    曙國開元十三年, 小冰河期第二年,從關外有八百里加急信件從官道飛馳入京,街上人頭聳動,原是近日無雪, 天氣暖和, 躲在家里取暖的百姓難得從房子里鉆出來活動。

    信使阿丘圖自進京之后便放慢了速度,繞著內城青石板路從人煙稀少的巷子里往皇城前去, 途經河水凍結之后成了溜冰場的運河, 路過冒著滾滾黑煙的鋼鐵加工廠, 耳邊一面是孩童們溜冰時哈哈大笑的童聲, 一面是工廠里工人們搬運鋼鐵的聲音。

    此地空氣按理說應當不如何好的, 可海邊風大, 工廠上空的黑煙飄上去沒多久,便被寒風卷食殆盡, 留下一片湛藍的天空, 與滿地白霜。

    入宮時, 信使露出腰牌, 宮門口的守衛(wèi)便恭恭敬敬的放人進去, 只不過進去后不得騎馬, 信使便疾步走去東宮,將信件親手交予東宮總管太監(jiān)花公公的手里。

    花公公這兩年升了品級,平日里除了伺候太子, 取信這種小事根本不必親自來取,可這信箋不同其他, 更何況送信之人還是鮮卑王子身邊最親近的近衛(wèi),更是不敢怠慢,笑瞇瞇得將信收到袖中后, 正要告辭,卻被信使攔住。

    “花公公,殿下就沒有什么東西要讓屬下轉交的嗎?”信使阿丘圖微微彎著腰,詢問。

    花公公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說:“咱家殿下沒說有什么東西要轉交的,信使請回吧?!?/br>
    信使習慣每次問一句,不然回去不好交差,哪怕得的永遠都是‘沒有’這種回答,也算是一種回答啊。

    信使任務完成,出宮即刻返回草原,如今戰(zhàn)事緊張,從前三日一次的信件都漸漸變成半月一次,可見形勢不好。

    花公公送走了信使,就回了正殿,正殿內東宮的主人正在宴請賓客,酒到酣時,舞女登場,搖曳身姿,主位之上的太子殿下美目半斂,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著纖細白皙的脖頸,露出那十足優(yōu)美的頸間線條。

    見花公公鬼鬼祟祟的回來了,太子殿下眸子斜過去,愈發(fā)冷淡威嚴的氣勢叫花公公急忙加快了幾分步伐,走到殿下身邊,從袖中將信箋遞出。

    席間眾人皆是近兩年來被各位王爺推舉或者太子自己為自己找的能人義士,這些人有布衣上來的,有身份貴重的,有年過五旬的,還有十四五歲的,全仰仗跟科舉一塊兒展開的‘曙國第一屆機巧大賽’。

    如今這些人在太子的領導和意見指揮下,終于將鋼鐵廠的產量造了上去,正準備開遍全國各地,用于房屋建造與機器生產、橋梁修建,并展開下一步太子口中的蒸汽機研究中,在席上大談對未來的美好向往,和同僚吹水打屁,都醉得可以。

    唯獨太子殿下的酒壺里裝的是白水,喝多少都千杯不醉,此刻捏著竹筒,將里面卷好的信紙抽出,就看見了整整三十幾頁紙都寫得滿滿當當。

    眾人瞧見太子看信,以為是什么邊城軍機秘事,所以瞧見太子站起來,與各位告罪說是有事先行告退,眾人也沒有一個人敢攔著,全部恭送太子離開。

    太子殿下捏著這三十幾頁紙,大致掃了幾眼,卻是沒有細看,將信都放到書房里的一個大箱子里后,便又走了出來,花公公看殿下又沒有讀信,忍不住說道:“世子爺這次約莫又送了十幾封信來,殿下當真一封也不看?”

    長身玉立在廊下準備回去席上的顧寶莛聲音冷淡毫無旖旎之情:“感覺看了也沒什么意思,平白惹幾分不快來,還不如繼續(xù)回去與他們喝酒談天,而且威廉也在席上,他幫本宮良多,總不好讓他一個外國人呆在那兒,沒個說話的人?!?/br>
    花公公心那叫一個拔涼拔涼,總覺得有點兒看不透殿下,兩年前殿下還什么都寫在臉上,好懂得很,如今卻說話做事都薄涼不少,也規(guī)矩不少,輕易不會在外人面前露怯,也不會朝任何臣子表露真情,儼然一代絕世好太子的樣子,沉迷讓錢幣銀票流通迅速起來,然后賺取更多的稅錢用來開廠給他口中的員工發(fā)福利。

    要花公公來看,這曙國簡直是一日三變,倘若三年前坐個牢進去了,等現(xiàn)在出來,估計都要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原本這人吶,吃飯雖不成問題,但是也只是吃飽喝足便萬事不管,覺得人生足矣,現(xiàn)在在提倡發(fā)展地方經濟,建設繁榮新城,每個家里都有那么一兩個讀書不好的孩子響應號召,做生意去了,做生意的本金可以去當?shù)氐胤焦俑∩暾堎J款,一旦成功,獲得一百兩以上的存款,那可不得了,當?shù)剡€要發(fā)小證書,是太子殿下親筆寫的優(yōu)秀企業(yè)家了,是給國家上稅的優(yōu)質商人。

    哪怕是為了這份光宗耀祖的榮譽,整個曙國也開啟了一場生意熱,這也導致種地的人大不如從前多,但這沒關系,每年農忙雙搶之際,當?shù)卣褪腔ㄥX雇人去收地種田也不能將糧食廢了,不然完不成朝廷的指標,整個城市的評級都要少一顆星。

    等級制度大大提高了每個地方的經濟創(chuàng)造與流動,每個地方甚至還設立了圖書館,里面的書籍全部免費借閱,京城月報則是免費發(fā)放,不用還的。

    花公公本人最喜歡看的便是京城月報了,上面每月寫一個大人的成功事跡,跟看說書的寫故事一樣,那叫一個傳奇!

    起初花公公還覺得不就是故事么,看看也就圖一個樂呵,可長期下來,花公公發(fā)現(xiàn)很不得了,這些故事聽的人多了,非常激勵百姓上進,原本溫慧大師四處講學,都沒辦法調動全民讀書熱情,現(xiàn)在一個京城日報倒是讓百姓識字熱情調動起來,就連七老八十的老嫗都愛聽家里年輕人念月報上的故事,然后拿去教育小朋友,讓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花公公為此當真覺得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從此殿下說什么,花公公都無腦相信,誰敢說太子的不是,他第一個站起來啐那人一口吐沫!

    不過花公公如今最在忽的也不是旁的,而是東宮里面那十幾個各位王爺們送來的幕僚,說是幕僚,一個個生的膚白貌美,弱柳扶風,偶爾來個硬朗點兒的也見著殿下就滿眼的愛慕,是個人都曉得這些名為幕僚實為小白臉的人是王爺們送來讓太子放松的禮物。

    正巧,剛想著呢,后面兒又傳來了彈琴的聲音,從前殿下偶爾還愿意和后院那些幕僚們說說話,今日聽了琴聲,卻是只腳步頓了頓,沒有過去看看,想來還是正房世子爺?shù)镊攘Ω?,嘖嘖。

    太子宴會天黑之時才堪堪結束,眾人告退,住在宮中的威廉王子卻沒有走,陪著座上自看了信后就情緒不高的太子,看那太子如今愈發(fā)高貴不可觸碰的神圣模樣,淺淡的瞳孔里都盛著朦朧的光。

    “殿下可是在煩惱什么?”今年二十有三的威廉親王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fā),仰望他那幾乎是無所不能的東方太子,語言柔和,音色純正,完全叫人聽不出來是個外國人。

    正拿著糕點在吃的顧寶莛漫不經心地將唇邊點心屑用舌尖卷入口中,懶洋洋道:“沒什么,不過是一些國事罷了?!?/br>
    顧寶莛如今很忙,忙到很多時候都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去思念誰,只有每回得到從邊關送來的信箋,才會猛得想起來,他原來還是個成家了的人,有個小帥逼在外多年未回。

    這樣的感覺并不好受,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不怎么喜歡薄厭涼了,但要讓他當真與薄厭涼說他們之間‘算了’,卻又遲遲開不了口,便就這樣拖著,拖到現(xiàn)在。

    “是邊關戰(zhàn)事不利?”威廉親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親切的走到顧寶莛身邊的墊子上坐下,盤起腿來,單手撐著下顎,歪頭看顧寶莛,“還是說這天下哪里不好了?”

    顧寶莛搖頭,而后又點頭:“邊關戰(zhàn)事吃緊,煤礦遲遲拿不下來,再打兩年的話恐怕是兩敗俱傷……”

    “父皇現(xiàn)在纏綿病榻,每日早朝雖然垂簾聽政,但很多事情,我依舊沒有主意,而且曙國發(fā)展太慢了,我總覺得過不了多久,你們帝國說不定就要想起你來,派船來找你?!鳖檶氒痣S口說著自己的想像危機,絕口不提自己與某人異地后的感情降溫問題。

    威廉親王拿著筷子慢慢將好幾個玻璃杯都按照不同的水位倒入酒水,然后輕聲哼著他們帝國的曲子,一邊敲擊出美妙的音樂,說:“既然如此煩惱,不如去我那邊和我徹夜拉小提琴如何?音樂令人愉悅,小七。”說罷,威廉親王捏著顧寶莛的手,站起來,彎腰親了親手背,“我能有聽小七你演奏小提琴的榮幸嗎?”

    顧寶莛眸色清冷的看著面前金發(fā)美人,心里的小人蠢蠢欲動,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古代有這么多的昏君了,全天下的美人都對你獻殷勤,你就是不動心也不忍心拒絕??!

    ——不過他就欣賞欣賞,可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應該不算渣吧。

    邊關的信只讓太子殿下自責了兩秒,被威廉親王熱情招待了一番,就微微點了點頭,被威廉親王拉手站起來,一塊兒去了珍寶館拉曲子了。

    花公公習以為常的給后院公子們說了一聲兒殿下今晚不回來了,就屁顛屁顛跟著去聽殿下演奏的曲子,那都是只有神仙才拉的出來的曲子?。‘?shù)钕碌奶O(jiān)真幸福。

    只不過顧寶莛走到東宮門口,便又突然沒了興趣,他瞧見天上又下雪了,像極了佛頭山那夜的雪……

    他停了腳步,和威廉告罪稱有事,轉頭又回了書房去寫信,然而信每每提筆只寫了‘厭涼’二字,就一陣苦悶,不知道寫什么才好,于是坐在信前發(fā)呆,呆了片刻,認為自己不該這樣沉溺其中,便重整精神翻閱起奏折來,挑燈到天明。

    另一頭,邊關正在經歷一場突如其來的死戰(zhàn),一位騎在漆黑戰(zhàn)馬上的鮮卑王族從風雪里露出一雙锃亮的眼睛,前方是突襲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匈奴人,而他們駐守的站點后方失火,唯一一條路只有猛攻!

    “殺——!!”深藍色眼眸的男人聲音充滿的力量,捏著長刀手腕纏著染血的繃帶,沖在最前方,這次的決一死戰(zhàn),他要贏,只能贏!

    第159章 入蜜┃我太丑了。

    快天亮的時候, 外間有細細簌簌的聲音響起,顧寶莛停下批閱奏章的動作,眸子抬起看向門口,果不其然見著一個一襲藏藍色長袍的男子款款走進來, 手里還端著一碗深色的湯藥, 光是那味兒便能苦死幾個隔壁家小孩。

    “敬亭?!眮砣嗣芯赐?,是五哥從江南那邊挖來的琴師, 原本被人誆騙, 欠債千兩, 需得在廣宇閣彈琴彈十輩子才還得清, 然而因其相貌出眾, 氣質上佳, 側顏神似某個被發(fā)配去了邊關的臭小子,于是被五王爺買了下來, 連同其他幾個吹簫奏樂的人打包送入東宮, 美名其曰是讓他放松放松, 不要總是埋頭在奏折里。

    聽見太子念自己的名字, 名叫敬亭的白身男子淡淡一笑, 反手關了窗戶, 便體貼的走過去將湯藥放在殿下桌邊,說:“花公公原本說殿下您今晚出去,敬亭還以為又有什么事情讓殿下煩心了, 結果殿下自個兒躲在這里又批閱起奏章來,熬壞了眼睛可怎么辦???”

    顧寶莛盯著面前的湯藥, 屏住呼吸,做好心里準備后便一口氣兒咕嚕咕嚕全部喝光,趁著味道還沒有上來, 連忙拿起一顆蜜餞放到嘴里,抿著吃,看敬亭的眼里有著笑意,卻著實沒什么其他東西。

    敬亭初入東宮的時候,就聽了些風言風語,說是東宮太子好男色,自己既然是被五王爺送入東宮,那指不定要清白不保,正是惶恐之際,卻接連十天都沒能見過太子,于是便懷疑那些謠言的真假來。

    東宮的后院住了不少呆了兩年的美人,男女都有,敬亭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這些人雖然有的見過殿下幾次,但當真也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表演才藝,陪著下棋解悶,太子殿下對任何人都很好,卻不是那種有所求的好,時間久了,平白叫人心動卻又委屈求不得。

    敬亭和花公公有些交情,再加上或許他在太子面前,更有幾分薄面,于是花公公對他也格外照顧,好幾次言語之中都透露出一點兒信息來,說他真是像世子爺,那位鮮卑王族,只是身材略單薄了些,眼里也少點兒什么,要不然真是說不定能夠以假亂真了。

    敬亭不想以假亂真,他就是他。

    然而雖然骨氣叫他不要亂想,看見桌上那信紙上寫了無數(shù)遍的名字,卻還是心里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敬亭忍了忍,到底是拿起信紙,笑道:“殿下怎么練字光挑這兩個字來練呢?”

    顧寶莛有種心事被暴露的羞恥,伸手就將敬亭手里的信紙抓回來,揉成紙團捏在手心里,聲音沒甚起伏,說:“隨便寫寫?!?/br>
    敬亭微笑著,垂眸,幫太子將藥碗放回托盤上,聲音低低的,說:“殿下和敬亭沒什么不能說的,敬亭從前在廣宇閣也總是聽客人說心中的苦悶之事,雖自己沒有什么經歷,聽得多了,卻比旁人看得清些,五王爺讓敬亭來為太子殿下解悶,殿下總得給敬亭點兒事兒做,對不對?”

    顧寶莛依舊捏著手里的紙團,另一只手卻拿著朱筆,平靜的在一份死刑奏章上圈了用朱筆圈了幾個名字,被圈了的人,全部午時三刻砍頭。

    “我沒把你當解悶的。”顧寶莛自認為沒有把人當玩物,“如果你想走,我會給五哥說一聲,他也不會為難你?!?/br>
    敬亭苦笑:“敬亭不想走,敬亭覺著東宮這里,比外面的風景更好,走不掉了?!?/br>
    古人含蓄,顧寶莛明白這話的意思,卻沒有像從前那樣直接說老子是有家室的人了,而是那雙眸光動人的黑瞳都沉了幾分暗色,笑道:“這里哪有什么好風景呢?日日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景色,還有一個自己都覺得自己陌生的太子,敬亭眼光著實不好?!?/br>
    敬亭心思細膩,瞬間便有些明悟:“殿下覺得自己哪里陌生呢?”

    顧寶莛懶散的往椅子靠背上一倒,白皙的雙手將長發(fā)撩開,綢緞似得黑發(fā)便猶如一條黑色的銀河落入九天,他頓了頓,笑道:“以前我沒殺過人,現(xiàn)在我手里大概沒有百十來條命,也有幾十了,偏生我還覺得不夠,那些個貪官,凌遲在我看來都算便宜他們,于是我親自去看過一場凌遲刑,經驗豐富的儈子手用那么小的一個刀片,把rou一點點割下來,整個人腸穿肚爛了,都能活著,我卻看得挺開心?!?/br>
    “從前我見著他做過同樣的事情,當場就吐了,你說,本宮是不是變化有些太大了?”

    敬亭聽見‘他’這個字,便知道是在說那位鮮卑王族了:“這世間萬物,沒有不變的,殿下何必介懷呢?”

    “的確,可就快要到九月二十五了?!鳖檶氒鹬匦聦⑹掷锏男偶堈归_,上面每一筆畫都有著從前沒有的力度和鋒芒,顧寶莛偶爾站在鏡子面前,看見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從前可愛了,經常喝藥,身上也全是一股子藥味,頭發(fā)還在前天被花公公找著兩根白頭發(fā),他才十八歲啊,怎么感覺像是七老八十了一樣。

    “九月二十五?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敬亭明知故問。

    顧寶莛站起來慢吞吞走到窗邊,一推開窗戶,便是滿世界的銀裝素裹,下了一夜的雪,到處都堆起了厚厚的雪層,只不過不等他踩上去聽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勤勞的打掃太監(jiān)們就將地上清理干凈。

    他想了想,說:“或許會和他見面的日子,我在想,或許不見比較好了?!鳖檶氒鸷粑淇諝?,頭腦清醒地道,“如果見了面,發(fā)現(xiàn)彼此都不再是記憶里的樣子,倒不如不見,你說是嗎?”

    敬亭光是聽見此言,便明白那人不是自己能夠取代的,能讓曙國太子殿下因為害怕退縮不敢見的人,應當是非常喜歡,才會如此。

    “不過他為曙國沖鋒在前,若得勝歸來,整個草原納入囊中,不見不好,露天煤礦還沒有到手?!边@幾年國內煤礦依舊沒能開放,一來是風水問題比顧寶莛想得更難解決,就算解決了那些把持煤礦生產的官員,和吞公肥己的貪官,也沒辦法炸山開洞,如今各地廠子開辦在即,鋼鐵廠也是個吞煤大戶,和薄厭涼若是鬧掰了,或許會影響煤礦的交流。

    按照老爹和薄相爺現(xiàn)在的關系,薄厭涼若是奪下草原的控制權,稱王,對曙國稱臣,待薄相爺百年之后,或者老爹百年之后,會不會有變化?

    不對,應該不會對曙國有什么影響,曙國屆時一定更加強大,神機營里的東西,雖然現(xiàn)在還不適合長距離射擊,但是近戰(zhàn)一槍爆一個人頭,在這片大陸上,無人能擋!

    可若是要與大洋彼岸的帝國相比,顧寶莛覺得或許還很玄,如今他們也就是吃吃小冰河期的福利,海上冰多,船行不易,所以還有不少時間能夠發(fā)展,等小冰河時期過去,大洋彼岸的帝國內需若是空虛,指不定就要南征北討起來,四處搜刮財富。

    所以小冰河時期雖讓百姓過得苦了些,但也還是有些好處,這世上大多數(shù)事情,還是那句老話,禍福相依的。

    顧寶莛突然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坐在桌邊的敬亭說:“抱歉,方才想到別的事情了。”想到曙國這么多人要吃飯,要討生活,要在未來不被欺負,便忘了身邊還坐著個帥比和他說話。

    敬亭搖了搖頭,道:“殿下公務繁忙,方才想必又心系國事,現(xiàn)下已是不早了,殿下可要去早朝?”

    顧寶莛點了點頭:“嗯,我要上朝去了?!?/br>
    敬亭便十分識趣兒的站起來,端著托盤準備退下,退下前,低眉順眼地說:“殿下,敬亭以為,您與那位公子,順其自然便是?!?/br>
    顧寶莛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等敬亭的話很不認同,從前顧寶莛不覺得自己會變心,也不覺得薄厭涼會變心,可順其自然下來,事事卻難料,很多時候他下意識以國事為重,便忍不住順著四哥的想法來質疑薄厭涼的勢力迅速擴張到底對曙國是好是壞。

    他本心知道不該這么想,就像他從來不質疑兄長們對他的忠心,可偏偏薄厭涼距離太遠,他見不到那人,只從局勢分析,便一面為那人驕傲,一面為曙國霸主地位略有憂心。

    四哥曾說,薄厭涼和他不合適,顧寶莛沒打算當皇帝之前,可體會不到這種不合適來,現(xiàn)在明白,卻又身在局中,猶如纏入蜜里,吃的時候倒是滿足了口腹之欲,想要轉身卻動彈不得。

    他想,如果薄厭涼能夠回來后,像二哥把兵權都給他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疑神疑鬼了。

    沒錯,這是個好法子,要不等見了面,先和薄厭涼唱一出杯酒釋兵權?

    顧寶莛在被黃公公伺候著穿起朝服的時候,正想到這里,結果一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卻是一愣,鏡子里的自己,高了許多,繁復的蛟龍紫袍穿在身上,頭戴玉冠,端的是貴不可言的太子架子,眼睛懶洋洋的很少睜大,表情管理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滿眼的算計,真是難看極了!

    他扭頭,嘆了口氣。

    花公公擔心道:“可是哪里不妥?”

    顧寶莛不高興地說:“我太丑了?!?/br>
    花公公瞪大眼睛,不理解道:“怎么會?!”殿下可是全京城名門閨秀的意中人,誰人見太子不四目皆空,只有太子?雖有些病氣,但這毫不影響什么的啊!

    “你不懂?!鳖檶氒鹕焓智屏饲苹ü哪X袋,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露出個笑來,自我調節(jié)迅速,“不與你說了,本宮早朝去了,中午去娘那兒吃,叫上六哥一塊兒?!?/br>
    花公公敏銳得不去繼續(xù)方才的話題,打趣說:“六王爺正躲娘娘呢,去了,就又要相親了?!?/br>
    顧寶莛樂道:“那我親自去逮六哥吧。”

    說完,花公公送太子殿下出門,外面董先生等候多時,兩人相見,一人先行臣子之禮,一人再行學生之禮,最后結伴早朝去。

    花公公見四下無人了,就去書房整理,找到殿下捏的紙團,展開后,體貼的收集起來,放在書房的另一個大箱子里,箱子里則已然滿滿當當裝了大半信紙,每張紙上都只寫了‘厭涼親啟’四個字,而后畫了不少大叉叉,完美彰顯寫信時的苦惱。

    花公公不懂這男歡男愛,光看殿下平日見著美人就多瞄兩眼的樣子,便覺殿下花花腸子不少,但見殿下對后院美人從不深交,又覺殿下風流卻自愛,最后見這不比世子爺信箋少半分的廢棄信紙,又不懂了,只是怪心疼的,唯一能做的只是將這些廢紙都攢起來,而殿下自然也是默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