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清晰感覺到自己胸腔里，不知是因?yàn)樾∑叽丝虦剀浤舆€是因?yàn)樗幮员ǖ男奶?，然后聽見自己冠冕堂皇的一句回答：“好。?/br>
    ……

    教學(xué)應(yīng)當(dāng)是如何的呢？

    薄厭涼可沒有學(xué)過，他十三四歲的時候也沒有什么房事的教學(xué)姑姑，只跟著南營的弟兄們?nèi)セ抢锩婊ㄥX看了幾場從普通到多人的現(xiàn)場表演，就什么都懂了。

    而他的太子殿下，連看見別人光著身子都要害羞得要死要活，說出讓他教他這句話，是因?yàn)檎娴奶貏e信任他，還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下意識的只要是個人站在小七面前，就能讓小七如此依賴？

    薄厭涼分不清，也找不到答案。

    他暫且也無法去尋找小七那么說的理由，而是一副正經(jīng)模樣，坐在小七的床上，其身邊，嚴(yán)格想像平時自己會如何去做，然后模仿平常的自己，光明正大的開始教學(xué)，以自己為例，十分‘坦蕩’地將今晚的主角掏出，一邊動作一邊說：“跟著做?！?/br>
    顧寶莛原意是打算讓薄厭涼知難而退，不要管他，誰曉得現(xiàn)在落入這樣的處境，看見那不該看見的畫面。

    顧寶莛可是從十二歲開始，就沒有再和任何玩伴光著屁股游泳了，就連上茅房，大家也都是文明人，不再是小時候和哥哥們一塊兒站成一排撒個尿還能比誰尿得遠(yuǎn)的時候。

    薄厭涼如今有多天賦異稟，他真的完全不想知道，可卻又好像不該害羞，不該挪開眼睛，不然會讓薄厭涼察覺到他的古怪。

    按理說，和朋友互幫互助，在現(xiàn)世直男里應(yīng)該比較正常，顧寶莛立馬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默默念叨催眠自己‘這是正常的，這是正常的’，隨后也干脆利落地……隔著薄薄的衣袍笨拙模仿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的本質(zhì)是解決今日‘夜來香’之禍。

    學(xué)習(xí)的目的是讓彼此解放。

    可顧寶莛在這方面不是個優(yōu)秀的學(xué)生，哪怕是他先提出要這樣和薄厭涼面對面學(xué)習(xí)，漸漸的也臉皮薄地閉上眼睛，軟乎乎的躺在床上，只有手還慢吞吞不知所措地胡亂作孽，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動靜比他大好幾倍的薄厭涼身上。

    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聽薄厭涼不穩(wěn)的呼吸，去聽對方衣衫相擦的聲音，最后滿面通紅的在腦袋里看見薄厭涼的天賦異稟被自己的手指頭碰了碰……

    這邊太子殿下思維混亂，卻不知道薄公子也沒有什么引以為傲的理智了。

    薄厭涼發(fā)現(xiàn)自己仗著小七眼睛閉上了，便肆無忌憚的看著太子。

    從那再馬車上便無法令他轉(zhuǎn)移視線的唇，到太子衣衫不整，露出的肩膀，再到那修長緊閉從雪白長袍里露出的雙腿，不知不覺，像是望梅止渴一般，褻瀆著。

    一場好友之間的互相幫助，絕不該是這樣充滿遐想！

    更何況當(dāng)顧寶莛這位初哥在混亂的思維里迅速解決了自己藥性后，正脫力懶散地依舊閉著眼睛微微張開唇休息的時候，身為好友，也絕不應(yīng)該這樣不注意，把褻瀆進(jìn)行到底！

    讓顧寶莛忽地感覺身上落了幾場雨點(diǎn)一樣，第一場砸在自己的臉上，第二場砸在他的小腿上……

    顧寶莛渾渾噩噩的，起先還沒能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嘴角掛著那么一滴，流入唇間，嘗到一絲腥甜，才渾身困意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干脆假裝睡著，不敢醒來。

    裝睡的太子殿下等了大約幾個呼吸的功夫，才能聽見好友薄厭涼去用那還溫?zé)岬乃?，將帕子打濕，擰干，然后細(xì)致的給他擦身。

    擦得很慢，一點(diǎn)一點(diǎn)，像是生怕把自己吵醒。

    但其實(shí)顧寶莛真的是很希望薄厭涼隨隨便便擦了就趕快離開，好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一下，讓他幾乎不敢大聲呼吸的肺得到緩解！

    誰知道薄厭涼幫他擦干凈后，竟是也不離開，就那么站在他的床邊，一動不動，顧寶莛最后裝睡得快要累死過去，不知不覺當(dāng)真沒了意識，墮入夢鄉(xiāng)。

    夢也不是什么好夢，夢里和現(xiàn)實(shí)接軌，真實(shí)又虛幻，因?yàn)轭檶氒饓粢娮约核?，天亮?xí)r分，守了他一夜的厭涼兄復(fù)坐回床邊，單手撐在他身側(cè)，俯首吻他……

    第二天天微亮，顧寶莛就忽地醒了，醒來床前沒有薄厭涼，所以夢里的場景應(yīng)該只是夢對吧？

    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緊急套上昨日的衣裳就悄悄做賊一樣飛快跑路。

    坐著義王府的馬車就直接回宮里，好不容易到了南三所自己的住處，心慌意亂的也沒能再補(bǔ)一個回籠覺，滿腦子都是昨夜馬車上凝視自己的薄厭涼和廂房里格外讓他不敢對視的薄厭涼。

    顧寶莛坐在三所的大院子里，坐在玉蘭樹下的秋千上整理頭緒，整理過來整理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得不償失，是老天爺覺得他這種想要逃避復(fù)雜家庭關(guān)系的念頭要不得，所以才會把自己的感情和友誼混淆得一塌糊涂，來懲罰他嗎？

    那早知道還不如直面所有家里的難題，也不跟著薄厭涼鬼混??！

    悔不當(dāng)初的顧寶莛發(fā)呆了也不知道多久，等貴喜喊他，才回神過來，生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上和薄厭涼的教學(xué)課，緊張了一瞬，說：“怎么？”

    一得知太子殿下回來，就急忙趕來的貴喜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只一眼就看得出太子的心不在焉，但卻也只是看見罷了，沒有資格多嘴，于是重復(fù)剛才已經(jīng)說過一遍的話：“殿下，六王爺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吩咐貴喜，讓貴喜見著殿下，和殿下說聲，今日他也去莊子上看傷員的病情，殿下想去的話自己過去就是?！?/br>
    顧寶莛立即從秋千上站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走走，去莊子上，對了，前線可有信送回來？”

    貴喜知道太子殿下等的是正在回京的三王爺?shù)男?，只不過那信送出去后估計還沒有到呢，快馬加鞭也得兩天一夜：“還沒有?！?/br>
    “那你讓人以薄厭涼的名義去找一下京城第一樓的少東家，金市東，昨天我找著了一頭得了牛痘的牛，買回來后直接送到我和六哥那邊，放在莊子的東邊兒單獨(dú)的院子里，不要讓人接近?！鳖檶氒鸩辉敢鉂M腦子都是薄厭涼，便又逃避式開始將注意力瘋狂放在牛痘上，將自己的時間填滿。

    貴喜從不多問什么，見太子殿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準(zhǔn)備前往莊子上繼續(xù)看顧傷員，便連忙招呼周圍的下人準(zhǔn)備車馬，順道一邊緊跟顧寶莛一邊說：“昨兒皇后娘娘想見殿下，殿下何不先去請安了再去莊子上？”

    這是很周到的禮數(shù)，一般皇子只要是住在皇宮里面，都有這個規(guī)矩，就像還未成家的六王爺，早上出門之前也是先請安才出去，但顧寶莛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去了恐怕就出不了門了，我回來再去母后那里請安吧，晚上說不定跟著母后一塊兒用晚膳。”

    干瘦的貴喜知道太子在皇后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如此作為雖然不會受到什么責(zé)備，但感情這種事，其實(shí)說不準(zhǔn)的，誰曉得什么時候皇后娘娘忽然就不喜歡這樣嬌縱的太子，轉(zhuǎn)而喜歡知書達(dá)理文武雙全的智茼公子呢？

    貴喜眸子里總深思著顧寶莛從不擔(dān)憂的事情。

    “哦，還有，三哥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啊？當(dāng)初說了十天，如今十天早便過了。”顧寶莛心里惦記著南營的那些人，因著昨日薄先生和厭涼的針鋒相對，顧寶莛課不希望南營的人被四哥借用太久，三哥真是越早回來越好。

    貴喜恭恭敬敬的一邊扶太子上馬車，一邊坐在馬車前方的踏板上，匆忙船上平民服飾與喬裝打扮的侍衛(wèi)一塊兒駕車，順道回頭說：“今日朝上說了此事，道是今年春雨連綿，道路泥濘，江水湍急，連棧船被江水沖毀，大軍被攔在江東，渡船不敢走，繞路又要增加三日行程，所以打算等河水稍微恢復(fù)正常速度，再重新搭建連棧船板，往京城回來?！?/br>
    “奇怪，京城陣雨雖多，但沒有大到能使江水河流兇猛到?jīng)_垮連棧船的程度啊?！边B棧船其實(shí)就是十幾艘首尾相連的小船，用堅(jiān)固的鐵環(huán)固定在兩岸，一次性小船可并排走過四五個人，連棧船在不少江邊都有，最多做了幾十條，一天就能讓幾十萬大軍全部渡江，這還是顧寶莛當(dāng)初在信里幫三哥想的法子。

    貴喜回：“京城附近還有下雪的地方呢，南方這兩天暴雨不停，聽朝上大人們說，河道應(yīng)該立即清理，杭州等地前朝歷年都發(fā)過大水，堤壩沖毀數(shù)次，自曙國建國起，還未遭遇大水，但大人們說今年需得防范未然?！?/br>
    顧寶莛立即便下意識問說：“那父皇可派了誰去杭州？”

    貴喜：“這個還不知道，朝中大人們也還在議，雖說每年都修繕過河堤，但是可能是怕到時候還是無法抵御洪水?！?/br>
    顧寶莛皺了皺眉，默默背誦了一遍歷史書上關(guān)于大禹治水還有現(xiàn)代史上治水的法則，打算找時間和四哥說說，讓四哥找合適的人輔以水泥和鋼筋重建水壩，修路可以慢慢來，先做這個才對！

    現(xiàn)在雖然是有鋼鐵的，但是制作困難費(fèi)力，顧寶莛這些年只關(guān)注了國民教育和資源問題，其他都有哥哥們cao心，就連玻璃也是他和六哥需要實(shí)驗(yàn)工具，才弄出來，把方法都給了四哥，是完全不面臨困難完全想不起來要提前做準(zhǔn)備的。

    不過好在應(yīng)該來得及，他只要將煉爐、鼓風(fēng)機(jī)、焦炭、淬火材料等都告知四哥就行了，四哥會將一切處理好的，被父兄縱容著自由成長至今的顧寶莛堅(jiān)信這一點(diǎn)。

    說話間，馬車出了城門，直奔郊區(qū)。

    而另一邊，打著義王府薄公子名頭的侍衛(wèi)們直接找到了金府，在金府大堂見了正在吃早飯的金市東和金家老爺。

    金家可是沒有什么官職在身的人物，但是卻老少兩位都見多識廣，一見來人便知道是宮中的侍衛(wèi)，不敢怠慢，招呼領(lǐng)頭之人說：“這位差爺不知光臨寒舍有何要事？”

    太子御下侍衛(wèi)長恭恭敬敬行禮，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說謊：“奉薄公子之命前來取金公子莊子上的牛，這里是買牛錢?！?/br>
    說著，將懷中的錢袋子逃出來，準(zhǔn)備交給有著一雙金魚眼的金公子。

    金公子卻是苦笑道：“這可如何是好？昨夜廖家廖公子將小人莊子上的牛全部買走了?！?/br>
    侍衛(wèi)們互相看了一眼，問了廖公子住在二王爺府上，便直接前去要牛，沒有為難金家的意思。

    但是侍衛(wèi)們離開了，金老爺卻皺著眉頭詢問圓腦袋的兒子，說：“這是怎么回事？！”

    金少爺搖了搖頭，哪怕是對著老子，也諱莫如深。

    他總不能告訴父親，昨夜他們在窯子遇見太子和薄公子了吧！昨日那兩位一走，廖公子可就恢復(fù)正常，掃去一身醉態(tài)，慵懶的將七公子身份是太子之事說給他聽了。

    那廖二爺實(shí)在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干那招惹太子的殺頭之事！金公子哪怕說一個字，都有禍從口出的風(fēng)險，不是得罪廖二爺，就是得罪太子，說不定還要得罪明顯對太子非同一般的薄公子。權(quán)衡之下，金少爺昨天直接將牛送給了廖公子，佯裝什么都不知道，遠(yuǎn)離是非，以圖安全。

    大人物們談情說愛、橫刀奪愛什么的，都隨便吧，金少爺可不敢隨便摻和。

    第103章 疫苗┃為什么不呢？樂意之至。

    宿醉過后的廖二爺一大早就坐在二王爺府上大堂, 抱著jiejie送來的醒酒湯看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jiejie廖雪娘嫁做人婦后甚少回娘家，好不容易見著了親弟弟，那是有說不完道不盡的話，但誰曉得自家弟弟多少年過去了, 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父親信上可說了，這回夫君回來, 可要讓夫君幫忙管著點(diǎn)兒弟弟, 最不濟(jì)也要找點(diǎn)兒正經(jīng)的事兒做。

    “快快別看外面了,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廖雪娘一邊給自己那九歲的小家伙喂飯, 一邊無奈地敲了敲桌面, “從昨兒回來, 就是一副死樣子，到時候你姐夫看見你這樣, 還不知道心里怎么想我們廖家, 教出你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印！?/br>
    廖碧君懶散的歪著腦袋, 安慰jiejie, 說：“放心, 弟弟不會給jiejie丟臉的?！?/br>
    “還說呢, 剛到京城，說了不要亂跑，你倒好, 一來就去那些眠花宿柳之地?！?/br>
    廖二爺打斷jiejie的話：“只是去看看罷了，又不做什么。”

    “看、看個頭……”

    “哈哈看個頭！”九歲的小外甥缺著牙學(xué)娘親罵舅舅。

    廖二爺立馬沉沉地看著小外甥, 方才還談笑生風(fēng)的模樣瞬間駭人嚴(yán)肅，聲音都充滿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威嚴(yán)，說：“大人說話的時候, 小孩子不要搗亂。”

    廖雪娘立即伸手打了一下弟弟，不痛不癢的，說：“潤澤還小呢，你個當(dāng)舅舅的怎么說話呢？”

    廖碧君瞬間又笑起來，仿佛剛才的嚴(yán)肅都是偽裝出來逗小外甥的，陰晴不定得讓人莫名緊張：“我開玩笑呢。jiejie，我吃好了，我去大門口看看有人找我沒?！?/br>
    廖雪娘連忙說：“又要出去玩？”

    廖二爺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回答：“干正事兒。”

    這位弟弟能有什么正事兒？二王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誰知道不多時當(dāng)真有下人回稟話來，說是二爺剛出院子就有宮里的人找來自稱是奉薄公子的令，前來買牛。

    廖雪娘皺了皺眉頭，光是聽見薄公子這三個字便從鼻腔里嘆了口氣出來，獨(dú)子顧潤澤則仰著臉問娘親：“娘，薄公子是和小叔叔一塊兒的那個薄公子嗎？娘不是說他們成天不學(xué)好，還讓孩兒不要和小叔叔他們一塊兒，怎么舅舅就可以？”

    廖雪娘瞧了瞧兒子的額頭，教道：“娘怎么和你說的？娘和你說的話，不要總拿出來隨便講，自己在心里記得就好。”

    “可是潤澤也想要和小叔玩！小叔做了好大的一個孔明燈，說是叫做熱氣球，四叔家的池漪憑什么就能和小叔一塊兒？”二王孫那一雙酷似其父的斜飛入鬢的濃眉一皺，頗有些其父戰(zhàn)場上的雄風(fēng)。

    廖雪娘有些事情實(shí)在無法和還小的兒子說清楚，便繃著臉，說：“娘也是為了你好，你聽話就是了?！?/br>
    二王孫顧潤澤被說了一頓，悶頭吃飯，飛快的將吃食都下了肚后，自個兒生了悶氣，回屋去了。

    飯廳里，廖雪娘嘆了口氣，怪苦惱的將筷子輕輕放在桌上，目光盯著前院子里的花草，忽地總覺得有些隱隱約約的邪門，怎么姓顧的皇室子孫都遺傳了什么喜歡顧寶莛的血統(tǒng)嗎？

    且先不說她的孩子了，四王爺那邊六歲的池漪更是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藥，從小就親近太子顧寶莛，但小孩子瘋鬧沒輕沒重，有一回池漪和顧寶莛在宮里泛舟，池漪非要搖晃小舟，兩人一同落了水，被救上岸后，池漪那孩子就被老四關(guān)禁閉了一個月，就算發(fā)燒也得跪著閉門思過。

    嫁入皇家的女人們偶爾會一同在宮中給皇后娘娘請安，請安過后，各自又會尋處得來的聊天，廖雪娘便和四王爺府上的王妃有些交情，當(dāng)時便聽四王妃哭訴，說不知道四王爺?shù)降自趺聪氲?，明明池漪和太子都病了，池漪還小呢，也不通融幾分，非要懲罰，兒子難道比不上弟弟重要？

    這份幽怨并非到此為止就能打住，問題是四王妃還哭說，她心疼池漪，私底下委婉地讓池漪以后不要去招惹他爹幾乎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叔，偏生池漪也不聽話，還和她犟嘴，心里頭估計根本沒有她這個娘，只有顧寶莛。

    四王爺家的情況讓廖雪娘總也忍不住代入到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和兒子在多年沒見的王爺心中是否重得過太子，但若是連兒子心里都是小叔的分量更重，那這兒子到底是她的還是太子的？！

    廖雪娘下意識地讓兒子遠(yuǎn)離太子，誰能想到這些年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弟弟一來京城，仿佛就又被太子網(wǎng)羅了過去。

    這種無形之中仿佛是命中注定不可更改的吸引力，讓廖雪娘心驚，她懷疑并非是姓顧的都遺傳著在忽顧寶莛的那份血統(tǒng)，問題只在她夫君那從小就無比漂亮，被兄長父母嬌慣長大的七弟身上。

    是七弟顧寶莛本人有著能讓身邊人都疼愛他的本事，是七弟這個人，渾身都是讓人不安的異常。

    興許她該在王爺回來前，去悄悄請一回神婆來府上做法，保佑家里所有人不受控制，不被奪走。

    這邊廖雪娘將請神婆的事情提上日程，那邊帶領(lǐng)侍衛(wèi)們找到病牛的廖二爺并不收下侍衛(wèi)們給的買牛錢，而是不近不遠(yuǎn)的站在病牛旁邊，笑著說：“昨晚分明是七公子買了牛，想必應(yīng)該也是送到七公子的莊子上，這牛七公子說有大用，廖某不敢隨隨便便交給薄公子，希望差爺們行個方便，讓廖某親自送牛過去，親眼看見牛交到了七公子的手上，不然廖某就是把牛燒了，也不會讓旁人拿走，畢竟誰知道別人要這牛是要做什么壞事呢？對吧？”

    侍衛(wèi)們無法明搶，因?yàn)檫@是王爺?shù)男【俗?，也無法和廖公子溝通，這廖公子一口咬定牛是送給七公子的，抬出薄公子的身份也沒有辦法讓廖碧君松手。

    實(shí)在沒有法子，侍衛(wèi)們又怕耽誤了太子的事情，只能先答應(yīng)廖公子跟著一塊兒護(hù)送病牛去莊子上，但是不能進(jìn)莊子里面，等侍衛(wèi)們進(jìn)去請示了太子殿下，再由太子殿下定奪是否要暴露身份見見這位不懼義王府威名的廖公子。

    “那這樣，廖公子不如隨我們一同送牛，親眼看見送到七公子的手中如何？”侍衛(wèi)長頭腦靈活。

    廖公子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臉，垂下的眼皮子里是毫不意外目的達(dá)成的淡淡傲氣，說：“那自然再好不過?！?/br>
    達(dá)成一致后，廖碧君找來下人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病牛拖上連夜專門為病牛打造的囚車，病牛站在里面后，又蓋上白布，以免招搖過市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