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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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鳶鳶以后你吃得消嘛,這種精力旺盛的纏人小狼狗……”葉期栩嘀嘀咕咕,“看他對你這黏勁兒,這一天得要多少次啊。” 申知楠哈哈大笑。 虞鳶先是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腦子一嗡,一張雪白的面孔瞬間通紅。 她手里拿著的書差點都掉了,羞惱道,“你們不要說了?!?/br> 她覺得連想一下,她們說的那些,簡直都是難以接受的褻瀆——褻瀆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暫且先不提她,謝星朝聽到了,肯定也會覺得惡心反感。 眼見虞鳶確實是羞惱了,倆人也閉嘴了,不再開這個玩笑。 虞鳶收拾好了書本,她是個時間計劃安排很嚴(yán)密的人,本來晚上是準(zhǔn)備好了,要背單詞看論文,現(xiàn)在干脆把要帶的書都一股腦帶上了。 她擔(dān)心謝星朝的精神狀況,白天那異常的一幕,并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因為做噩夢了’可以解釋的。 走在京大校園里,此時,依舊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吹著晚風(fēng)。 路上,虞鳶意外接到許奪夏電話。 那邊聲音活力十足,“寶貝兒,最近過得怎么樣?” 虞鳶,“和之前差不多?!彼龔澚藦澭郏澳阍趺春鋈幌氲酱螂娫捊o我了?” “害,我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傻逼老弟,就許遇冬,也去京州上大學(xué)了?!?/br> 虞鳶想到了暑假時見到的那個雞窩頭少年,忍不住笑了,“那還不錯呀。” “我爹出了一大筆錢,暑假打了他三頓出氣。”許奪夏說,“我忽然想起來了,就想到給你打個電話,反正你在京州也近,他敢皮癢鬧什么事情,你幫我過去打他一頓?!?/br> 虞鳶,“……”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夏夏,你家弟弟……之前有過叛逆期嗎?” “他每天不都叛逆期?!?/br> 許奪夏還是正經(jīng)答了,“小男孩不都那樣,我記得最過分的是十四五歲的時候,簡直要上天,在外頭交了一幫不良少年當(dāng)朋友,成天在外混?!?/br> “你是不知道他們都搞出過些什么?!敝挥心阆氩坏降模瑳]他們做不出來的。 許奪夏說了一大堆。 天邊飄過一朵云,虞鳶心情,也忽如其來的,松了下來。 很正常是么。 白天見到的,謝星朝那般異樣的模樣,雖然時間很短,足以讓她想起很多事情。 謝星朝剛離開虞家時,她完全不想相信流言里的那個人是他,謝星朝會做出那些事情——直到那天親自親眼看到。 謝星朝不知道她看到了,卻也沒有避諱,主動提起過,也誠懇的解釋過原因。 虞鳶也試圖說服過自己,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哪個長大過程沒和人打過架? 其實,細(xì)想下去。 究其根本,她害怕的不是打架,只是那個神態(tài)極為陌生,判若兩人的謝星朝。 她在本能的抗拒,再進(jìn)一步想下去。 虞鳶告訴自己。 只是因為叛逆期,是她過于敏感,想太多。 許奪夏也這么說。 虞鳶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想到了平時溫順聽話的少年,心里不安逐漸散去。 都是陳年舊事了,誰沒走過一點歪路呢? 那時候,沒人陪在他身邊,沒人可以開導(dǎo)他,只要之后,他再也不走歪,順順利利的長大成熟,就好了。 夕陽西下,謝家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 虞鳶知道密碼,謝星朝也說過她隨時可以來,但她想了想,并沒有擅自開門,而是先給謝星朝發(fā)了個短信。 很快,門打開了,“鳶鳶?” 屋內(nèi)透出一絲冷氣來,顯然正開著空調(diào),九月還帶著夏天的余熱,室內(nèi)明顯涼爽舒適很多。 “好些了么?”她看他似乎是剛睡起來,黑發(fā)有些凌亂,神情也略微懨懨的。 少年悶悶的搖頭,“睡不好?!?/br> “昨天做了一晚上噩夢,心情很差。”他垂著眼,抿唇看向她,“當(dāng)時,腦子都不清楚了?!?/br> “沒事?!庇蔌S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知道?!?/br> 她默契的不再提起那件事情。 少年在沙發(fā)上坐下,黑眸里似有幾分迷茫,喃喃道,“有時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br> “鳶鳶,我是不是從小就很惹人厭?”他輕聲,難過的說,“誰都嫌我麻煩……” 他沒有有看她,瞳孔幾分茫然,看向了很遠(yuǎn)的天幕。 夕陽的余暉在他白皙的面孔上渡上了淺淺的茜色,一雙黑眸被映襯了琥珀色,比平的黑色時看起來更加柔軟,眼尾微微下垂著,無比惹人憐惜。 虞鳶心疼得不行,什么念頭都煙消云散了。 “沒人嫌你麻煩。”她溫聲說,“我家都很喜歡你,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回去。” 女孩手指柔軟,輕輕在他黑發(fā)上拂過。 他翻了個身,慢慢靠了過來,終于輕輕“嗯”了聲。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其實,只要是和她這么相處,即使什么也不做,他心里也會足夠安寧,是屬于他們之間,從小的默契。 “今天那個男生?!敝x星朝乖巧的說,“人還不錯?!?/br> 虞鳶很快意識到他在指誰。 左奧南。 她彎唇笑了笑,“是啊?!?/br> 少年看著她,“他后來聯(lián)系了我……” “嗯?”見他沒有往下說下去。 “我和他聊了幾句,他說之后,和女朋友一起請我們吃飯,當(dāng)是賠罪?!敝x星朝說。 女朋友? 虞鳶愣了下,但是,她很快想,左奧南那種男生,會有女朋友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而且,如果確實有女朋友了,再請女生吃飯,就算不是單獨請,為了避嫌帶上女朋友一起也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我沒什么事情,多虧了你,球也沒有打到我?!庇蔌S說,“你想去吃嗎?” “我無所謂的?!鄙倌暾UQ郏辉谝獾?,“那到時候再說?” “嗯?!?/br> “鳶鳶,我手指有些難受?!彼鋈蝗鰦伞?/br> “當(dāng)時還不覺得,現(xiàn)在回來了,忽然有些疼。” 虞鳶心思立馬移到了他手指上,緊張道,“怎么了?” 他手指很長,是一雙漂亮的男生的手,小時候,他小手軟軟的,她手也軟軟的,兩個小團(tuán)子手拉手上下學(xué),但是現(xiàn)在,他的手已經(jīng)明顯是一雙男生漂亮的手了,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完美得如藝術(shù)品。 虞鳶此刻卻沒有多想的空暇。 因為謝星朝要參加棒球社,她趁著課間時間,略微補習(xí)了一下棒球知識,知道比賽里高速飛來的棒球有多恐怖,嚴(yán)重的,甚至可以把沒穿護(hù)具的人的頭骨蓋打碎。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她依舊緊張,“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女孩纖細(xì)的小手握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按過,“哪里疼?這樣摁下去疼么,有沒有傷到關(guān)節(jié)?” 他沒想到過,現(xiàn)在只是被她這么溫柔對待,輕輕的揉捏,呼吸近在咫尺,她的氣息包裹著他—— 少年呼吸悄然加速,他拽過一床薄被,蓋在了自己腿上。 虞鳶在專心致志幫他按摩手指,“怎么了?” “鳶鳶,有點冷?!彼曇粲行﹩?,帶著點鼻音。 虞鳶溫和的說,“那我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點,不要感冒了?!?/br> “嗯。”他說,很快補充,“沒那么厲害,應(yīng)該不用去醫(yī)院?!彼f著,手指也就這么悄悄的伸到了她面前,顯然,是還想讓她繼續(xù)幫忙揉揉。 在她面前,他慣會撒嬌,而她也對這樣的他也從來沒辦法。 “我?guī)湍阆聠瘟嗽颇习姿庫F劑?!庇蔌S辦事效率一貫高,飛快上網(wǎng)查了癥狀,“你之后握筆拿筷子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醫(yī)院看?!?/br> 虞鳶給他噴了藥,輕輕的揉過他的指關(guān)節(jié),謝星朝悄悄往她這邊蹭了蹭,輕輕蹭到她膝蓋旁。 不多時,他竟然就這么睡著了,靠在她的膝蓋旁。 他人高腿長,睡在沙發(fā)上顯然有些擁擠,卻依舊不愿意離開。 少年閉上眼時,一張臉幾乎挑不出瑕疵,柔軟的黑發(fā)覆蓋在白皙的額上,筆挺的鼻梁,紅潤的唇微微抿起,是很靈秀端正的少年模樣了。 看著他不加提防的睡顏,她的心一下變得很軟。 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他和從前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她不忍心叫醒謝星朝,畢竟,他難得可以睡這么一個好覺。 她打開了一篇論文,從之前斷開的部分開始讀起。 不料,謝星朝這么一睡,居然就睡了足足四個小時。 虞鳶自己做事也很投入,等終于把一些瑣事辦完,她一看時間,傻眼了。 已經(jīng)要十一點了,京大宿舍馬上關(guān)門了。 謝星朝也醒了,“我睡太熟了?!?/br> 顯然睡得不錯,他醒來也是悄無聲息的,黑發(fā)微微翹著,唇紅齒白,因為睡眠,那雙乖巧的黑眼睛,也睡得有些水汪汪的,顯得比平時更加剔透漂亮。 “你失眠那么久,能睡著是好事?!庇蔌S當(dāng)然不可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