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耀擺擺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等蔣澤越割完痔瘡回來你可以問問他，當年不是他跟著陸哥跑去上什么高中的嗎？”

    鄭涼保持了三分矜持:“行吧，我也不是那么熱愛八卦的——”

    “但你要說我肯定不會拒絕——咳，我一直都很好奇，陸哥當初裝嫩跑去當高中生也就算了，聽說他讀了不到一年就被總部那里發(fā)配到國外去了……有什么我可以知道并且不會被滅口的小道消息嗎？”

    靈耀大發(fā)慈悲：“也不算秘密了吧，最開始就是傷得比較重，送去國外治療了，后邊那邊又有各種事情，零零碎碎耽擱了四年。”

    鄭涼湊近腦袋：“這個我知道啊，但四年前江城這邊基本沒有危險度高于b級的污染裂隙，以陸哥的實力，不至于傷成這樣吧？”

    靈耀沉默一瞬：“所以你覺得可能是什么原因？”

    鄭涼猜測：“暗殺刺殺勾心斗角，利益財帛動人心，權(quán)力更替站隊錯誤？”

    靈耀搖頭：“沒那么復雜，還記得剛剛和你說的陸哥的暗戀對象嗎？”

    鄭涼：“……”

    鄭涼倒抽一口涼氣：“暗戀對象砍的？”

    “你想什么呢，”靈耀端起水杯剛喝了一口，聞言差點嗆到，“陸哥的對象——陸哥的暗戀對象也就是個普通人類，哪里來的你說的那么可怕。”

    “其實是這樣的，當時陸哥正處于異能力進階的突破點，本身力量就不穩(wěn)定，隔三岔五吐吐血都很正常啦，本來念高中也是想讓他休養(yǎng)休養(yǎng)穩(wěn)定一下力量?！?/br>
    “結(jié)果呢，那天他的暗戀對象——我聽蔣澤越說是還個冰山美人，對著他笑了一下，而且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鄭涼捂著嘴：“是我想象的那種嗎？”

    靈耀：“他們牽了個小手。”

    鄭涼：“……”

    靈耀語氣沉重：“然后陸哥一時間過于激動，力量差點暴走，直接就被醫(yī)療部拉去搶救了，結(jié)果又誘發(fā)了異能二次突破，不得不送去國外……后面的故事你也知道了?！?/br>
    鄭涼：“……”

    第六章

    江城天華區(qū)公安分局審訊室內(nèi)。

    從張?zhí)胀栋缸允椎浆F(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小時。

    在確認了張?zhí)盏纳矸莺?，整個警局如同開足了馬力的汽車一樣飛速運轉(zhuǎn)起來，發(fā)誓要從張?zhí)湛谥星顺鏊械恼嫦唷?/br>
    然后過程順利的讓他們有種不真實感。

    投案自首這件事情本身已經(jīng)足夠玄幻了，審問的過程更是順利到透露出了幾絲乏味。

    張?zhí)照麄€人都透著一股……不太聰明的感覺。

    自從他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警局門口，整個人像是宿醉了三天一樣直不楞登地撞進大門，驚得今天當班的警員一瞬間以為世界末日喪尸圍城了。

    且不說差點被扒掉褲子的可憐警員，就他那對著公安局公共財物瘋狂用腦門攻擊的行為，讓眾人選擇第一時間做了血檢和尿檢。

    孫云華抱著胳膊，繼續(xù)他眉頭擰死蒼蠅的表情：“問的怎么樣了？”

    負責審訊的警員又核試了一遍筆錄內(nèi)容，點點頭道：“差不多了，張?zhí)赵敿毥淮撕统姓J了之前一個月他犯下的13起案件，就是……”

    “就是什么？”

    “不知道作案動機，”審訊室的警員道，“一旦問起這個，他就會——”

    說到這里，另一位警員當場演示了一番。

    他用筆點了點桌子，抬高聲音問道：“張?zhí)?，你為什么要做這些？”

    張?zhí)障袷且黄萑腙幱爸械墓獍?，整個臉慘白慘白，卻渾身放松著卸力般靠在審訊椅上，說不清楚是緊張還是放松。

    聞言，他微微抬起了頭，雙眸猝然睜大，上下鞏膜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我是為了，我要找到、不、我不想找，找找找——不對不是不對、我要回——”張?zhí)彰腿婚g做出了原地掙扎的姿態(tài)，他扭動著身軀，卻沒有離開審訊椅半分，“我要交代一切——老實、全說出來——說說說出來——”

    審訊的警員無奈道：“就是這樣，血檢和尿檢也做了，沒有精神類藥品中毒，根據(j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沒有既往精神疾病史的檔案——”

    撲哧。

    一聲細小的破碎聲響起。

    座椅上的張?zhí)胀蝗婚g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和話語。

    與這詭異的寧靜相反的是，他滿臉的血管陡然間充血擴張，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往軀干處蔓延。

    他的指甲詭異地開始拉長，含糊不清宛如野獸的低吼聲從胸膛深處震出，一團宛如氣球一樣飛速生長的物質(zhì)從他的喉管處突出體表，將低吼聲死死地壓在了體內(nèi)。

    孫云華一時愣?。骸八看味紩@樣嗎??？”

    警員一回頭，當下驚叫出聲：“不是！他、他這是——醫(yī)療隊的人呢，要不——”

    哐鐺！

    重物落地的聲音。

    審訊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還沒進警局，靈耀帶著的調(diào)度采集儀就開始嘟嘟嘟的冒著紅光，聲效宛如能量耗盡的奧特曼。

    他嘟囔了句遲早要換成巴啦啦小魔仙的變身bgm，腳下半步?jīng)]停，動作利落地踹開房門，拉出采集儀的電極片，往張?zhí)漳X門上一拍。

    正上演異形變身的張?zhí)障癖话聪铝藭和ｆI，喉管處鼓出的包塊驟然憋了下去，一腦門充血的血管也飛速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