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才怪
豪華酒店,床鋪松軟,含次臥,每個角落都被仔細檢查過,確定沒有任何監(jiān)控設備后方能安排主人入住。 牧囂裹著浴袍,看著擺在桌上的三樣東西:舌套,指套,安全套。 帶他來的男人嚴肅告知:“小姐比較注意衛(wèi)生,請你保持身體潔凈,這三樣東西必要的時候須主動佩戴?!?/br> “記得清理下體的毛發(fā),否則小姐會生氣。還有,不要調(diào)節(jié)燈光……” 牧囂對著房間左看右看,不知道注意事項聽進去了幾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冰塊臉,笑問道:“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安誠因他的無禮而皺眉:“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彼暽銋?,和牧囂劃清了明確的界限。 “這個警告我只說一次,小姐喜歡聽話的人,剛剛的態(tài)度我不希望再出現(xiàn)。” 牧囂聳聳肩,“問問罷了,無意冒犯。” 安誠走后,輕松頑皮從牧囂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怖然的神情,猶如嗜血的鬼魅。 他對著鏡子調(diào)整微笑,誘惑不失清純,張揚但不放肆。 而想到剛剛安誠的警告,牧囂冷笑一聲。 向后靠上椅背,翹起二郎腿,“啪”的一下關閉了屋內(nèi)所有的燈。 喜歡聽話的人么…… 才怪。 * 項維青滿心想的是和這次的小禮物逢場作戲。 作為Big Sister名義上的二老板,項維青有很多需要逢場作戲的時刻。 但不論怎樣,她都沒有自戀到覺得項英慮會真的讓她繼承家族。 這些年項英慮一直在栽培自己的親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取代她這個親meimei。 項維青不在乎。她容忍百般試探、出席各種會議,甚至容忍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臟事。 她是項英慮的工具,同時從項英慮手中接下委托,理所當然地滿足殺人興趣。 除了項英慮和安誠,沒有人知道無影無蹤的國際殺手Gas,居然和Big Sister的二老板是同一人。 這個秘密本就是美麗的藝術(shù)。 可就在3小時27分鐘前,這件藝術(shù)品被人評價為無聊,被評價為科技的造物,如同給《大衛(wèi)》的rutou添上一筆愛心妄圖增加它的趣味性。 這群人,到底懂不懂陌生化? 打開酒店房屋的門,內(nèi)里一片漆黑。 不對勁。 酒店房間通常不會黑成這樣,安誠會提前囑咐服務人員調(diào)好燈光。 在玩什么把戲? 手撫上腰間的槍,項維青仿佛能聽到黑暗中的嗚咽,凄厲的,濕淋淋的嗚咽聲。 然而這樣玩笑沒有持續(xù)太久,床上便傳來一句沒大沒小的問候: “項維青,是你嗎?” 聲音細若蚊蠅,卻敢直呼她的大名。 項維青伸手打開廊燈,房間立馬被霧色燈光填滿,朦朧的燈照亮了蜷縮在床角的男孩。 男孩擁有一張純潔的臉龐,像適才放學的鄰家高中生,而眼角的一點淚痣?yún)s暴露了他潛在的邪惡。 如若不是這一點邪惡,他將和項維青碰過的所有男人一樣平庸。 項維青的手從槍上放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答得小心:“牧囂?!?/br> “帶你來的人沒有警告你不要關燈嗎?” 牧囂將臉縮進膝蓋,“對不起,我有點害怕……” 突然,一股大力掐住牧囂的后頸,他還未感受到危險,危險便以迷一般速度將他摁進床鋪。 好快! 鷹爪一樣的手又大又有力,五指陷入牧囂頸部細滑的肌膚,奪取他的呼吸,掌握他的生命。 隨著手指的緩緩施力,牧囂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血液開始翻涌,唇角不自覺向臉頰躍遷,頸部肌rou因興奮而緊繃成束。 他喜歡這種感覺。 被項維青扼住咽喉的感覺。 “怕什么?”項維青跨坐在他身上,冰冷地發(fā)問。 牧囂闔眼品味著項維青帶來的恐懼,感受指尖在他動脈上的威脅,聲音因動情而沙?。?/br> “怕你……不會來?!?/br> 看著寬闊的背闊肌,手里享受著光滑的觸感,項維青有幾分意動。 ——漂亮的東西誰都喜歡。緊鎖的眉心也因此舒展。 她松開手,一顆顆解開襯衫扣子,袖口露出扁圓形的串珠。 “下次不要再胡鬧了。” 他好像讓她有了點興致,但沒那么強烈。 —— 求珍珠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