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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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將手抬起來,沈顧容突然猝不及防地側(cè)身抓住他的手。 牧謫還以為他沒睡著,正要說話,就看到沈顧容依然閉著眼睛,嘴唇輕動(dòng),夢囈道:“先生……” 牧謫:“……” 牧謫的臉一沉。 先生。 又是先生。 自從幼時(shí),沈顧容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提到那個(gè)總是罰他書的先生,本來牧謫沒覺得有什么,但當(dāng)他露出真正面容時(shí),沈顧容卻仿佛通過他這張臉在看其他人,恍惚中給牧謫一種沈顧容是在拿著他當(dāng)做故人慰藉的錯(cuò)覺。 牧謫死死握住手,眸光陰鷙。 他不要當(dāng)其他人的影子。 牧謫就是牧謫,根本不是沈顧容口中的先生。 牧謫坐在床沿,大逆不道的伸出食指輕輕按在沈顧容的唇珠上。 “師尊?!?/br> 沈顧容已陷入了沉睡,本能地“嗯?”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鼻音。 牧謫仿佛魔修蠱惑人入魔似的,低聲道:“我是誰?” 沈顧容眉頭一皺,唇縫微啟,喃喃道:“先……” 牧謫的手一用力,按壓著那艷紅的唇珠,迫得沈顧容將后面的話給吞了回去。 “錯(cuò)了?!蹦林嗇p聲道,“師尊,你說錯(cuò)了?!?/br> 沈顧容嗚咽了一聲。 他大概覺得難受,微微啟唇,小獸似的將牧謫的食指叼住,泄憤地咬了一口。 “牧謫?!彼卣f,“逆徒?!?/br> 牧謫的瞳孔微微張大,臉上的陰鷙之色頓時(shí)消失得一干二凈。 他所求不多,不奢求師尊獨(dú)屬自己,只希望沈顧容不要總是看著他的臉,嘴中卻叫著旁人的名字。 只有這個(gè),他完全忍不了。 聽到沈顧容叫了自己的名字,牧謫心中的陰霾頓時(shí)消散,他被咬著指節(jié)也不覺得疼,輕輕地捏著沈顧容的下巴,道:“師尊,松口?!?/br> 沈顧容大概還在記恨方才被他按唇珠的事,哼了一聲,繼續(xù)用牙齒磨著,就是不肯松口。 像是小獸磨牙似的。 牧謫見他睡得這么沉,本來心緒十分平靜,但感受到指腹間溫濕的觸感,以及沈顧容臉上還沒消退的紅暈,讓他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薄薄的唇。 心猿意馬,只是在一剎那。 牧謫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砰砰跳,他微微一用力將手指從沈顧容齒縫中拿出來,神使鬼差地看著沈顧容微微撇著的唇。 腦海中猛地浮現(xiàn)到在閑云城時(shí),那個(gè)一觸即分的吻。 像是受到了蠱惑似的,牧謫不自覺地傾身靠近沈顧容。 桌上長明燭燃到了底,猛地跳動(dòng),掙扎著釋放出最后的光輝,發(fā)出一聲微弱的聲響,火光緩慢地熄滅。 滿室漆黑。 皎白月光微微從窗邊傾灑而來。 牧謫溫柔地吻住了沈顧容的唇。 這個(gè)吻不像當(dāng)時(shí)那個(gè)意外,牧謫湊上去后,心臟跳得幾乎震破自己的耳膜。 “我瘋了嗎?” 牧謫心想。 “若是被師伯們知道,他們定不會(huì)輕易放過我?!?/br> “我不該覬覦師尊?!?/br> “明明……我只是想待在他身邊就足夠了?!?/br> 一瞬間,「得到師尊」這個(gè)邪念猛地沖破心緒,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卣紦?jù)牧謫的心神。 牧謫的瞳仁也在瞬間化為猩紅的散瞳,看著異常詭異。 沈顧容被吻住,本能地掙扎,手剛動(dòng)就被牧謫掐著手腕按在了榻上。 “他為什么要反抗呢?”牧謫幾乎魔怔地心想,“我連命都能給他?!?/br> 若是在平時(shí),沈顧容早就清醒了,但他被妖族的交歡期攪和得渾身無力,疲憊至極,連被人這般桎梏竟然都醒不過來。 他仿佛遭不住地嗚咽一聲,求饒似的從唇縫間發(fā)出一聲含糊的:“不要……” 牧謫親了那雙唇一下,嘶啞著聲音,道:“您要?!?/br> 這兩個(gè)字一說出口,牧謫心中那侵犯師尊的背德感猛地涌了出來。 他再次覆唇吻了上去,這次舌尖微微伸出,抵著沈顧容緊閉的唇縫輕輕探入。 沈顧容偏頭,哽咽道:“不……” 牧謫耳畔一陣劇烈的聲響,讓他根本沒聽到沈顧容在說什么。 就在這時(shí),沈顧容大概被折磨得徹底受不住,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突然一把睜開牧謫的手,扯著他的肩膀翻身將牧謫給壓到了床上。 牧謫:“……” 沈顧容張開睡意朦朧的眸子,幾乎是惡狠狠地等著牧謫,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清醒。 “我都……” 牧謫的心頓時(shí)如墜冰窖,心中狂熱飛快退去,理智緩慢回籠。 他方才…… 不顧沈顧容的反抗,強(qiáng)行按著師尊…… 牧謫臉色慘白一片。 正在他心中一片絕望時(shí),就聽到沈顧容近乎委屈地開口了。 “我都說了不要?!鄙蝾櫲萋曇魩еc(diǎn)哭腔,有些生氣地說,“你沒聽到嗎?” 牧謫茫然道:“師尊,我……” 他還沒說完,沈顧容直接按著他的肩膀,湊上前去含著牧謫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就像他方才對(duì)那根討厭的手指的做法一樣。 牧謫:“……” 沈顧容咬完后,生氣地質(zhì)問他:“知錯(cuò)了嗎?” 牧謫摸不準(zhǔn)沈顧容到底是在夢游還是真的清醒了,猶豫了一下,才道:“我……” 沈顧容根本沒清醒,被睡意糊了滿腦子讓他分辨不出此時(shí)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shí)。 看到這個(gè)大逆不道敢堵他嘴的徒弟竟然還不知錯(cuò),氣得他又覆上去,咬了牧謫一口。 牧謫:“……” “知錯(cuò)了嗎?” 牧謫:“我……” 沈顧容又咬。 三次后,沈顧容依然堅(jiān)持不懈地問:“你知錯(cuò)了嗎?” 牧謫眼睛眨都不眨地說:“沒有?!?/br> 沈顧容氣得半死,再次狠狠咬了牧謫一口,這次終于攪和得沒了力氣,把自己給氣得倒在牧謫身上睡著了。 牧謫:“……” 牧謫呆怔了許久,才輕輕撫摸著自己紅腫的唇。 他耳根紅得幾欲滴血,腦海中混亂一片。 好。 就是嘴太疼。 第84章 微不足道師尊能不能再許我一樣?xùn)|西?…… 翌日一早, 晨鐘響起,沈顧容渾渾噩噩地揉著腰坐起來。 他白發(fā)凌亂,干坐在榻上呆怔了許久,才意識(shí)到今日要去上早課。 「少爺,為什么要給自己找罪受?你都是圣君了竟然還要上早課。」 「是啊是啊, 太遭罪了, 直接去書閣尋長老問不就成了嗎?」 「都已經(jīng)對(duì)牧謫說了,還是先起吧。」 「可是我不想起不想起……」 牧謫過來喚沈顧容起床,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他師尊又在鬧覺。 「不要, 不要。」 「起啊, 起啊?!?/br> 牧謫:“……” 那慵懶還帶著點(diǎn)睡意的“不要”,讓牧謫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在他耳畔的那聲帶著嗚咽曖昧的“不”。 牧謫的臉當(dāng)即就紅透了。 他站在門外,默念靜心經(jīng)徹底平息了臉上的燥熱,這才推門而入。 “師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