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問夏、先手(年下1V1)、弟弟學(xué)會催眠之后(骨科)、寄生、上嫁(H)、同桌是超能力者、涼月【姐弟】、【劍三/毒花】《碎玉》(高H)、方舟有處可停泊、破戒和尚,每晚停不下來[1v1 h]
沈顧容本能拒絕:“不必了?!?/br> 畢竟知曉了那顆珠子有可能是一條黑蛇變成的,盤在自己手腕上莫名的不舒服。 夕霧黯然地垂下了頭,也沒強求,她道:“師兄,我之前說過的那只魔修,又來夢中尋我了。” 沈顧容本來在撥弄著手腕上的金鈴,聞言手一頓,看向夕霧:“他說了什么?” 夕霧如實道:“他說要我想方設(shè)法將離索騙去埋骨冢?!?/br> 沈顧容眉頭一皺:“離索?為什么是他?還說了什么嗎?” 夕霧搖頭:“其他的便沒有了,我答應(yīng)了他才從夢中出來?!?/br> 沈顧容有些懵然。 書中根本沒有這一遭,畢竟離索在十年前就死在了被疫鬼奪舍的牧謫手中,不可能在被埋骨冢的魔修…… ……疫鬼?! 對沈顧容來說,閉關(guān)的十年僅僅只是過去了一段時日而已,他對當年的細節(jié)記得極其清楚。 疫鬼附身牧謫后,第一個要殺的便是離索。 雖然也可能是當時只有離索阻攔他的緣故,但那只疫鬼對離索的怨恨卻是實打?qū)嵉模钦娴蔫F了心拼了命也要置離索于死地。 但是原因是什么? 若當時那只疫鬼也是埋骨冢那只魔修派來的,那為什么要殺離索? 離索只是個病懨懨的金丹期,他有什么值得殺的? 或者說,離索身上有什么東西是讓魔修覬覦的? 沈顧容陷入了深思,手不自覺地開始敲打著手中的竹篪。 夕霧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近乎貪婪地盯著他的臉。 很快,沈顧容回神,夕霧也立刻收回目光,變回了那個溫溫順順的小師妹。 沈顧容問:“你有告知離索嗎?” 夕霧年紀雖小,心眼卻很多,她搖頭:“我怕出事,誰都沒有告訴。” 沈顧容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做得很好?!?/br> 夕霧害羞地將頭在沈顧容掌心蹭了蹭,仿佛能幫到沈顧容就是最值得開心的事。 她蹭了一下,好奇地看著沈顧容的頭頂,道:“師兄,你為何突然長了耳朵?” 沈顧容:“……” 沈顧容重重咳了一聲,道:“咳咳,沒事,意外而已。” 夕霧盯著那耳朵看了半天,才認真地說:“師兄什么樣都好看?!?/br> 狐耳也好看。 沈顧容尷尬得要命,忙說:“你若沒事就先回去吧,一旦有什么問題,便來尋我?!?/br> 夕霧站起來,頷首說是,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沈顧容在院子中坐了一會,才尋了個路過的弟子,讓他將離索尋來。 很快,那弟子噔噔噔跑回來:“圣君,離索師兄有要事下山了?!?/br> 沈顧容:“下山?” “是?!?/br> 不知為何,沈顧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魔修剛?cè)胂F的夢,讓她將離索帶到埋骨冢,沒過多久,一直病弱很少下山的離索就離開了離人峰,這……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無數(shù)畫面一一在他腦海閃現(xiàn),但連起來總是講不通,沈顧容思緒跳躍十分之快,他飛快將記憶中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嘗試著連在一起。 為何疫鬼會追著離索動手? 為何……當年在扶獻城時,離索的靈劍是從身體靈脈中抽出來的? 當時他掃見那一幕只覺得奇怪,還以為三界中有人的靈劍就是放在靈脈中的,便沒有多想。 但現(xiàn)在想想,卻只覺得腳底發(fā)寒。 修士的靈脈本是命門所在,靈力如水霧輸入進去都會讓人覺得不適,又怎么會有正常人將靈劍生生放入靈脈中的? 就在他要起身去尋離索時,牧謫剛好從偏院出來,身旁跟著少年人形的九息。 沈顧容瞥了九息一眼,紛亂的思緒仿佛撥云見霧般,一點點透出光來。 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牧謫走過來,微微頷首:“師尊。” 九息也跟著一點頭。 沈顧容深吸一口氣,揣著滿心疑慮,冷靜地道:“九息,你在劍閣這么多年,可曾知曉那排名第二的兇劍在離人峰的誰手中?” 九息正在啃果子,聞言一歪頭,茫然道:“???你說簾鉤?” “嗯?!?/br> “這個不知道哎。”九息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過聽說百年前是被一個魔修拿去了,簾鉤認主后便生了劍靈,還有個人類的名字……唔,叫什么來著?” 沈顧容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九息不緊不慢地啃完最后一口果子,才“啊”的一聲,道:“哦,想起來了。” “叫離索?!?/br> 第80章 離索更闌冷血無情沈顧容。 離人峰山階, 離索孤身一人拾級而下,手中握著一把劍,正擰著眉頭打量著周遭的叢林。 晌午時,離索和師弟在演武場切磋,無意中眼睜睜地看著一只鬼修從演武場飄了過去, 但是其他人卻仿佛沒有看到, 一時間讓離索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那只鬼修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所有卻似乎置若罔聞,離索猶豫半天, 才拎著劍孤身一人追了上去。 鬼修似乎就是在等他追上來, 離索一來,他立刻往山下跑,走兩步還回頭瞧瞧離索有沒有追上他。 離索平日里溫溫柔柔的,看著脾氣甚好從不動怒,但那只不過是假象罷了。 他自小體弱多病, 林束和曾來為他診治, 說若想長命就必須少動怒, 離索也十分聽師叔的話, 強行將本性暴躁的脾性掰成溫文爾雅。 本來他追鬼修時,十分心平氣和,但到了后面是傻子也知道那鬼修是把當風箏放, 當即暴怒,拎著劍渾身殺氣地追著那鬼修砍。 只是那鬼修仿佛只是一個幻影,哪怕他的劍砍上去也沒有傷到鬼修分毫, 離索又是個暴脾氣的人,打定主意要砍死他。 這一追,就追到了九春山,埋骨冢。 眼看著就要沖進埋骨冢外圍,暴怒的離索突然生生止住步子,停在一步之外的空地,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鬼修站在埋骨冢外圍,周圍全部都是陰雨的黑色霧氣,將他的身形遮掩得若隱若現(xiàn)。 “不好?!彪x索心想,“若是師尊知曉我來埋骨冢,定會罰我閉關(guān)靜心。” 而且…… 那只鬼修應(yīng)該是故意引他過來的。 埋骨冢之所以稱之為離人峰的禁地,離索也大概知曉一部分內(nèi)情,他無意去招惹那只魔修,只好狠狠剜了那鬼修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他剛邁兩步,身后就傳來一聲輕笑。 “我的離索,你要去哪兒?” 離索:“……” 離索生平第一次被人這么親昵地喚作“我的離索”,當即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一地。 他跑得更快了。 魔修的聲音宛如跗骨之蛆,緊緊跟著他:“你身上穿的竟是離人峰的山服?呵,多年未見,你竟然墮落到拜入仇敵門下嗎?” 離索的腳步一頓。 仇敵? 魔修見他停下了,低低笑了一聲,聲音仿佛一根虛幻的線,斷斷續(xù)續(xù)地圍繞著離索。 離索皺眉,又抬步往前走,等到那聲音開始消散,不能圍著他轉(zhuǎn)時,他才停下步子,偏頭冷淡地看了身后一眼。 身后空無一人,但離索卻知曉那魔修依然在。 “我不知你在說什么。”離索淡淡道,“你想蠱惑我叛逃師門嗎?” 魔修嗤笑一聲:“你還真將離人峰當成師門了?” 離索不為所動。 “看來南殃對你的記憶動了手腳?!?/br> 離索蹙眉:“你怎可對南殃君直呼其名?” 魔修突然就笑了:“你還和之前一樣崇敬南殃。” 離索臉一寒。 之前?難道他的記憶真的被做過手腳? 魔修道:“你難道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從小有哪里和旁人不同嗎?” 離索有些怔然。 不同?自然是有的。 因為自小到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他又為何從靈脈中抽出各種不同的靈劍來? 他正擰眉想著,就聽到那魔修用著低沉喑啞的聲音,幽然道:“自然是因為你并不是人類啊?!?/br> 離索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