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那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身份低微的宮女并不富裕,送不起金的、銀的長命鎖,只知道紅繩有保平安的寓意,便把它編好,贈予自己的孩子。 現(xiàn)在這份祝福又被衛(wèi)禮轉(zhuǎn)贈給季俞安。 但愿能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康長樂。 第79章 賭徒 季俞安給齊鄞的銀子,已經(jīng)被他花光了。 紅楓出手,設(shè)了一個局,找了幾個人裝作賭徒跟他演戲,故意讓齊鄞在短時間內(nèi)贏了一筆錢,然后就這么吊著他,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貪欲。 畢竟上了賭桌的人,沒有人想要空手而歸。 齊鄞果真上當(dāng)了。 他是一個窮小子,沒得到過短時間內(nèi)賺大錢的機會,這無異于天上掉餡餅。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入口袋,他得意洋洋的想,即使不靠季家,他的下半輩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了。 齊鄞的野心越來越大,他知道自己跟季俞安撕破臉,肯定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不如抓住這個機會,在自己運氣最好的時候賺夠錢,然后回荊州建大宅子,娶妻生子,做生意。 于是他從最開始的一兩銀子一注,漸漸玩到十兩銀子,然后再到二十兩,三十兩,四十兩…… 到一注五十兩銀子的時候,紅楓覺得可以收網(wǎng)了,僅僅略施手段,用上了造假的骰子,就讓齊鄞血本無歸。 “滾,沒錢還想玩,這可不是給你賒賬的地方!” 兩個壯漢架著口袋里輸?shù)酶筛蓛魞舻凝R鄞,把他扔出了賭坊。 天空烏云密布,沿街叫賣的商販都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跟妻兒團聚,只剩下他如同喪家之犬般走在街上。 怡春樓的老鴇揮動著手中的絲巾,正在門口搔首弄姿的攬客。 她看到齊鄞穿得人模人樣,荷包里應(yīng)該有點錢,便主動上前,向他熱情的介紹:“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啊?要不來我們怡春樓快活快活吧,這里面的美人可多了,一個賽一個的乖巧懂事,最會伺候人了?!?/br> 齊鄞正愁沒地方去快活,嘴角勾起,欣然答應(yīng)道:“好啊,給本公子找你們這兒最聽話的女人來?!?/br> 老鴇諂媚的笑笑:“這個銀子嘛……” 齊鄞把季俞安贈他的玉佩丟過去,毫不在意道:“夠了吧?” “夠了夠了,公子請跟我來?!?/br> 老鴇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這個玉佩是佳品,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季俞安不聽話,那就找個聽話的女人度過這漫漫長夜吧。 老鴇把齊鄞帶到了樓上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五官柔美的女人站在桌前。 女人福了福身子,柔聲細語道:“今日就由鶯鶯伺候公子吧?!?/br> 老鴇很懂事的關(guān)上門離開,留他們兩人獨處。 既然花了錢,并不用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了。 紅紗旖旎,軟玉溫香,齊鄞抱著這個名叫鶯鶯,腰肢纖瘦的粉衣女子,倒在了床上。 鶯鶯確實會伺候人,無論齊鄞對她怎么樣予取予求,她都不會拒絕,還很配合,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毫無怨言。 齊鄞不屑的想:如果是季俞安,他肯定放不開,只會說出那些拒絕的話。再說了,季俞安一個男人,身體跟自己一樣,沒什么稀奇的。 怎么比得上枕邊這個豐滿的,柔軟的,懂得伺候人的女人呢? 鶯鶯摸著齊鄞的腰,氣喘吁吁道:“公子可還滿意?” 齊鄞低下頭,親吻她的紅唇:“自然是滿意的。” 鶯鶯心滿意足的笑笑,她正想找個人給她贖身,便試探性地問:“公子喜歡鶯鶯嗎?” 齊鄞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喜歡啊,你的身體那么美,還會伺候人,應(yīng)該沒有男人不喜歡你吧?” “討厭,公子就會取笑妾身?!柄L鶯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引誘道:“鶯鶯心悅公子,公子可愿幫鶯鶯贖身?” 齊鄞垂眸,目光冷冷的看她:“你在說什么?” 他是一個讀書人,娶一個風(fēng)塵娼妓,說出去不被人恥笑? 玩玩罷了,真要讓他負責(zé),娶她進門,怎么可能! 鶯鶯眼眸似水,可憐巴巴:“公子以后若是想娶妻,鶯鶯也不會阻攔的,鶯鶯只是想陪著公子一程,哪怕是給公子做個外室……” 齊鄞一把推開她,坐起來,冷冷嘲笑道:“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還在這裝清純,惡不惡心?想讓我做冤大頭,門都沒有,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br> 鶯鶯被他這樣羞辱,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罵道:“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裝什么潔身自好!要是你清高,又怎么會來這種地方?虛偽!你這種男人,就算有了娘子,也是被拋棄、被戴綠帽子的主!” “你說誰被拋棄、被戴綠帽子?” 齊鄞被戳中了痛點,怒不可遏,伸手用力的箍向女人纖細的脖頸,想要把她掐死。 鶯鶯拼命掙扎,還是呼吸不上來,情急之下狠狠地踢了齊鄞的胯下。 “?。∧氵@瘋女人!” 齊鄞吃痛,不得已松開了手。 鶯鶯赤著腳,衣裳都沒來得及穿好,就跑到了門邊,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腥艘獨⑽?!” 老鴇帶著怡春樓的打手上樓,看到脖子上有一道掐痕的鶯鶯,掩嘴驚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