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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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行之帶著他下館子、逛書齋、逛當鋪、逛古玩店,他似乎樣樣都精通,什么都說得出一二三四。 這是個真正的聰明人,通透靈巧,不像他,粗笨地像塊石頭,只會打仗。 兩人到處玩樂,卻是沒再進過戲園。 蕭陟奇怪,問道:“你怎么不帶我去聽戲?” 陳行之當時怎么說的?修眉一挑,眼神里的小鉤子又伸出來了,帶出毫不掩飾的傲氣:“你聽過我唱的就夠了,他們唱的哪兒有我好?” 蕭陟沒聽過別人唱戲,卻深以為然地點頭。還有誰能同時演柔水一般的美人和利刃一般的好漢? 他還惦念著虞姬,就一直想看陳行之平日里哪里還像女人,但惜除了特別漂亮這一點,再無其他了。 陳行之甚至比其他南朝男子更率性,大口吃rou大口喝酒,高興了放聲大笑,不高興了可能會破口大罵,路見不平事還會拔刀相助,當真是個清風朗月般的男子。 他身手不錯,打起來從不吃虧,只有一次對方人多,陳行之讓人打到胳膊,蕭陟立即跳過去,差點把那人的腿廢了。 陳行之按住他沖動的手,冷聲對那幾人說:“皇城腳下亦有王法,我不動你們?!比缓髮兹伺ぶ土斯?。 被他救下的少女紅著楚楚可憐的一張臉說:“大恩難報,愿……”被一旁的蕭陟瞪著眼嚇得,硬把后半句吞進肚里。 只有一點,陳行之似乎比一般男子怕疼,也更容易臉紅。 一日兩人在酒樓吃菜,店小二腳下一滑,半碗熱粥盡數(shù)潑到陳行之肩后,疼得他當即啞聲喊了一下,縮著肩膀趴在桌上,疼得渾身打顫。 蕭陟這樣的人,什么外傷沒見過,卻被這半碗熱粥嚇破了膽,當即沖過去扒開他衣領,瑩白無暇的半個肩膀被燙得通紅。也不知這粥是怎么熬的,竟然那么燙,衣服被扒開時已經(jīng)起了一片小水泡。 這種黏稠的熱東西落人皮膚上最要命,蕭陟一邊小心地拿袖子給陳行之擦拭,一邊大喝著讓人拿涼水和燙傷藥過來,那股兇赫勁兒,把店家嚇得差點兒從樓梯上摔下去。 陳行之反倒低聲安撫他:“沒事,沒事,就是有些疼罷了。” 蕭陟著急地低喊:“都起泡了!” 陳行之揚起汗?jié)竦哪?,有些鄂然地看著他,“你不要急……?/br> 蕭陟盯著他的臉孔,怔怔地抬手在他下眼瞼上擦過,又陡然縮回,指尖濕漉漉的,兩人俱是一驚。 陳行之倏然偏過頭,垂眸看著桌面,從耳朵到后頸都紅了,跟肩上的燙傷連成一片。 他沒看蕭陟,故而也沒見著他失神般地將那節(jié)指尖放在唇邊,伸舌頭把那絲濕潤的咸澀舔走。 陳行之后來甚至帶他去喝花酒。他長得好、穿得好、氣質(zhì)又清雅卓絕,連歌妓們都喜歡圍著他。蕭陟看見那些滿身香氣的女人貼在他身上喂他酒吃,竟然失控地掀了桌子。 陳行之一怔,忙讓歌妓們下去,轉(zhuǎn)頭親自哄他,“九哥,你別生氣?!?/br> 蕭陟心跳如鼓,覺得解釋不清剛才的舉動,半晌,才擰著眉想出個借口:“這些姐兒嫌我丑嗎?” 之前陳行之說過一句,“長成這樣,可不就是北漠的么。”他一直有些在意,什么叫“長成這樣?” 陳行之聞言一愣,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才說:“誰讓你老是擰著眉、板著臉呢?本來長得就兇,還老瞪眼,她們是怕你?!?/br> “你覺得我丑嗎?” 陳行之或許是酒喝多了,聞言又是一怔,臉上漸漸紅起來,“當然不?!比缓蠖似鹁票炖锕嗔艘淮罂?。 蕭陟看著他瑩白的臉讓酒氣染成粉紅,心情大好,變著法子地讓他喝酒。 陳行之也不推諉,一杯接著一杯,偶爾會說:“你只在京城逗留月余,真是可惜……”蕭陟沒有說話。 后來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記得那么清楚,一個“可惜”,陳蘭猗當天說了六遍。 南朝的酒在蕭陟喝來淡得像兌了水,卻輕易把陳行之灌醉了。別看陳行之喝起酒來架勢豪邁,其實酒量實在太差,醉得也徹底,墊著胳膊趴在小桌上,響起輕微的鼾聲。 蕭陟鬼使神差地湊過去,盯著那張睡顏半晌,然后迷了心竅般沖著那雙濕潤粉嫩的嘴唇探過去。 兩人相距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時,陳行之突然睜開眼,定定地看著他。 離得這樣近,能聞見彼此嘴里的酒香,睫毛的顫抖似乎也能傳染,蕭陟的眼睛越來越酸。 貓一樣的眼里鋪了層迷離的水汽,眼珠不帶半分酒后的渾濁,眼白不含半點紅血絲,黑白分明,澄澈好似天池。 “蕭九?” “嗯?!笔捼炻曇衾锵窨嚵烁摇墒謸卧陉愋兄韨?cè),屏氣凝神,心臟劇烈跳動,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