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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斯年用力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還輕輕應了聲好。 說完,湯斯年就讓姜望舒繼續(xù)睡。等姜望舒閉上眼睛之后,湯斯年才輕輕走出門,摸到廁所刷牙洗臉。 再一次回到房間時,姜望舒已經(jīng)熟睡過去了。湯斯年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可還是盡忠職守地給她留了一個吻,這才起身去上班。 姜望舒這個回籠覺睡得很久,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半。 她從床上起來,暈著腦袋跑到浴室里,沖了個淋浴,這才套了一件湯斯年干凈的寬大T恤,走到客廳。 她揉著脖子,踩著拖鞋輕巧地來到宋朝顏住下的那間客房前,敲響她的門。 “顏顏,顏顏,中午你想吃什么?” 宋朝顏被敲門聲喚醒,好一會才從床上爬起來,模模糊糊應道:“隨便吃點什么,小姨我好困啊,你讓我再睡會?!?/br> 姜望舒聽她這么說了,沉思一會說道:“那行吧,我點個大骨粥,到了你再起來吃?!?/br> 門里面?zhèn)鱽砹怂纬伒穆曇簦骸昂茫 ?/br> 得到她的回應,姜望舒才從她的門前離開。她抱著手機窩到了沙發(fā)上,點開了外賣app。下單之后,才去戳湯斯年。 湯斯年果然又發(fā)了一堆提醒她吃東西的消息,順便附帶兩條能緩解宿醉的小竅門。 姜望舒看到她的消息就很高興,單手在手機鍵盤上敲著字,自顧自地和湯斯年聊起來。 湯斯年還在吃午飯,恰好有空,她就纏了對方好一會。 她們兩人的對話不需要什么深奧的主題,只是一些瑣碎的,碎片化的無意義對話,但足以去彰顯這份感情的珍貴。 姜望舒向來都覺得,溝通是需要花費很大成本的一件事。可是現(xiàn)在,僅僅是將她珍貴的時間花費在和湯斯年聊著宋朝顏起沒起床,午飯吃什么這些小事上面,她都覺得開心。 她覺得這可能就是生活的意義。 畢竟人的一生里,就是由大量的毫無意義的對話構(gòu)成的。但只要是在這個瞬間,和這個人在交流里享受到了快樂,那就是她們之間的溝通所存在的意義。 姜望舒想,她可真是喜歡湯斯年。 如果可以,她愿意和湯斯年說上一輩子這么些無聊的廢話。 姜望舒接到外賣電話的時候,湯斯年也提出自己要小憩一會。姜望舒就讓她去午休,自己去門口拿了外賣回來,就將宋朝顏從床上拎起來。 宋朝顏困得要命,可架不住姜望舒強勢,只好灰溜溜地頂著一頭亂發(fā)起來,走進浴室洗漱洗掉自己的滿身酒氣。 宋朝顏將自己拾掇干凈,還問姜望舒有沒有換洗的衣物。姜望舒給她遞了一次性換洗的內(nèi)褲還有自己的睡衣。 宋朝顏套著她的睡衣從浴室蹦跶到客廳,剛好看到姜望舒套著湯斯年的衣服坐在沙發(fā)上喝著粥,于是連忙吐槽:“小姨,你怎么穿湯斯年的衣服呢,你這不是有衣服在這里嗎?” 姜望舒仰頭看著她,應得理直氣壯,“我穿我女朋友的衣服,難道不行嗎?” 宋朝顏心想,行行行,你就算搬空湯斯年的衣柜,都沒有人敢說你什么,畢竟你是個有對象的女人。 姜望舒長得美,個子也不算矮,可套上湯斯年的衣服總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宋朝顏不得不承認,穿上湯斯年衣服的姜望舒,更加的嬌俏可愛。 她輕咳一聲,坐在了姜望舒對面,拆開勺子,和姜望舒說道:“小姨,你穿這件衣服,還挺好看的?!?/br> 姜望舒喝著粥,彎著眼睛看她,“你在說我好話哦?!?/br> “現(xiàn)在說我好話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她一臉笑瞇瞇,看得宋朝顏心驚膽戰(zhàn)。 宋朝顏昨晚喝到斷片了,本來就十分心虛。如今一聽姜望舒的語氣,更是掩飾一樣舀了勺粥遞進嘴里,慌張地說道:“小姨你說什么啊,我這是認真地覺得好看呢?!?/br> 姜望舒見她一臉慫樣,輕咳一聲,和宋朝顏認真說道:“宋朝顏小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宋朝顏眼神游移,“解釋?解釋什么?我有什么要和小姨解釋的嗎?” 宋朝顏心想,難道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后,她不小心吐露了自己少年時期的變態(tài)想法。還是說她喝多了,將湯斯年暴打了一頓。 哎呀算了,索性都不記得了,不記得的事情,一律否認就對了! 宋朝顏心一橫,理不直氣也壯,“我昨晚喝醉了,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小姨你就原諒我吧。” 姜望舒想了想,和她說道:“不好的事情嘛,你喝醉的時候倒是沒有做。” 宋朝顏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 姜望舒卻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嘛,這件事應該是你清醒的時候做的?!?/br> “什么事啊?” 姜望舒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道:“顏顏啊,你和蕭苑怎么回事???” 第44章 宋朝顏正舀著粥往嘴里送呢, 聽到姜望舒這么問, 被嚇得猛嗆了一口, 劇烈的咳嗽起來。 宋朝顏狂拍胸口,咳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像是一個喘不上氣的老年人。姜望舒見狀連忙倒杯水給她遞過去,關(guān)切道:“你吃那么著急干什么啊,慢點慢點!” 宋朝顏朝著一邊佝僂著背咳嗽,樣子狼狽極了。聽到姜望舒這么說, 心想她這是吃的著急嗎?她這明明就是被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