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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愈就像狗仔記者,深挖楚動人的歷史,潘儀這次也不隱瞞,放心大膽地出賣她老公——淪為犯罪嫌疑人的老楚。 聊完了一番后,楚愈終于知道什么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果然了解楚動人,捷徑就是從她mama那兒,挖第一手消息。 結(jié)果如她所料——她果然不完全了解楚動人,以前楚動人太忙,沒工夫陪小孩,現(xiàn)在她太忙,沒功夫陪老人,兩個人“臭味相投”,完美錯過彼此的深入了解期,多虧潘儀,充當(dāng)兩人之間的“中介”,讓他們可以間接了解。 她平時看到的,都是楚動人堅強的一面,完美的一面,他有什么心事、有什么難處,一般不會在她面前顯露,怕增加她的負(fù)擔(dān)——這一點楚愈深有體會,她調(diào)查五六年前的懸案,楚動人明明擔(dān)心她,但一直不說,非要被逼無奈,才嚎出來,一副委屈的樣子。 宋輕陽聽著楚動人的八卦,專心致志,還時不時點挺附和,她眼睛落在潘儀身上,像在欣賞她的容顏。 “阿姨,您會格斗嗎?”宋輕陽突然吱了聲。 楚愈看向宋輕陽。 “我不會的,小棒想練手了嗎?”潘儀笑出兩個長形酒窩。 “是的,我看阿姨這么好看,腳步輕盈,不管跳舞還是格斗,都會特別好看!” 潘儀被夸得舒服,很是受用:“那我考慮一下入行武林,哈哈,不過這話其他人也問過?!?/br> “誰呀。”楚愈心里不平衡,為什么她和她mama差不多,她就沒被問過會不會武? “你爸爸?!?/br> “他?他肯定知道你不會武呀!” “他是知道,不過他說我長得像他的同事,所以無形之中感覺,我特別能打的?!?/br> 楚愈不禁皺眉,拿慕尚青的臉,和她的臉做對比,覺得兩個人并不相似。 吃完后,楚愈主動洗碗,冒著摔盤砸碗的危險,在她mama面前掙表現(xiàn),宋輕陽開始搶,雖然她很怕碰瓷器,但也豁了出去,想給楚mama留個好印象。 搶來搶去,最后贏家是潘儀。 她指了指楚動人的書房:“那個地方,他幾乎沒讓我打掃過,他的個人物品,也都放在哪里?!?/br> 說著,眼眸一壓,向楚愈使了個眼色。 楚愈會意,對她這個“神推手”,簡直是感恩戴德,把碗放心地交給她,轉(zhuǎn)頭進(jìn)了楚動人的書房。 因為涉及到私人物品,楚愈沒讓宋輕陽幫忙,她親自翻查。 書房里干凈明亮,一股子高知的學(xué)術(shù)風(fēng),布置得帶些英倫味道。 貼著墻有個大書架,擺滿了神經(jīng)生物和人體解剖的專著,墻上掛著大腦皮層分區(qū)圖,還有一個“盲點”趣味測試圖。 靠窗邊有個轉(zhuǎn)角電腦桌,左邊有類似于櫥柜的儲物柜,右下邊是抽屜。除此之外,還有張床,床底的收納柜,都放滿了東西。 電子設(shè)備,像辦公電腦、平板,甚至電子手表,都被警方帶去檢查,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好像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楚愈先從最里層找起,翻出收納的舊書舊報紙,日期從二十年前到最近,按時間排列,她知道她爸念舊,特別是對書籍,看了舍不得扔,喜歡收藏起來,他也不看,就擺在那兒當(dāng)做回憶擔(dān)當(dāng)。 楚愈翻了幾分鐘,見沒有涉及太過私密的隱私,便把宋輕陽叫了進(jìn)來,兩人埋頭苦干,一頁一頁地翻。 宋輕陽像看小人書一樣,走馬觀花:“我們是翻什么呀?大楚處會在里面藏錢?” “他看書喜歡做筆記,特別是讀文學(xué)作品,看到動情之處,還有發(fā)表一番感慨,你發(fā)現(xiàn)有筆記的地方,就折一下,我集中來看?!?/br> 因為書太多,收納箱、書架、儲物柜里都有,兩個人先是坐著,然后蹲著,最后直接坐地上,從吃完飯,一直翻到半夜。 潘儀還給她倆切了個果盤,泡了壺茶,讓累了就中場休息一下,家里包吃包住,想查多久查多久。 快十二點時,宋輕陽頭暈眼花,差點要一頭栽進(jìn)堆積如山的書頁里,馬上要歇菜時,又連忙甩幾下頭,感慨一聲:“學(xué)霸的世界我不懂,不懂不懂……” 楚愈也乏,最后坐在書架前,開始翻神經(jīng)科學(xué)的原著,書厚如磚頭,又重又大,得兩只手托著,楚愈把它放膝蓋上,先從頭到尾過一遍。 在書頁翻飛中,她突然眼眸一亮,呼吸一緊,這塊磚頭書通體黑白,連插圖也沒個色彩,不過在千篇一律的黑白中,閃過一道彩色。 楚愈快速回翻,在視神經(jīng)的一面,夾了張卡片紙,淡紫色,背景為薰衣草圖案,上面寫著一行字,筆鋒鋒芒畢露: 超正常人研究與調(diào)查處處長X 第126章 前面的“超正常人研究與調(diào)查處處長”, 楚愈知道什么意思,再熟悉不過,就是她自己, 但后面的X,就意味深長了。 那不是純粹的x, 而是由兩根骨頭組成,很像“毒.品”標(biāo)志下面的人骨X圖形。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超人處處長是毒.品, 需要遠(yuǎn)離或者戒除, 戒除的含義是什么?是不再接近她, 還是把她從世界除掉? 她突然想起夏亦寒:雕槐花,是為殺一個人——超人處處長。 楚愈打了個寒噤,再一次感受濃烈的殺意,不過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 再細(xì)看前面的字跡, 立馬察覺不對——這不是夏亦寒的手筆。 她以前看過夏亦寒的卡片紙,字體娟秀, 雖然也有鋒芒, 但沒這么棱角分明, 這些字一撇一捺,都像針尖, 直往人的眼睛里扎,而且結(jié)構(gòu)逼仄,下半部像是空間不夠,都湊到一起, 擠得慌。再細(xì)細(xì)一看,字跡還不均勻,似乎寫的時候,筆出了問題,有的地方漏墨,有的地方又沒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