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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愈把八張美食圖過了一遍，還帶著講解，像美食節(jié)目主持人，介紹完，問夏亦寒:“這是實驗獎勵，我給你做好吃的，挑一個吧！”

    夏亦寒眼睛在展開的圖片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沒猶豫多久，定了下來:“飯團吧，今天晚上吃飯團。”

    楚愈:“你最喜歡飯團，以前沒看出來呀？”

    夏亦寒頂著一腦袋“天線”，目光清澈:“其他的你可能不太會做吧?！?/br>
    楚愈:“……”

    方大托在屏幕后，無奈一笑，這就是實驗者和參與者，太熟的下場，話題隨時容易跑偏。

    把道具收起來，楚愈拍了拍手，繼續(xù)展開誘惑:“除了好吃的之外，我還會獎勵你一筆獎金，有想買的東西嗎？”

    夏亦寒:“獎金是多少？”

    楚愈掂量了一下公費余額，好歹悠著了點:“兩萬!”

    方大托捂了捂胸口，這是拿超人處最后的口糧在做實驗……算是為了科學獻身!

    夏亦寒面頰發(fā)紅，眼睛向右上翻，在腦子繪畫出宏偉撒錢藍圖。

    “我要帶你環(huán)游世界?！?/br>
    楚愈雖然有點感動，還是忍不住梗了一下:“錢可能不太夠?！?/br>
    “沒事，”夏亦寒把頭發(fā)一甩，頭盔都跟著花枝亂顫，“我們可以邊走邊賺錢，我去搶小學生?！?/br>
    楚愈不知道該感動還糟心，“搶小學生得來的錢，我是不會讓你用的?！?/br>
    夏亦寒:“那我去教小學生打架，賺補課費。”

    楚愈感動得鼻子一酸，幸好她沒有說去偷電瓶車。

    “其實吧，你可以選一個不那么貴的東西?！?/br>
    夏亦寒從善如流，當即點了點頭:“對，我可以把錢攢起來，等攢夠了，再帶你環(huán)游世界?！?/br>
    楚愈:“……”

    明明是她在引導實驗，怎么感覺反被夏亦寒將了一軍

    “現(xiàn)在實驗正式開始，會由大托問你問題，你按照自己想法回答就好了，我就在隔壁房間。”

    夏亦寒配合地點頭，楚愈和方大托換了個位置，由她來記錄實驗數(shù)據(jù)，而方大負責施加刺激。

    其實自楚愈和夏亦寒交談起，實驗便已經(jīng)開始，是第一部 分，第二部分，方大托和她進行閑聊，接下來是楚動人上場，最后，楚愈會給她品嘗一些食物，包含藥物成分，刺激她體內(nèi)信號傳導物質(zhì)，由功能磁共振成像檢測。

    最后，楚愈會抽取腦脊髓液，確保得到的神經(jīng)遞質(zhì)數(shù)據(jù)正確無誤。

    整個過程可能會分兩天進行。

    和方大托聊天時，夏亦寒又切換成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他問什么，她答什么，惜字如金，能用點頭解決的，絕不出聲。

    接下來是楚動人，楚愈同他一起進到實驗室。夏亦寒看到他時，神色淡淡，沒有明顯的喜怒哀樂。

    楚動人坐到她面前，兩人四目相對。

    雖然知道這是慕尚青的孩子，但楚動人并無親切感，可能因為完全陌生，彼此幾乎沒見過面，他也就在通緝令上，目睹過她的芳容。

    不過楚愈猜想，夏亦寒應(yīng)該見過楚動人，她如果能把超人處摸清，不可能不知道楚動人本尊長啥樣。

    不過兩人見面，有一瞬間，完全是陌生人尬聊現(xiàn)場，楚動人對夏亦寒充滿防備，而夏亦寒對他面無表情。

    楚愈雖然在室內(nèi)，但在準備食物泡茶，看樣子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很快，楚動人微笑起來，拿出大叔的溫和:“小寒，我是阿愈的爸爸，也是你爸爸的朋友?！?/br>
    方大托緊盯屏幕，看著各項指標的變化。

    夏亦寒點了點頭，眸子落在他身上，開口道:“楚叔叔好?！?/br>
    楚動人頷首，“我和你爸爸一起工作了四年多，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事情，可以問我。”

    這些問題昨晚連夜制定好，主要由楚愈最后拍板，她一方面想看夏亦寒的反應(yīng)，另一方面，也想測試一下楚動人。

    在這場實驗中，他倆都是被試者。

    夏亦寒端然而坐，比剛剛在楚愈面前，規(guī)矩多了，她沉默了半晌，問道:“楚叔叔，你有給我爸爸做過實驗嗎？”

    楚動人微微一愣，他原以為她會問慕尚青的工作情況，或者干脆閉口不言，沒想到會挑了個稀奇話題。

    “有的，有心理實驗，還有測試，也有用儀器檢測?！?/br>
    “他有不舒服的情況嗎？”

    慕尚青回想了片刻，笑道:“還好，實驗都比較溫和，機器檢查也沒有痛苦。”

    夏亦寒點了點頭，沒說話了。

    楚愈把藥包拆開，放到茶杯里，看著液體和純凈水融為一體。

    見夏亦寒把話題聊死，楚動人便開始推到談話:“你爸爸很負責，很溫和，他在工作上完全一絲不茍，我記得有段時間，出差很勤，大約是五六年前，那個時候你在讀小學或者初一吧，我每次出差，你爸爸都在身邊，一出就是半個月，他肯定沒什么時間陪你，你會想他嗎？”

    夏亦寒表情沒有起伏，連眸中都沒半點變化，她點了點頭，沒作聲。

    楚動人繼續(xù)強行尬聊，沒話找話:“后來，你爸爸失蹤了，我找了他很久，不僅是我，還有我所有的同事，沒日沒夜地尋找，但他至今下落不明，這是我目前為止，最大的遺憾!”

    沒接著他的話說，夏亦寒突然插播了句:“那個時候，jiejie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