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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汪嫂瘋狂的想要沖過來的時候,站在蘇彎彎身后的舒林郁,一下子就瞧見了她被燒火棍劃開了衣服的后背,靠近腰部上面,有一快小小的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似乎是燙傷,有些年頭了,那里的皮rou顏色,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但若不仔細(xì)看,看不太清楚。 舒林郁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舒家是個音樂世家,因?yàn)閙eimei拉小提琴,所以在工作閑暇之余,他經(jīng)常去深山,去尋找合適的魚鱗云杉。 meimei去世之后,他讓兒子練習(xí)小提琴,沒有改變這一制琴的習(xí)慣。 有一天,他得到消息,有個制琴的大師,曾親手種植了幾顆五十年的云杉在此,便慕名而來。 下公車的時候,他找了很久,最終,在附近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片樹林。 他和大師相談甚歡,并得到了大師的同意,可以給他一些魚鱗云杉的木板。 晚上的時候,他志得意滿的拿著原木離開。離開老人的住處沒多久,忽然,有個小女孩忽然沖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shí),舅舅在彎彎小時候是見過她的,只是,卻錯過了… 不過還好,她后來遇到了悠然! 第67章 相護(hù)【三更】 “叔叔,你能幫幫我嗎?”那個小女孩臉上臟兮兮的,都是灰塵,唯有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煞是動人。 “小姑娘,你怎么了?”難道,遇到了人販子? “你帶我一起走,走到那邊,就可以了…”他雖心里不解,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原本十分安靜的小姑娘,在那邊出現(xiàn)了三四個小孩之后,忽然大吼了一聲:“我有爸爸,他是我爸爸,他來接我回家了?!?/br> 那些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個人道:“羞羞羞,撒謊,你個騙人精,你就是個沒爸爸的野種,你這么臟,他怎么可能是你爸爸?” “她是個撒謊精,不要臉!” “不要臉,不要臉!” 小女孩原本斗志昂揚(yáng)的,聽了那些孩子的話,瞬間耷拉著腦袋,整個人,仿佛想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舒林郁見此,瞬間怒道:“你們這么罵人,罵的這么難聽。去,把你們爸爸mama叫來!” 瞬間,那些孩子嚇得,如同鳥獸散。 那小女孩瞬間抬頭望著他,眼睛里都是星芒,帶著滿滿的敬仰和驚奇:“叔叔,你真厲害啊,你是警察嗎?” 女孩也就八九歲的樣子,瘦小的樣子,引得人無限憐愛,舒林郁看了,莫名覺得喜歡,便輕輕聲道:“叔叔不是警察?!?/br> 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叔叔,我要走了。” 她欲要離開,誰知,有個很壞的孩子去而復(fù)返,拿了一個很大塊的石頭,一下子扔了過來。 “喂,你干什么?” 顧不得追那個孩子,舒林郁只見身邊的小女孩瞬間‘哎呦’一聲,整個臉,都扭曲了。 “他打到你了?你受傷了?”他瞬間緊張起來。 那小女孩搖搖頭,輕輕一轉(zhuǎn)身,她的衣服很短,似乎與她的年齡不太相符。 仔細(xì)一看,他便注意到了,她后背下面,一個半結(jié)痂的傷疤。 “沒事的,叔叔,我晚上睡覺用熱水袋,沒擰緊,半夜不小心被燙的。叔叔,謝謝你幫我,要不然,他們就又會笑我了,下次,我也像你這樣嚇唬他們,叔叔,我要走了,再不回家,我不做晚飯,mama會打我的…” 他不禁為之愕然:“你才幾歲,就做飯?mama經(jīng)常打你嗎?” “mama就是討厭我啊,可我會讓mama喜歡我的。叔叔,我真的要走了,白白…”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按理來說,他不該記得那么清楚,可是后來,制琴,練琴,每次只要看著那小提琴,他就會想起meimei,也想起那個小女孩。 那雙明亮的眼睛… 自己的孩子,八歲的時候,每天都陽光燦爛地成長,從來沒被人欺負(fù)過,他們夫婦更從未因?yàn)槟涿畹氖?,而打過他。 他還和妻子感嘆過,天下間為什么有那么多薄情心狠可惡的人。 破壞人家家庭的人,生下孩子卻不細(xì)心教養(yǎng)孩子的人… meimei若是生下那個孩子,一定會對她如珠如寶,才不會舍得她受一點(diǎn)委屈。 “朗瑆,制住她?!笔媪钟艉龅拈_口,舒朗瑆便沖了過去,一把奪下了汪嫂手中的棍子,而后,抓住了她的兩只胳膊。 “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汪嫂,你這么做不對!” “少爺,你也被她迷惑了嗎?你忘記小姐是怎么死的了嗎?” “她媽做的再不對,你也不能拿著棍子打人!汪嫂,我也是為你好?!笔媪钟魩撞?jīng)_上去問道:“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把林馨的照片扔在地上?你看蘇彎彎不順眼,也不能把林馨的照片扔了???!你這樣不擇手段,和寧吉安有什么區(qū)別?” “少爺,我…我…” “你年紀(jì)大了,我給你一筆錢,以后,冷舒兩家的事,你就不要cao心了。不要說什么我被人迷惑了,我有自己正確的判斷,你一意孤行之前,想想你自己的家人!”舒林郁說罷,轉(zhuǎn)身回去看蘇彎彎,眼中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厲與寒霜:“你拜祭冷毅然我不管,別去林馨的墓前玷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