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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親上,兩個人的嘴唇隔了差不多一指的距離。 聽到侍衛(wèi)和宮人離開的腳步聲,周郡瞬間松了口氣,她怕再有人闖進來,便把蘇湛北移去了側(cè)殿。 把皇上扶到床上躺好后,周郡去了肅嬪的寢殿。 刺客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桌子旁邊揉腦袋。 聽到聲音,刺客騰地跳了起來,目光兇狠的看著周郡。 周郡無心再戰(zhàn),她對刺客說:“皇上說你可以離開了。” 刺客明顯不信。 周郡特別真誠,“真的,你信我,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假傳圣旨啊。” 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情,周郡感覺假傳圣旨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她臉紅心跳,謊話張口就來,說的特別順嘴。 刺客還是不信,不過他剛才將醒不醒的時候,似乎聽到皇上正在和周郡商討著什么,他隱約記得“秘密”、“辦法”、“朕答應(yīng)你”這些字眼和句子。 看樣子,皇上真的和周郡達成了某種交易。 刺客見天快亮了,再磨蹭下去,可能真的走不了了,便跳上桌子,從窗戶翻了出去。 關(guān)好窗子之后,周郡把肅嬪扶到了床上。 肅嬪的樣子看著不像是暈倒,應(yīng)該是被喂了某種藥昏睡了過去。 周郡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肅嬪無礙后,開始收拾寢殿。剛才的打斗太激烈,桌椅板凳全都移了位。 收拾完肅嬪的寢殿,周郡去了蘇湛北所在的側(cè)殿。 蘇湛北已經(jīng)醒了,她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異常,很虛弱的樣子。 “皇上,您醒了?!敝芸ぷ呱锨埃ЧЬ淳吹墓虻降厣?,開始幫蘇湛北檢查傷口。 蘇湛北看著周郡此刻恭順的樣子,不由得眉心一跳。 剛才還厲害的仿佛要弄死她,現(xiàn)下卻裝出一副奴才樣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這個周郡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血是止住了,可瓷片還插在蘇湛北的胸口,得趕快把瓷片取出來。 周郡對蘇湛北說:“皇上,這個瓷片不能直接取出來,我得去拿一些止血的藥來,您在這等我,我馬上就回來?!?/br> 蘇湛北點點頭。 雖然蘇湛北看著精神不錯,可周郡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囑咐蘇湛北,“皇上,在我回來之前,您絕對不能再暈過去了?!?/br> 蘇湛北皺眉,“這個朕又控制不了?!?/br> 周郡給蘇湛北磕了個頭,憤慨的像個用命在勸諫的老臣,“皇上,您必須得控制啊,想想這大好河山,想想您的子民,想想我們這些敬愛您的奴才啊?!?/br> 蘇湛北盯著周郡,臉色越來越難看。 周郡一抬頭,便對上了蘇湛北愈發(fā)陰沉的眸子。 完了,又演過了。 周郡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從側(cè)殿的窗子翻了出去,一邊翻一邊還不忘恭敬的對蘇湛北說:“皇上,奴婢先告退了?!?/br> 緊接著,周郡消失在了夜色中。 蘇湛北看著周郡離開的方向,冷笑了一聲,“裝模作樣的東西?!?/br> 第33章 周郡得去莫羽南那里取藥。 底層的奴才們在宮里日子過得苦,受主子和上級打罵是常有的事,時間長了,大家都會想辦法弄一些止血化瘀的藥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周郡會武功,一般的打罵傷不到她,她從沒留過藥,現(xiàn)在需要用藥了,只能去莫羽南那里取。 莫羽南還住在宮女所,周郡溜進殿內(nèi),找到了莫羽南的鋪位,她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從莫羽南的腳下翻到一個木盒子。 木盒里面有止血的藥。 周郡從里邊拿出幾顆藥丸,然后又把木盒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拿到藥之后,周郡看著睡得香甜的莫羽南,氣不打一處來。 都怪莫羽南,成天叫著要刺殺皇帝,要不是怕莫羽南出事,她怎么可能會去管皇上和刺客的閑事。 周郡為了泄憤,找了一把剪子,把莫羽南新繡的肚兜給剪碎了。 泄完憤,周郡心里舒服了不少。 周郡非常堅定的認(rèn)為是莫羽南害她落到如今的境地的,所以她理直氣壯的拍醒了莫羽南,然后趁莫羽南半睡半醒的時候,囂張的對莫羽南說:“我把你新做的肚兜給剪了,你快起來咬我啊,哈哈哈哈哈?!?/br> 莫羽南在睡夢中被人叫醒,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聽著周郡猖狂的笑聲,她一臉懵逼的罵周郡,“你有病啊,大晚上的瞎折騰什么。” 兩個人聲音頗大,吵醒了其他睡夢中的宮女。 “誰啊,不睡覺干什么呢?” “要吵出去吵,別打擾我睡覺!” “是不是那個周郡又回來了?!” 莫羽南終于清醒了,她怕打擾到別人睡覺,起身把周郡拽到了院子里,“說吧,什么事?” 周郡搖了搖頭,“沒事。” 莫羽南瞪了周郡一眼,“沒事你為什么剪我新繡的肚兜?“ 今晚延慶宮發(fā)生的事情,容易引來殺身之禍,不能讓莫羽南知道。 周郡想了半天,給了莫羽南一個敷衍的解釋,“我手欠行了吧。” 這個解釋既不合理又極其欠揍,莫羽南很不滿意,她看了周郡一眼,“快說,到底什么事?” 周郡沒說話。 她不敢說。 莫羽南拉著周郡坐到臺階上,“你既然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這樣吧,我陪你坐一會兒,你自己想,想清楚了我再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