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谷中軼事(中)【原著套路,不喜勿入
原來,老頑童經(jīng)年累月四處游玩,那一日卻是誤打誤撞進(jìn)了絕情谷中,見到絕情谷主一把年紀(jì)竟然想要娶一個和女兒年紀(jì)相仿的女子為妻,又見到公孫綠萼因此暗自神傷,頓時玩心大起,便想給公孫止搗搗亂,于是便在谷中大肆破壞。 后來引得谷中弟子外出捉拿,老頑童自知理虧不愿動手,便一路逃去,正好遇到了忽必烈的大營,老頑童心想,郭靖最喜歡與蒙古人在一起,這里這么多蒙古人,說不定郭靖也在,正好讓郭靖幫自己打走絕情谷弟子,于是,老頑童便進(jìn)帳詢問。 這一問可不要緊,卻是被金輪法王等人得知了他的身份,又見到一群綠衫弟子以古怪漁網(wǎng)將老頑童套了去,金輪法王等人頓生惡計,追著絕情谷弟子進(jìn)入了谷中。 到了谷中,金輪法王將老頑童說成天下大惡,又讓瀟湘子贈了些毒迷之藥給老頑童灌下,防止老頑童掙脫逃走。 老頑童見金輪法王等人無故與自己為難,非常生氣,卻也無能為力,四肢被鐵鏈捆綁,又被灌了許多軟骨化勁的毒藥,空有一身的絕世內(nèi)功,卻也無法施展。 老頑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一直以來常用師兄教的功夫逼毒,奈何,絕情谷日日給他青菜白水,吃得他四肢更是軟弱無力,又過了許久才積蓄出足夠的力量清除了體內(nèi)的毒素。 剛剛逃出監(jiān)牢的老頑童,正好看到了進(jìn)谷的金輪法王等人,于是心生妙計,便找機會將瀟湘子放倒,換了他的衣服,又使內(nèi)功令面容錯位,模仿了瀟湘子的容貌。 虧得瀟湘子本來就是一張僵尸臉,又受了傷,金輪法王等人對他的古怪也沒太在意。 直到這時,見瀟湘子屢屢出言不遜,又與樊一翁動手,金輪法王等人這才知道,眼前的瀟湘子必是別人假扮,真的瀟湘子身上有傷,根本動不得手。 正巧,真的瀟湘子被谷中弟子發(fā)現(xiàn),解開了他的xue道,這才怒氣沖沖的找了過來,果然見到了假扮他的家伙,當(dāng)下,哪里還顧得自己身上的傷,直接朝假瀟湘子打去。 眼看著真假瀟湘子一番拼斗,那假瀟湘子的武功逐漸清晰,金輪法王大喝道:“老頑童,你何時逃出來的?” 老頑童見被人點破身份,也不再用功力支持面容的變化,當(dāng)即收回功力,頓時,五官歸正顯出了老頑童的本來面目。 瀟湘子怒道:“賊老道,你竟然偷襲我!” 老頑童一邊與瀟湘子過招,一邊哈哈大笑道:“你這臭僵尸忒不講理,當(dāng)初你將一堆毒粉藥水給我灌下去的時候,不也是趁人之危嗎,我這叫以牙還牙!” 金輪法王知道,恢復(fù)了功力的老頑童乃是當(dāng)世絕頂,想要再次捉住他卻是難上加難,上一次若不是趁人之危,老頑童根本不可能被瀟湘子的毒藥灌倒,這一次,再想故技重施,卻是萬萬不可能了。 況且他們四人中,只有尹克西和尼摩星還能動手,但是,這兩人的武功是絕對拿不住老頑童的。 金輪法王低聲道:“你二人快去幫瀟湘兄,我去與谷主聊幾句!” 尼尹二人雖是極不情愿,卻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勾心斗角的時候,便同意了金輪法王的辦法。 二人拿起兵器齊聲叫道:“瀟湘兄你身上有傷,暫且退后,我們幫你報仇!” ‘嗖……啪……’兩聲鞭響傳來,尼尹二人各拿兵器攻向老頑童。 老頑童早已看出瀟湘子身上有傷,所以并未下重手,只是與他耍鬧,這時,陡然沖進(jìn)來兩個使鞭子的高手,老頑童更是玩心大起,連使《左右互搏術(shù)》以及《空明拳》與二人過招。 瀟湘子與老頑童打了幾十回合,此時,傷痛發(fā)作早已生出退意,見到尼尹二人出手相助,瀟湘子感動不已,道了聲謝,便退到一旁掠陣。 老頑童的武功不愧是絕頂無雙,這一番以一對二,令人眼花繚亂,武功差的別說看出門道,便是連三人打斗的影子也追不上。 楊過看了許久,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老頑童之前定然是受過毒傷,現(xiàn)在身體剛剛恢復(fù),還不能長時間運功動手。 楊過大喝道:“老頑童,我來助你!” 這時,門外也傳來一聲驚呼:“師父?師父我來助你!” 聞言,楊過轉(zhuǎn)頭看去,見來人是一男一女,年紀(jì)與自己不相上下,也是二十出頭,男的身穿漢人衣服,那女的卻穿著一身蒙古服飾。 楊過細(xì)思片刻,不由得驚詫起來,心道:“這人叫老頑童師父,莫非是耶律齊?若是如此,那女孩定是耶律燕了,他們兩人怎么會找到絕情谷,這個時間點,江湖上不應(yīng)該有其他人知道這里啊,真是奇怪!” 見耶律齊幫助老頑童,楊過便放心了,重新坐下喝茶看熱鬧。 武敦儒低聲問道:“楊大哥,那人真的是老頑童的徒弟嗎?以前沒聽說過??!” 楊過笑道:“嗯,沒錯,那人叫做耶律齊,小時候曾拜老頑童為師,現(xiàn)在嘛,老頑童卻是不承認(rèn)了!” 武修文也好奇道:“咦,這是為何?” “哈哈,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此間事了,你們大可親自問問他!” 場中,老頑童聽見有人喊‘師父’,抬頭一看,見來人竟然是耶律齊,頓時大驚一聲:“是你!” 說著話,老頑童猛地拍出兩掌,將尼尹二人逼退,然后身形一躍跳上了房梁,臉上滿是厭煩,說道:“你這小娃娃如此無賴,我都說不要你這個徒弟了,你怎么如此賴皮,竟還追到這鳥谷中來了!晦氣晦氣,真是晦氣。” 耶律齊躬身行禮道:“師父教誨,弟子從不敢忘,哪怕師父不認(rèn)我,我心里卻是只認(rèn)師父一人?!?/br> 楊過腹誹:“要是這人換成一個無名之輩,看你會不會這么說!” 耶律燕也說道:“老頑童你不認(rèn)我二哥我們也不稀罕,而且,你也不要自作多情,我們并不是為尋你而來!” “哦?那可太好了,你這女娃娃說話頗合我意,嘿嘿嘿……” 不了解老頑童的人無不驚奇,均覺得這老頭怕是腦子有病,別人對他恭恭敬敬他卻一臉嫌棄,別人對他呼呼喝喝的,他反倒拍手叫好,當(dāng)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這時,金輪法王與公孫止不知道說了什么,二人均是緊皺眉頭。 金輪法王眼看著老頑童一方來了許多人,他們卻只有四人,還有兩個不能動手的半殘,局勢越來越對他們不利了,心中不禁擔(dān)憂起來,雖然就算捉住老頑童威脅郭靖,也不見得又多大用,但是,若辦不成此事,怕是又要辜負(fù)了王爺?shù)男湃巍?/br> 公孫止也是郁悶不已,心道,今年怎么感覺有些諸事不順呢,谷中約有四十多年未曾來過外人了,怎么這次只是想要娶個媳婦兒,卻是招來了這么多外人呢,莫非最近不宜婚喪嫁娶? 武敦儒朝坐在房梁上蕩秋千的老頑童喊道:“老頑童前輩!” 老頑童往下看去,呼道:“咦,你怎么也識得我?” “前輩你怎么忘了,我是郭靖郭大俠的徒弟啊,小時候你來桃花上玩,見過我的!” 老頑童歪著腦袋撓撓頭,忽然笑道:“哦,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原來你是郭靖的小徒弟,你怎么變這么大了!” 武敦儒也笑道:“這都快十幾年了,那時還是小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人了!” “是啊是啊,那時去找小蓉兒玩,結(jié)果他倆都不在家,幸虧有你們哥兒倆陪我玩,這個莫非就是你那弟弟!”老頑童指著楊過問道。 武修文嚷道:“老頑童前輩,我才是弟弟,這位是楊大哥!” 老頑童跳下房梁,坐到楊過他們的桌子上,細(xì)細(xì)打量這幾人,說道:“你們幾個小家伙怎么找到這來了,這鳥谷無聊的緊,還有一個好不要臉的鳥谷主,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樊一翁聽著老頑童一口一個‘鳥谷’‘鳥谷主’的出言不遜,怒道:“老頑童,你休要再胡言亂語,否則,我非要與你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老頑童雖然內(nèi)傷未復(fù),卻是嘴上不饒人,說道:“你這大胡子忒不講理,你們能做得丑事別人卻說不得,真是好沒道理,要不是看在你留這長胡子不易,早就給你剪了!” 眼看樊一翁又要動手,楊過卻是不打算坐視不理,這時,公孫止喝道:“一翁不可無理,退下!” “是!”樊一翁恭敬后退。 公孫止說道:“老頑童,你屢屢與我谷中為難,不過,今日乃是我大婚之期暫不與你計較,本想等成親之后就放你離去,既然你自己出來了,那還請將你拿走的四件事物還來,然后你們就出谷去吧,我谷中不歡迎你們!” 老頑童氣道:“呸呸呸,你這鳥谷主還想訛人不成,你這鳥谷有甚值錢物件,便是有,我便稀罕嗎,真是豈有此理!” 公孫止冷聲說道:“哼,若非今日是我大婚之日,說不得便要跟你領(lǐng)教幾招,如今,你還是交出拿走之物,乖乖出谷去才是正理!” 老頑童怒道:“你硬要栽贓我也無話可說,便叫你們看看,我豈是偷人家東西的人!”說著,老頑童快速在楊過腰間一掏,然后便跳到大廳中央開始解衣服。 小龍女從他解腰帶開始,就啐了一聲轉(zhuǎn)過了身子不去看他,廳內(nèi)其他女子臉色緋紅,趕緊撇過頭去暗罵著‘不要臉’。 公孫止連聲勸阻,老頑童也不理會,直到脫的精光,才拍著胸膛說道:“你說我拿了你谷中物件,我不知那是何物,不過我現(xiàn)在光光溜溜,你們?nèi)羰遣恍?,大可睜大眼睛看個清楚!” 老頑童被囚禁之時,公孫止已經(jīng)命人搜查過了,老頑童身上確實空無一物,當(dāng)時只以為他將寶物藏在別處,今日看他竟然逃了出來,公孫止心道,他若出谷,必定已將寶物取回,反正今日也無法留下他們,不如先拿回寶物再說,哪知道,這老頑童也真豁的出去,直接脫了個精光以證清白。 老頑童見他皺眉不語,拍手叫道:“瞧你也是一大把年紀(jì),居然如此為老不尊,說話口不擇言,行事顛三倒四,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般丑事,也不怕被人恥笑!” 公孫止啼笑皆非,說道:“為老不尊顛三倒四之輩,恐怕是你自己吧!” 老頑童本就渾不吝,笑道:“我自落生時便是赤條條,現(xiàn)下赤身露體清清白白何來恥笑?倒是你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都這么老了還想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為妻,糟老頭子實在可笑,可笑至極,哈哈……!” 老頑童這話,直說的公孫止面紅耳赤無言以對,若非今日廳上外人頗多,公孫止定要殺了老頑童這鳥賊不可,只是現(xiàn)在,卻是不敢妄動。 金輪法王也是心里慚愧,暗道:“自己也號稱一代武學(xué)宗師,卻是不顧身份,用下三濫的手段才制住周伯通,后來卻依然給他逃了出來,這一身武功當(dāng)真是練到狗身上去了!” 想著想著,金輪法王只覺得面皮發(fā)燙,眼見著老頑童的幫手太多,也知道便是有公孫止出手,今日也休想拿住他們?nèi)魏我蝗耍闩c瀟湘子尹克西幾人低聲交代幾句,才起身說道:“承蒙谷主盛情款待,本該多留幾日恭賀谷主大婚,奈何在下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公孫止抱拳拱手說道:“今日午后小弟便要舉行續(xù)弦行禮儀式,本想請法王及諸位貴客作個見證,哎,既然法王要事纏身,小弟也不便強留?!?/br> 見金輪法王要走,楊過心道:“若是他們回到蒙古大營,想必第一件事便是攻城,即使沒有老頑童作為要挾,以蒙古兵的實力,要攻破襄陽也是時間問題,眼下既然老頑童平安無事,此地便不宜久留!”想著,楊過也向公孫止告辭。 公孫止本來就對楊過一行很是忌憚,那兩個容貌相似的少年倒是不足為懼,這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絕美,甚至武功也是極高,尤其是那女子,公孫止雖然看的心癢難耐,卻是完全看不透她,縱然心懷不軌,也不敢惹禍上身,此時,見他們也要走,公孫止心頭的一塊大石也算徹底放下了。 老頑童匆匆穿好衣服,拍手叫道:“好好好,趕緊走趕緊走,這鳥谷我早就待膩了!” 這時,耶律齊抱拳問道:“公孫谷主,在下耶律齊,此次冒昧前來,還請谷主原諒!” 公孫止見耶律齊舉止謙遜,很是滿意,還禮說道:“耶律兄弟不必客氣,今日乃是在下大婚之日,既然耶律兄弟趕上了,那便留下喝幾杯喜酒罷!” 耶律齊道:“多謝谷主,只是在下此來卻是只為找人,不知道谷主可曾見過一位女子……”耶律齊將那女子的身形容貌穿著打扮描述出來,而隨著他的描述,公孫止的面色也越來越陰沉。 公孫綠萼也是暗暗驚呼一聲,暗道:“這人所說的女子,怎么與爹爹要娶的女子如此相似,莫非這人找的便是繼母?” 眼見金輪法王四人匆匆離去,楊過也帶著眾人離開,正走到門口,便聽見耶律齊的描述,楊過心頭暗道:“原來耶律齊是來找一個女子,莫非這公孫止要娶的人便是耶律齊要找的人?哈哈哈,真是有趣,沒想到原著中楊過的遭遇竟然落到了耶律齊的身上,這個我可要看個熱鬧!” 楊過停下腳步,低聲說道:“咱們先別走了,待會可能有個大熱鬧,對了,老頑童,這耶律齊不是你的徒弟嗎,你徒弟來搶親了,你難道不幫手?” 老頑童驚呼道:“什么,小鬼頭要與這鳥谷主搶親,哈哈,既是如此,那便不走了,這個事我非管不可!” 楊過看著老頑童大聲喊出,搖頭無語,這一下,他們的心思以及耶律齊的來意可是全被絕情谷的人知道了。 耶律燕卻是疑惑道:“老頑童你胡說什么,我們來找人的,干嘛和人家谷主搶親,真是老不羞竟知道胡言亂語!” 耶律齊趕忙喝道:“三妹不可無理!” 正在這時,石屋外的長廊上多了一個女子,那女子滿面愁容,站在長廊下望著遠(yuǎn)處的水仙花發(fā)呆,那神色任誰見了也會不由得感到我見猶憐。 耶律齊癡癡地望著那女子的身影,大呼道:“萍兒,真的是你嗎萍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說著,耶律齊狂沖過去,一把抱住那女子,二人久別重逢,心里的思念之情涌上心頭,再也控住不住,雙雙哭了起來。 楊過喃喃道:“好啊,沒有我的干涉,這二人果然成了!” 小龍女突然說道:“你說什么,這兩個人你也認(rèn)識?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跟我說!” 楊過趕忙舉手投降,說道:“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就是當(dāng)初帶無雙躲避李莫愁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見過,當(dāng)時只是搶了他們兩匹馬,沒跟他們照面,不信等回去你可以問無雙!” 小龍女見楊過緊張的模樣甚是好笑,噗嗤笑道:“我隨便問問你干嘛這么緊張,莫非真的心里有鬼!” “哎,嚇我一跳!”楊過暗嘆一聲,心道:“能不緊張嗎,我可不想睡地板了!” 楊過緊緊抱住小龍女,說道:“心里沒鬼,但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