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450
燕紳看著他:“你想說,我?guī)湍憔褪菍?,不幫你就是錯?!?/br> 紀征淡淡道:“不,我只是想說你可以做事不論對錯,但是你很清楚凡事都有對錯,我們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對錯,讓事情回到它本來應該有的樣子。糾正一件錯事很不容易,但維護一件錯事就太簡單了。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幫我,我也你能理解你?!?/br> 燕紳看著他,良久才道:“你說的對,我做事向來不論對錯,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不需要你的理解,因為我和你立場不一樣,我不幫你,我也不認為我做了一件錯事?!?/br> 紀征覺得燕紳更成熟了,更冷酷了,似乎也明朗了一些了。但他的明朗是對自己,不對其他任何人,他也是自私的天之驕子。 燕紳彎起唇角,問:“你在想什么?原來我和韋青陽是一路貨色?” 紀征看了看他,如實道:“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有些變化,其實你又沒變?!?/br> 燕紳默住了,剛才紀征看他的眼神和六年前紀征和他分手前朝他看過去的眼神一模一樣,因為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沒有苛責和失望,只有冷漠。 紀征得到了答案,不再逗留,站起身笑道:“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那么......再見?!?/br> 紀征走的瀟灑,決絕,毫不遲疑,就像當年一樣。 “......等等?!?/br> 燕紳忽然道。 紀征站住,回頭看他。 燕紳放下酒杯,朝紀征轉(zhuǎn)過身,露出紀征以為他不會對任何人露出的明朗的表情,道:“你是對的,糾正一件錯事很難,但維護一件錯事很簡單......我從來不覺得我做過什么錯事,我唯一做錯的事就是相信你?!?/br> 紀征低眸:“我很抱歉。” 燕紳笑道:“就算你向我道歉,我也不會向你道歉。但既然你向我道歉,那我就接受。” 紀征抬起眼睛看著他,目光平靜:“你答應幫忙了是嗎?” 燕紳無所謂地笑笑:“如果我說句話就可以糾正一件錯事的話,對,我答應幫你?!?/br> 紀征輕呼一口氣,由衷道:“謝謝?!?/br> 燕紳道:“而且我還想見見那位夏冰洋警官。” 紀征很柔和地笑了笑:“當然可以?!?/br> 紀征和婁月帶著燕紳回到警局時,天恰好亮了。 夏冰洋熬了一整夜,洗了把臉站在院里透氣,清晨的風把他略長的頭發(fā)吹的柔軟蓬松,橘粉色的晨光灑在他身上,像一幅輕描淡寫的水粉畫。 他在半個小時前發(fā)現(xiàn)紀征和婁月不見了,他立即給紀征打電話,紀征說在回來的路上。他站在院里等,半個小時后,他看到紀征開著他的越野車回來了,車停在院子中間,后車門率先被推開,走下來一個穿著合體西裝的男人,冷淡又俊逸。 紀征也下了車,和他并肩走來,停在夏冰洋面前。 夏冰洋打量著那個男人,見他朝自己伸出手,微微笑著說:“你好,燕紳?!?/br> 夏冰洋握住他的手,看了眼紀征才道:“夏冰洋。” 他當然知道燕紳是誰,夏航不止一次跟他提過,萬恒和啟泰有合作,他和啟泰的燕紳也是朋友。燕紳是夏冰洋聽過名字的‘熟人’,想必燕紳也對他的名字挺耳熟,因為燕紳道:“久聞不如見面。” 夏冰洋不知道這句話從哪來,但不妨礙他和燕紳客套:“我對燕總也是久仰?!?/br> 他沒看到燕紳眼睛里劃過的淡淡的欣賞,因為他看紀征去了。 燕紳看了看手表,道:“那就抓緊時間吧,我還要趕飛機?!?/br> 紀征道:“婁警官,麻煩你先把燕總帶進去?!?/br> 婁月和燕紳一走,夏冰洋湊近紀征,壓低聲音問:“他來干嘛?” 紀征也壓低了聲音,佯裝神秘:“他是證人。” “什么證人?” “蘇茜拍的那段視頻,他在現(xiàn)場,而且他知道白曉婷尸體的下落?!?/br> 夏冰洋愣住了。 紀征捏捏他的臉:“我找到一名有話語權的人證,夏警官應該開心才對,為什么還這么嚴肅?”說完向夏冰洋一笑,拾級上了臺階。 夏冰洋急忙跟上紀征:“不是,你先解釋清楚你怎么知道這些事?你跟他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