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422
夏冰洋又把矛頭對準她,但還是不忍心對她發(fā)脾氣,于是又瞪著黎志明:“做什么筆錄?我問你做什么筆錄?問問他天氣怎么樣晚飯吃的什么?國家資源就是這樣被你們浪費掉的!” 黎志明:“......夏隊,我沒說話?!?/br> 婁月狐疑地看著夏冰洋,一語道破玄機:“你是不是聯(lián)系不到他?” 夏冰洋一噎,渾身張牙舞爪的氣焰頓時搓了一大半,板著臉又開始晃鼠標。 任爾東:“嗨,原來是聯(lián)系不到你相好,沖我們發(fā)脾氣呢。怪不得我剛看到你站在樓梯口打半天電話都打不通,恨不得把手機摔了。” 婁月和看熱鬧的任爾東不同,她把夏冰洋當兒子,自然站在夏冰洋的立場說話:“他到底怎么回事?既不露面又不接電話,他還想不想——” 夏冰洋忽然間心平氣和地看著婁月說:“對了婁姐,你剛問我紀征會不會也認識黨灝?不會,上次我和黨灝吃飯,紀征也去了,黨灝不認識他?!?/br> 說完,他還閃亮亮地沖婁月露齒一笑。 婁月:...... 她自然理解夏冰洋這精分般的傻逼行為是為那莊,夏冰洋不允許她說他男人不好,也是在央求她別說他男人不好,因為他男人已經(jīng)把那些事做了出來,他想原諒他男人,所以就聽不得他男人的不可原諒。婁月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夏冰洋已經(jīng)在這段感情里陷得那么深,深的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他本來強烈的原則,放棄了高懸的底線。哪怕他現(xiàn)在火冒三丈憂心忡忡的傻樣都是拜他男人所賜。 夏冰洋本由喜歡女人轉向和男人在一起開始,婁月就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現(xiàn)在見識到夏冰洋對姓記的醫(yī)生迷戀到這種地步......婁月覺得夏冰洋當真被下降頭了。 被下了降頭的夏冰洋笑模笑樣地想把圍在他身邊的幾尊神送出辦公室,但只送走了木呆呆的黎志明,但凡有點主見的,想跟進偵查進度的都沒走,包括郎西西。 郎西西道:“夏隊,你不是讓我查潘岳回國后的行程嗎?我查到了?!?/br> 只要話題不留在紀征身上,夏冰洋很愿意和她聊點別的,于是哄孩子似的摸摸坐在他身邊的郎西西的腦袋:“哦?你查到什么啦?” 郎西西倒是習以為常,打開筆記本電腦,道:“9月20號下午4點半左右,潘岳乘飛機回到蔚寧,他回來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搭車去了療養(yǎng)院,他在療養(yǎng)院里待了一個小時左右,然后就開車回家了。” 夏冰洋很快調整到工作狀態(tài):“他自己?” 郎西西:“是的,潘岳是一個人從機場回到療養(yǎng)院,也是一個人從療養(yǎng)院回到家,我都找到了錄像?!?/br> 說著,她調出幾張照片,分別是潘岳出機場、出現(xiàn)在療養(yǎng)院門口、以及潘岳回到家門口的畫面。照片里的潘岳孤身一人,只拉著一只銀色行李箱。 夏冰洋掩著嘴唇想了想:“我讓你查的那塊木屑,查的怎么樣?” 郎西西撓腦袋:“夏隊,那是塊再常見不過的刷了漆的榆木了,而且面積過小,實在難分辨出形態(tài)。” 夏冰洋也很清楚那塊木屑難查出整體,所以并不難為她,拍拍她的腦袋,道:“你慢慢查,不催你?!?/br> 說著,他站了起來,目光在婁月和任爾東之間轉了一圈,道:“東子跟我去療養(yǎng)院?!?/br> 他本來是打算叫上婁月的,但一對上婁月那雙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的眼睛,他就有點肝兒顫。 在車上,任爾東坐在副駕駛,對著駕駛臺上那盆扭腰的向日葵練拳擊:“我真沒想到,你們家紀醫(yī)生以前竟然和閔局是同學,早知道有這層關系,你應該和閔局搞好關系啊,沒準兒現(xiàn)在的支隊長就不是黨灝了?!?/br> 夏冰洋不耐煩地瞪過去:“那是誰?是你?” 任爾東瞅他一眼:“我對象跟閔局又不是老同學?!?/br> 自打發(fā)現(xiàn)紀征的手機號打不通開始,夏冰洋就焦心憂慮,惶惶終日,更是聽不得別人跟他提紀征,他整個人徘徊在亦靜亦怒的邊緣,像是瘋狗一樣張嘴亂咬人。他必須通過這種方式來掩蓋心里的慌張,否則他一旦安靜下來就會想到紀征,想到和紀征失聯(lián)后的萬種可能性,那樣他會瘋掉。任爾東不知內情,不理解他,只當他和紀征分開了幾天就魂不守舍情緒失常,還取笑他中了紀征的邪。 他現(xiàn)在又被夏冰洋咬了一口,照例不跟夏冰洋計較,繼續(xù)跟向日葵練拳擊。他自娛自樂打了一套拳后,目的地到了。 夏冰洋把車停在方便倒車的山路路口,打算步行走完剩下百米的路程。 岳嵐療養(yǎng)院建設的很好,綠樹青山間浮現(xiàn)連綿的屋宇,像仙蹤野跡。鐵柵大門兩旁建有保安室,夏冰洋亮過證件,指了其中一個保安帶路。保安領著他們穿過綠蔭如靛的甬道,到了一棟外墻被粉刷為雪白色的六層小樓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yī)生等在大堂,看到夏冰洋和任爾東就迎了上去。 “你們好,哪位是剛才和我通話的夏警官?” 夏冰洋看到他身上的白大褂,被那白色扎了眼似的看一眼就移開目光,道:“我。你就是石海城醫(yī)生?” “是在下,幸會幸會幸會?!?/br> 比起精神醫(yī)生,石醫(yī)生更像一名商人,和警察打過招呼就要請警察去辦公室里喝杯茶。 夏冰洋直言道:“不用了,我們想問問你,9月20號,潘岳回到療養(yǎng)院都干了些什么?!?/br> “潘院長啊,他回來后就在自己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就走了?!?/br> “他自己一個人走的?” “那當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