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375
夏冰洋從姚紫晨身邊走開,和黨灝站在窗邊。他看著黨灝,想聽黨灝怎么說,但是黨灝遲遲不吭聲,他沒了耐心,于是說了句狠話:“我們行動失敗,導(dǎo)致警方暴露,所以綁匪撕票了?” 黨灝冷眼瞥他一下,道:“立不住。所有綁匪都會勒令rou票家屬不準報警,而事實上他們都知道rou票家屬不可能不報警。綁架邵童的綁匪也不例外,從他精心設(shè)計利用無人機取走鉆石,在位置暴露后還放出黃海引開警察就可以看出他下足了功夫和咱們糾纏,他猜到了姚紫晨會報警。我們的暴露不是刺激綁匪殺害rou票的源頭?!?/br> 夏冰洋道:“那源頭是什么?綁匪見識了警方的手段,害怕了,想擦屁股走人?” 黨灝又瞥他一眼,這次添了幾分不悅:“你是說這個王八犢子不想要錢了,所以把孩子殺了跑路?” 夏冰洋看出黨灝被他激的有些煩躁,所以擠出虛假的笑容:“不然邵童的死怎么解釋?” 黨灝瞪著他:“既然這犢子都決定跑路了,那他為什么憑白背上一條人命?如果他真的想放棄,一通電話打過來告訴姚紫晨孩子還在哪兒,然后再走才干凈?,F(xiàn)在他背上一條人命,就算他不要錢了,警方還會放過他嗎?” 黨灝很文明,不輕易說粗話,現(xiàn)在滿嘴犢子,也是不易。而且夏冰洋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了,他現(xiàn)在在黨灝眼里和綁匪一樣,都是犢子。 但是夏冰洋不在意,他不撿罵,笑道:“還是黨隊想到通透,說的在理。那咱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么?” 黨灝張嘴不罵笑臉人,用力瞪了夏冰洋一眼,移開目光道:“等綁匪再次聯(lián)系姚紫晨,現(xiàn)在邵童死了,只要這犢子的腦袋比棒槌好使,就不會人財兩空,憑白背上個殺人犯的王八殼子跑路?!?/br> 夏冰洋笑笑,轉(zhuǎn)過身看著窗外,開始后悔剛才幫黨灝接了一刀。 事實證明黨灝能夠年紀輕輕的爬到支隊長的位置,除了是閔成舟親隨,他自身的能力才是硬道理。綁匪果真再次聯(lián)系上了姚紫晨。 姚紫晨的手機被監(jiān)聽了,當(dāng)一道粗啞的男聲在客廳里響起的時候,客廳里的氣氛霎時凝固了。 “是我?!?/br> 綁匪道。 姚紫晨臉色慘白,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再發(fā)抖。在她張口說話之前,婁月死死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手里的手機搶走,和另一名男警察把她拉到一旁,姚紫晨劇烈的撲騰掙扎。 姚紫晨現(xiàn)在情緒失控,如果讓綁匪從她的情緒中判斷出警方已經(jīng)知道了邵童已死,那么綁匪一定不會再露面。 夏冰洋接住婁月遞過來的手機,看了一眼被強按到沙發(fā)上的姚紫晨,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黨灝,把手機放在耳邊,道:“我知道你是誰?!?/br> 那邊頓了頓,綁匪的聲音更粗重:“你是誰?” 夏冰洋看了看周圍,撿了張椅子坐下,道:“你也知道我是誰。” “......你是警察?” 夏冰洋笑道:“對?!?/br> 那邊沉默了。 夏冰洋看了看手表,道:“別裝孫子了,我知道你打電話來干什么,你想要錢是嗎?” 綁匪怪笑:“對,我是想要錢。但是你們不給。” 夏冰洋坦然自若地笑了笑;“你再要一次,我們就給了。” “你什么意思?” “錢貨兩訖的意思。我們把錢給你,你把孩子還給我們?!?/br> “.....當(dāng)真?” “當(dāng)針,還他媽的當(dāng)線呢。你個傻逼是不是第一次綁rou票?綁個家喻戶曉的童星還弄出這么大動靜,上面誓師命令我們一定要抓到你,不把你抓住簡直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社會。你知道自己在蔚寧警界有多出名嗎?”夏冰洋忽然停住,瞥了眼黨灝,默默地捏緊了手機,笑著說:“金濤先生。” 本就安靜的客廳忽然響起細微的異動,所有人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似的唰唰唰移到夏冰洋身上,就連婁月都詫異的看著他。 夏冰洋低著眼睛,誰都不看,看似風(fēng)平浪靜,其實內(nèi)心忐忑焦灼,掌心冒出了一層熱汗。他不知道綁架邵童的瘸子是不是金濤,他只是在賭。 將近半分鐘過去了,對方依舊鴉雀無聲,夏冰洋才知道,他賭對了。 夏冰洋繃的冷鐵一樣的面孔略一松動,咬牙切齒地笑道:“說話呀,死瘸子。沒想到我們查到了你的身份?你這么驚訝,我們警察的面子往哪兒擱?” 金濤的氣息變得斷裂:“就算你知道我是誰,那又怎么樣?” 夏冰洋道:“不怎么樣,充其量就是在大街小巷都掛上你的照片,在全國范圍內(nèi)搞個懸賞通緝吧。哦,對了,你是瘸子,特征這么明顯,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踴躍的向警方提供線索。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靠著你那條瘸腿能不能蹦出蔚寧?!?/br> “......你在嚇唬我?” “對啊,我是在嚇唬你,我如果是你,就立馬把rou票放了,趕在警察上門之前跑路。不過鑒于你有前科,搞欺詐蹲了六年大獄。應(yīng)該是個不見銀子不死心的兇徒,所以我并不覺得你會被嚇破膽,放了rou票跑路。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br> “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