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239
紀征臉上的笑意略微淺了些,并沒有因為邊小蕖無禮的行為而動怒,反而向她溫柔道:“馬上就走,你回車上等我?!?/br> 邊小蕖毫不客氣地瞪了閔成舟一點,我不想在這里待了,什么爛地方。” 閔成舟平白無故受她一記白眼,目瞪口呆地看著邊小蕖轉(zhuǎn)身往回走的背影又問了一句:“誰啊這是?” 邊小蕖回過身高聲道:“我是他女朋友!” 閔成舟眼睛又是一瞪,愣住了。 紀征皺眉,聲音往下微微一沉,道:“小蕖,回車上等我。” 邊小蕖又瞪了閔成舟一眼,悻悻上車了,依舊把車門摔的震天響。 閔成舟簡直目瞪口呆,指著坐在駕駛座的邊小?。骸八f什么?你女朋友?她才幾歲?紀征,你可別亂來!這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紀征把他領(lǐng)開幾步,摘掉眼鏡,即無奈又心累的捏了捏眉心,道:“你胡說什么,她是我外甥女?!?/br> 閔成舟不信:“你就一個jiejie,哪來的外甥女兒——”話說一半,他對上紀征平靜又嚴肅的眼睛,忽然懂了,不自覺壓低了聲音:“紀蕓的女兒?” 紀征點點頭,戴上眼睛,臉色很平淡。 接連接受意外轟擊的閔成舟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轉(zhuǎn)不動了:“紀蕓連婚都沒結(jié),怎么會給你生出一個外甥——哦哦哦,報紙上說她出道前未婚生女的事兒是真的?......那也不對啊,你外甥女兒怎么說她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紀征告訴他邊小蕖的身份后就不發(fā)一言,被他追問也只是點頭敷衍,直到聽到這句話才勉強笑道:“一個孩子的胡言亂語而已,你怎么也當真。” 閔成舟知道他還隱瞞著一些心事,但是涉及已經(jīng)死去的紀蕓,他不便追問的太深,于是調(diào)換了話題:“算了,我也不問了,你記得去找我做一份筆錄?!?/br> 紀征點點頭,道了聲再見,隨后在巷子里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車走了。 回城的路上,邊小蕖始終悶悶不樂,紀征有心安撫她的情緒,但她置之不理。 紀征徹夜沒睡,又開了一夜的車,從精神到身體都很疲憊,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就不再出聲,一路沉默著回到小區(qū)。 他剛把車停穩(wěn),邊小蕖就摔上車門,率先上樓了。 紀征朝她的背影一眼,鎖上車門,然后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手臂上不急不緩地走向大堂,遲了幾分鐘才回到家。 吳阿姨正在廚房里準備早餐,見紀征回來就問:“紀醫(yī)生,你們?nèi)ツ膬毫??小蕖看起來不太高興。” 紀征說了聲沒事,然后回臥室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剛合上浴室門,邊小蕖就從臥室里出來了,在客廳里看了一圈,問吳阿姨:“紀征呢?” 吳阿姨聽她直呼紀征的姓名,神色頓時就變了,放下手上的湯勺,略陪著小心笑道:“紀醫(yī)生去洗澡了?!?/br> 邊小蕖轉(zhuǎn)身想回房間,看到蛋黃從她身前走過去,一腳把蛋黃踢遠:“滾開?。 ?/br> 吳阿姨連忙過去把貓抱起來,還是對她笑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早飯馬上就好了?!?/br> 邊小蕖一臉惱怒地瞪了她們一眼,抬腳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她看到了放在客廳茶幾上的一個信封,并且一眼掃到了收件人是‘紀征’而寄信的地址‘白鷺鎮(zhèn)’。她回頭看吳阿姨,吳阿姨背對著她正在檢查蛋黃有沒有被她踢傷,于是她趁著吳阿姨不注意,拿起那封信快步回到房間。 她把房間門反鎖,趴在床上開始拆信封,信封上的寄信人叫做‘唐雪慧’,她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這個名字,從信封里倒出信紙。信紙有點奇怪,被折成了桃心,折的工整又精致。她按照折紙的紋路拆開了桃心,把信紙展開,開始看一個名叫唐雪慧的人寫給紀征的信。 紀醫(yī)生,你好: 我是艾露的mama,唐雪慧。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jīng)死了。我選擇死亡是為了贖罪,為了我做過的錯事贖罪。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曾試圖對你做無法挽回的事,但是我最后沒有傷害你,因為你是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只有心理醫(yī)生才能幫我,不,應該是幫我的女兒。紀醫(yī)生,請你幫助艾露,身為我的女兒,她很不幸。就像我是阮玉蘭的女兒一樣不幸,我落得今天這樣悲慘的結(jié)局,是我的母親一手造成,我恨她。但我不想我的女兒像我恨我的母親一樣恨我,我想拯救她,所以我要告訴您一些事,這是我和您的私人談話,請您看在一個以死贖罪的母親的份上,不要把這封信轉(zhuǎn)交警察,我相信您會幫助艾露,她還是個孩子,需要心理醫(yī)生的幫助。 我要告訴您的是;千萬不要相信艾露,她身體里的某個地方已經(jīng)壞掉了—— “小蕖?小蕖吃飯了,快出來。” 吳阿姨忽然在外面敲門,邊小蕖做賊心虛般被嚇了一跳,連忙把信紙往信封里收:“知道了,不要敲了!” 信紙本被折成了桃心,布滿了折痕,如果她不把信紙恢復成桃心折紙,紀征能一眼看出信紙被人拆看過,于是她試圖把信紙沿著折紙的痕跡恢復成桃心,但是折紙一旦被拆開就很難復原,想必也沒有人會再拆開后將信紙復原。 邊小蕖折了幾下,還是折不好,索性把信紙和信封往床頭一扔,然后用枕頭壓住,離開了臥室。 她坐在餐廳里去看浴室,剛好看到紀征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他換了一套家居服,頭發(fā)濡濕著,手里拿著鏡片沾滿水霧的眼鏡。 吳阿姨道:“紀醫(yī)生,吃早飯了?!?/br> 紀征道:“我不餓,你們吃?!闭f完就進了臥室。 他關(guān)上臥室門,坐在床邊把鏡片擦干凈,然后戴上眼鏡給夏冰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