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162
夏冰洋這才放下噴水壺朝他走過去,站在他電腦前彎腰看著屏幕里的一份檔案。 任爾東往旁邊一閃,把整片屏幕留給他,不解道:“不知道你查她的資料干什么,難道她和俞冰潔的案子有關(guān)嗎?” 夏冰洋沒說話,握著鼠標把資料一點點往下拉。 白曉婷的檔案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白曉婷不是蔚寧市人,1993年,她出生在一個小縣城中。她的身世略悲慘,父母在她高中畢業(yè)出車禍,兩人都在車禍中喪生,此后她投靠寡居的姨媽在蔚寧市生活。 父母去世的同年,她考取了蔚寧市電影學院,在電影學院進讀,姨媽的經(jīng)濟條件不足以支撐藝術(shù)學院高昂的學費,所以她半工半讀。她品學兼優(yōu),拿過學校的三等獎學金。總體來說,她是個頗為上進的女孩兒,如果她能按照工讀的步調(diào)順利畢業(yè),那她多半會走上演藝道路,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 夏冰洋見過她本人,還記得她那張濃妝也遮蓋不住風采的嬌艷臉龐。白曉婷本是個人條件很拔尖的優(yōu)等生,但她在大二那年輟學的選擇改變了她的人生步調(diào)。 她現(xiàn)在不是一名演員,而是一名......性|工作者。 但白曉婷的檔案也不是全無疑點,幾頁檔案翻完之后,夏冰洋又把檔案往上翻,皺眉道:“沒了?” 任爾東道:“沒了,就這些?!?/br> 夏冰洋翻到最前面又看了一眼白曉婷的證件照,放下鼠標拖了張椅子坐在電腦前,向屏幕里的檔案抬了抬下顎:“她在司法系統(tǒng)中最后的活動蹤跡就是她在12年從電影學院輟學的記錄,她輟學后的記錄呢?” 任爾東攤開手:“目前為止,能查到的資料全在你面前?!?/br> 夏冰洋看著他問:“難道她從六年前到現(xiàn)在沒用過身份證、銀行卡和信用卡?” 任爾東指了指電腦屏幕:“領(lǐng)導(dǎo),能查到的資料全在里面,我已經(jīng)盡力了。” 夏冰洋又看向電腦里檔案,皺著眉低聲道了句:“奇怪?!?/br> 任爾東不以為然:“有什么奇怪的?她又不是死了或者失蹤了,前兩天不是還活生生的在警局做筆錄么,你老盯著她干嘛?” “我總覺得我在什么地方見過她?!?/br> “她在學校的時候就拍過幾支廣告和MV,或許你看過她拍的戲?” 夏冰洋縱然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白曉婷,但還是篤定道:“不,我見過她本人?!?/br> 任爾東見他這么肯定,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什么時候?” 夏冰洋回憶了片刻,道:“12年警校放暑假?!?/br> “那就是六年前么?!?/br>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 夏冰洋瞥他一眼:“有話直說?!?/br> 任爾東摟住他脖子,笑道:“寶貝兒,上次我可看見你們倆在衛(wèi)生間里面摟在一起。你說你以前見過她,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任爾東有意把話說不明白,但是夏冰洋聽的明白。任爾東懷疑白曉婷在六年前就開始做現(xiàn)在的‘工作’,那他和白曉婷見面也只能是嫖與被嫖的關(guān)系。 夏冰洋抓住他的手腕在他麻筋上重重捏了一下,聽到他的哀嚎才撒開手,冷笑道:“我跟你就是那樣認識的,你忘了?” 任爾東甩著手腕子瞪了他一眼:“沒忘,是我睡的你?!?/br> 夏冰洋不理他,又把白曉婷的電子版的筆錄調(diào)出來,找到白曉婷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起身走到一旁給白曉婷打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才有人接。 “喂?” 電話里傳來冷淡的煙嗓。 夏冰洋道:“白曉婷?” 那邊停了片刻,白曉婷隨后笑了起來,一把魅惑冷淡的煙嗓更灼人:“是你?!?/br> 夏冰洋走到窗前,斜坐在窗臺邊,又拿起噴壺往盆栽上灑水:“你知道我是誰?” 白曉婷道:“當然,我記得你的聲音?!?/br> 夏冰洋笑了笑,道:“有些問題想問你,你在哪里?” “警官,我也要生活,請原諒我不能隨叫隨到?!彼惨粢晦D(zhuǎn),挑逗道:“如果你不是以警察的身份來找我,那我隨時奉陪?!?/br> 夏冰洋很平靜地晃了晃水壺,繼續(xù)往盆栽上噴著水霧:“不請你來警局,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