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129
說完,他轉(zhuǎn)向黃立柱問道:“你的那個同鄉(xiāng),除了他叫瘌痢頭,你還知道什么?從那次拐賣兒童以后,他在什么地方活動?又做了些什么?” 黃立柱道:“坤哥就帶著我們做那一次生意,完了分給我們一些錢就把我們都轟走了。我和瘌痢頭也分開了,他問過他以后怎么辦,但他沒告訴我?!闭f到這兒,黃立柱臉色一恍,道:“我想起來了,他好像買了一張車票?!?/br> “去哪兒的車票?” “那個地兒我沒聽過說,好像叫什么南廟?!?/br> “什么時候?” “就我們從陳家壩回來的第二天,好像是……四月底。對對對,就是四月底。” “說清楚,四月幾號?” “二十五到二十八,就這幾天?!?/br> 夏冰洋向任爾東道:“先把地名核實” 任爾東把‘南廟’輸入電腦,查來查去都只照到一些寺廟的信息。正當(dāng)他們一無所獲時,夏冰洋瞥見站在門口的獄警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冰洋問他:“怎么了你知道南廟?” 獄警走進(jìn)來,道:“南廟我沒聽說過,但是我知道有個小縣城叫南郵,我老丈人家就在那兒。離蔚寧也不遠(yuǎn),有火車直達(dá),也就三四個小時的路程?!?/br> 夏冰洋立刻把黃立柱拽到跟前:“到底是南廟還是南郵?” 黃立柱很懼他,縮著脖子說:“我真記不清了,后面那個字有個‘由’,不知道是廟還是郵?!?/br> 任爾東道:“應(yīng)該是南郵,國內(nèi)沒有叫南廟的地名。” 黃立柱忙道:“對對對,是南郵?!?/br> 夏冰洋瞪他:“你又記得了?” 黃立柱低頭不說話。 臨走時,夏冰洋對黃立柱說:“再把當(dāng)時的情況好好回憶回憶,想起什么細(xì)節(jié)及時聯(lián)系我。只要能找到這個孩子,無論是生是死,我都申請給你減刑?!?/br> 黃立柱卻說;“我不是為了減刑?!?/br> 夏冰洋冷笑道:“那你是為了積德行善?早他媽的干嘛去了!” 離開監(jiān)獄,夏冰洋給婁月和黎志明打電話,把他們從檢察院叫回局里開會。 半個小時后,復(fù)查小組全員到齊,四個人坐在會議桌兩端,針對六年前的一起拐賣兒童案開始第一次組內(nèi)會議。 婁月翹著腿,拿著指甲銼修整著圓潤的指甲第一個發(fā)言:“這活兒確定歸咱們了?” 夏冰洋手里轉(zhuǎn)著鋼筆,聞言向她瞄了一眼:“婁姐嫌級別低?” 婁月道:“級別倒是不低,辦好了就能被樹成典型,辦不好……”她抬頭看著夏冰洋一笑:“也是個典型。” 夏冰洋明白她的意思,婁月自然是在為他打算,考慮到他現(xiàn)在舉步維艱,不辦幾件大案子,很難站穩(wěn)腳跟。而找一個六年前被拐賣,或許早已就死了的孩子,對他來說是一個輸不起的任務(wù)。 其實他一開始接到陳局的命令時就想到了這一層,只是沒有說破而已,他寧肯稀里糊涂的過一天,也不愿意絞盡腦汁與人勾心斗角。和以前一樣,這種敏感話題被夏冰洋含糊地遮蓋過去,對任爾東說:“開始吧。” 任爾東復(fù)述了一遍從黃立柱嘴里得到的消息和已經(jīng)找到的死鬼坤哥,以及已經(jīng)找到去向的人販子之一瘌痢頭,最后總結(jié)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這個瘌痢頭,才能知道這個孩子的去向?!?/br> 婁月修完了指甲把指甲刀往桌上一扔,張開手看著自己的指甲道:“給我兩天時間,我把他挖出來?!?/br> 夏冰洋拿著鋼筆點了一下黎志明,笑道:“那志爺陪婁姐一塊去?” 黎志明低頭記著會議記錄,一板一眼道:“聽組長安排。” 夏冰洋點點頭,又對任爾東說:“咱倆去白鷺鎮(zhèn)找到這個六年前被拐賣的孩子。” 任爾東頭疼道:“這是個難題啊?!?/br> “怎么說?” “白鷺鎮(zhèn)三年前就被推平了,現(xiàn)在是一片濕地公園,專門用來人工養(yǎng)殖白鷺。原來的居民遷的遷,散的散,到哪兒找?” 夏冰洋手里的鋼筆一下下磕著桌面,垂眸想了一會兒,道:“讓郎西西調(diào)查當(dāng)年失蹤兒童的報案記錄,先從報案記錄里面找,不行的話再想別的辦法?!?/br> 任爾東道:“我剛才已經(jīng)讓郎西西調(diào)記錄了,符合黃立柱說的案發(fā)時間段,12年四月中旬,白鷺鎮(zhèn)公安局只接到過一起兒童走失報案,失蹤的是一個女孩兒。而且12年一整年,就失蹤了一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