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60
任爾東邊說著,邊點了兩根煙,一根含在嘴里,一根遞到他嘴邊,問:“去哪兒?” 夏冰洋張嘴噙住,然后把后視鏡掰下來,咬著煙頭看著鏡子向左右撥了撥中分的劉海,道:“去一分局,找黨灝?!?/br> 他終于明白了,他的確喜歡紀(jì)征,但是紀(jì)征不喜歡他。 或者說,紀(jì)征對他的感情不是喜歡。 半個小時后他們到了支隊,任爾東在車?yán)锏戎谋笞约合氯フ尹h灝。 任爾東不放心地叫住他:“噯?!?/br> 夏冰洋叼著煙回過身:“嗯?” 任爾東道上下打量他一圈,道:“你小心點,你這個樣子去找他,我擔(dān)心他會揍你?!?/br> 夏冰洋說了句‘有道理’,然后扔掉煙頭,系上兩顆襯衫紐扣,還把插在胸前口袋的杜鵑花抽出來拿在手里,方才走進(jìn)支隊大院。 剛進(jìn)院子,幾個相熟的刑警都向他打招呼。 “夏隊長。” “夏隊?!?/br> “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夏組長了吧?!?/br> 夏冰洋一路點著頭,微笑不答話,忽聽旁邊傳來狗叫,一名刑警手里牽著一條警犬跳下了警車。 夏冰洋吹了聲口哨,警犬就威風(fēng)凜凜地朝他跑過去,抬起兩只前爪往他身上撲。 夏冰洋蹲下身,用力揉它的腦袋:“真乖,將軍,坐,坐!” 警犬坐下了,看著他吐舌頭搖尾巴。 夏冰洋把杜鵑花插在它耳朵上茂盛的毛發(fā)里,給它簪了一朵花,往警犬的臉上看了一看,聳著肩膀悶聲發(fā)笑。 笑夠了,他站起身問前來牽警犬的一名刑警:“黨隊呢?” “剛才看到他去后院了。” 夏冰洋朝他抬了抬手,轉(zhuǎn)身朝往后院走去。 黨灝在后院籃球場旁邊洗車,他開的是局里派的一輛黑色老牌吉普車,車身的磨損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但他依舊很愛惜,清洗警車的工作一向是親力親為。 “黨隊?!?/br> 夏冰洋站在車頭旁,背著手笑著叫了他一聲。 黨灝正蹲在地上,拿著抹布擦輪胎條紋里的泥土,扭頭看到了他,笑道:“小夏,稀客啊。幫我把搭在車頭上的藍(lán)色抹布拿過來?!?/br> 夏冰洋撿起晾在車頭上的一塊藍(lán)色抹布,蹲在他身邊,遞給了他。 黨灝接住,替換下手里已經(jīng)臟污的抹布:“找我有事?” 吉普車很高,他們蹲在輪胎邊,剛好躲進(jìn)車打下的陰影里。 夏冰洋往后看了看,坐在地面凸起的一圈巖石上,道:“有點小事兒?!?/br> “你說你的,我這兒騰不開手,讓小陶給你倒杯茶。” 黨灝說著仰起頭,朝樓上高聲喊道:“小陶!” 三樓一個窗戶被推開,扎著馬尾的女警往下探頭:“怎么了黨隊?” “給夏組長倒杯茶?!?/br> 女警應(yīng)了一聲,很快端著一杯茶下來了,泡的是上好的毛尖。 “夏隊,您喝水。” 夏冰洋接過杯子,向她道了聲謝謝,然后在心里笑了笑,有人叫他隊長,有人叫他組長,他自己聽著都覺得亂,于是向小陶笑道:“叫我冰洋就行。” 小陶臉一紅,覷他兩眼,想說點什么但沒好意思說,扭頭走了。 夏冰洋啜了一口熱茶,見黨灝只顧擦車,不再搭理他,便開門見山道:“黨隊,我想跟你談?wù)勅芥嫉陌缸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