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58
確認這一點,夏冰幾乎想要立即返回徐輝家里和他見面,但稍微冷靜一想,他們剛從徐輝家里出來,有什么理由再回去便暫且按耐住了自己。 “你在徐輝家里干什么?” 夏冰洋問。 紀征道:“徐輝是車禍的唯一目擊者,或許他能提供龔海強有沒有調頭的線索?!?/br> “你見到徐輝了?” “沒有,他在外地,我和徐輝的律師見的是徐輝的父親?!?/br> 夏冰洋想接著問他問題,但是眼前總是浮現(xiàn)紀征逆著一層淡藍色的光,朝他微笑著走來的一幕,乃至腦袋里連帶著整個胸腔里都亂糟糟的,思緒一時極亂。 紀征又道:“剛才聽他說起車禍發(fā)生的全過程,和我之前了解到的差不多,沒有出入的地方。我也試探著問過他,他很堅持龔海強一直駕車行駛在北面的單行道上。” 夏冰洋聽著紀征口吻平靜,邏輯清晰的分析徐輝說的話,心里竟有些怨念;他這么慌張,這么失態(tài),但是紀征怎么能這么冷靜?他們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了不是嗎? 想起紀征的冷靜,貌似剛才在陽臺上發(fā)生的一幕并沒有對紀征造成任何影響。這樣一想,夏冰洋腦袋里靜了一些,但心里卻更亂了。 “喂?” 紀征好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以為信號不好,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夏冰洋方才用力吞下一口空氣,氣息驟然變得有些堵塞,遲了一會兒才道:“嗯。” 紀征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鑲著玻璃窗的紅漆木柜子前,看著陳列在玻璃窗后的幾張照片,低聲問:“怎么不說話?” 夏冰洋把自己撥回工作模式,問:“那你找到線索了嗎?” 紀征沒答話,注意力忽然被面前的紅漆玻璃柜吸引住了。 玻璃柜僅兩米高,內(nèi)有多個窗格和擋板。按照徐輝178厘米的身高,可推測出徐輝慣用上層第三層窗格,里面擺了一些物件。 那些物件在徐輝心中顯然高于其他物品,所以被徐輝放在櫥窗里,而且還是最顯然的位置。 上有一張□□,一尊巴掌大小的純銀佛|像,當中立著一副相|框,內(nèi)嵌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條寬闊干凈的公路,公路兩旁是晨光下的曠野,蔥郁的綠草地上零散的立著幾顆楊樹,綠色的草地在陽光下閃著碎光,像一條波光粼粼的綠色的河流。 右下角印著拍攝日期——20110721 “喂?紀征哥?” 或許是這張照片的拍攝水平過高,風景太過生動,紀征看得專心,遲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夏冰洋在叫他。 “走神了,不好意思。” 他說。 不知道為什么,紀征這樣客客氣氣的和他說話,夏冰洋心里很不受用,低聲嘟囔了一句:“沒什么不好意思?!?/br> 紀征沒聽清楚,問:“什么?” 夏冰洋淡淡道:“沒什么?!?/br> 紀征捂住手機,走到臥室門口,和里面的律師朋友說他有事,要先走,然后獨自了離開徐輝的家。 小區(qū)甬道里很寂靜,紀征快步走向小區(qū)門口,途中說道:“徐輝家里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我還得去找一趟曹武?!?/br> 夏冰洋道:“對了,說起這個曹武,我今早查過他,他現(xiàn)在不在蔚寧,跑幾內(nèi)亞蓋房子去了。既然你可以找到他,那他的不在場證明充分嗎?” “還算充分,五金店老板和他的老丈人都可以為他證明,而且他還能說出來很多細節(jié),當時我去找他找的很突然,他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編造出那么縝密謊言的可能性不大?!?/br> 在陽光下坐久了,夏冰洋被曬的渾身皮膚緊繃又發(fā)癢。于是他站起來慢慢往前走:“什么細節(jié)?” “他能說出在五金店逗留的時間,買的工具也能在老板記的賬本上找到,而且他還在店門口撿了一把傘,那把傘也能證明他去過五金店?!?/br> “傘?什么傘?” 紀征道:“說來也很巧,12年4月17號,718省道舊橋洞發(fā)現(xiàn)一具少女的尸體,這件案子你知道嗎?” 紀征本是無心一問,因為12年洪芯案發(fā)時夏冰洋正在讀警校,夏冰洋就算知道,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不可能親身參與調查。 但是夏冰洋卻吃了一驚,腳步驀然停?。骸?18橋洞藏尸案?你怎么知道?” 紀征敏銳地察覺到異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