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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泅溢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宿舍的時候,小綠正準(zhǔn)備去約會,隨口問了句那個天才長什么樣—— “一臉倒霉相。” 小綠樂了。 蘇泅溢這個人,刺只朝自己看得上的地方長。她一旦開始說誰的壞話,就證明對誰有意思?;蛘哒f,和誰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尤其是,蘇泅溢回來之后就往床上一躺,表情也恍恍惚惚的,說沒事她都不信。 蘇泅溢窩在被子里,腦子有些發(fā)暈。 陸岐很瘦,不過好在肩寬,被抱住的時候會很有安全感。 他鼻子挺,眼睛是內(nèi)雙,湊得很近地看過去,會比平時看起來好看很多。 他身上有顏料的味道。 混著他自己的味道,反而是好聞的。 一看到他那種,煩躁的、想從她這脫身的表情,她就想纏著他不讓他走。 當(dāng)時陸岐領(lǐng)她進了房間,自己卻沒進去,揣著胳膊在門口看著她。 所有東西都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擁擠得無處下腳。蘇泅溢環(huán)視了一圈,實在沒有可坐的地方,只能一屁股坐到床上。 在另一頭的床邊,陸岐的畫架上,一幅沒完成的畫晾在那里,應(yīng)該是畫得不滿意,明明暗暗的色塊還沒完成,就打了個黑色的叉上去。畫的時候必是非常煩躁。 “你東西好多哦。” “還行。” 客套個屁。蘇泅溢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平平靜靜,神色冷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沉默片刻,她沖他笑笑,歪斜著身子探向那副失敗的畫。一只手夠不到,轉(zhuǎn)而跪趴著去夠。馬上就能夠到了,卻還是要碰不碰的樣子。 于是陸岐就看到,她背對著他,跪在那里,沉下腰去,裙擺上縮,下面一小片危險的陰影,渾圓的屁股翹起來,還邀請般地晃了兩下。 在他的床上。 他無意識地皺眉,胸口竄上一股火。 蘇泅溢腰上一熱,是他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整個身子往后拽過去,貼在他腿間。 “怎么硬了?”她故意膩著嗓子。 “別裝了?!?/br> “我裝什么了?”蘇泅溢瞇著一雙桃花眼回頭與他對視,下身挑釁地輕蹭起來。 陸岐嘲諷地笑了笑,一把扯下她的內(nèi)褲。 “都他媽濕成這樣了,往那一坐就一股sao味兒。” 蘇泅溢愣了一下。每次她這樣做的時候,那種做壞事的快感并沒有襲來,相反,她開始慌了。這個本來可以順著她的意思發(fā)展的局面,現(xiàn)在被陸岐變得粗魯、不講道理。她知道自己可以在這里點到為止,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想反抗。 他的手在她身下摩挲著,時不時地用力,捏得發(fā)痛。她嬌聲呻吟出來,他就在她屁股上拍一下。她轉(zhuǎn)身面對著他,眼角泛了些紅,柔軟的雙手被他帶著,解開他的褲鏈。 他插入的瞬間,她反射性地縮了一下。 “疼嗎?”他撐在她上方,隔一段距離,盯住她每個細(xì)微的神態(tài)。 “不疼……你動一動——”她自己扶著大腿,聲音發(fā)抖。 “欠艸?!?/br> “嗚……” 陸岐嘲諷地笑,沉著腰發(fā)狠地一下一下,蘇泅溢咬住下唇,臉頰發(fā)紅,呻吟聲細(xì)細(xì)碎碎漏出來,沒過多久就讓他腰眼發(fā)麻。 她巴著他的肩膀,臉沖他仰著,他能感覺到是在索吻,卻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沉沉看著,甚至露出一點輕蔑的笑痕。那抹笑,像一處撕裂幻想的、來自現(xiàn)實的折角,掛在他嘴邊,越是曖昧不明地一秒掠過,就越刺眼。 zuoai更像是借口。扮演一個無視道德,一開心就可以在別人床上脫衣服的姑娘,會很容易獲得一些破罐破摔的膽量——接受了自己不要臉這回事,反而會過得更輕松。皮相都長得這么好了,男人床上這點存在感,不找白不找。 “你高潮了?” 她聽到他冷漠的聲音。 蘇泅溢無力回答,別過臉去,眼神發(fā)空地看著那副糟糕的畫。完全看不懂,丑死了。 “真不禁cao?!?/br> 她聽到陸岐低聲罵了一句,沒從她體內(nèi)拔出來,反而是更大力地深深插了進去。她錯愕地瞪他,只看到惡作劇得逞的微笑。從進門到現(xiàn)在,還沒見他表情這么生動過。 “你下面怎么這么緊,多久沒被人cao過了?” “關(guān)你屁事?!?/br> “不關(guān)我事,誰他媽在插你呢?” “受不了了~你輕點!” 要不說女人是水做的。她滑膩軟濕得要命,夾吸著那一處,四肢百骸的感官都酥麻,大腦也愣著發(fā)空,除了艸她,腦子里再也沒有別的念頭。 實在聽不得她sao叫,陸岐俯下身狠狠吻住她。 蘇泅溢滿足地舔著他的唇瓣,雙腿蹭著纏上他的腰,如愿換來更猛烈的cao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