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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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照秋放下包袱,將袖子折起來綁緊,順手撿起一根小l腿粗的木棒,躍躍欲試。明明處于下風(fēng),卻精神飽滿自信洋溢的模樣在易之虞眼里不可思議。 失掉記憶,不代表失掉常識。不夸張地說,稍微有力一點(diǎn)的小孩都能將荊照秋撬倒在地。他只要稍微回憶一下,就能想起荊照秋纖細(xì)的腰l肢有多么柔軟,揮之不去的苦澀的藥味顯示著他身體的虛弱。一個晚上,就意亂情迷不能自拔。更何況在此之前,就暗自注意著他。 “荊四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刺客表情兇狠,眼神冰冷,好似荊照秋與易之虞二人已形同死人,“黃泉之下,就保佑下輩子投戶好人家吧?!?/br> 荊照秋不慌反而冷笑一聲,呵呵,他荊照秋不是等死之人,即便是死,也要和你拼上一拼。 “啊啊??!”荊照秋大喊一聲上前,猝不及防卻被人拽了回來,他驚疑轉(zhuǎn)身,便看易之虞面無表情上前,“你做什么?”雖然有時候莫名其妙變成成年人,可現(xiàn)在的他就是個瘦弱少年人,不過現(xiàn)代社會剛上高一的樣子。 所以說,一個小屁孩湊什么熱鬧啊。 但一眨眼功夫,荊照秋再也不說一個小屁孩湊什么熱鬧這種話了。從此之后小屁孩三個字更是絕口不提。 這這這也太猛了,他他他他他真的是個病少年??我們是不是估計(jì)錯誤了?以上是四五刺客的心理活動。易之虞砍瓜切菜般干翻眾人,細(xì)瘦的四肢,憑roul眼看,根本不像能迸發(fā)出如此大力量的樣子。原以為一根手指就能像捏死螞蟻一樣把他解決掉,沒想到結(jié)局顛倒。 殺人的反被俘虜,案板上的豬rou跳下案臺成為捕獵者。 鼻青臉腫的眾刺客灰頭土臉跪下求饒,鼻涕流了一眼。荊照秋看得下巴都脫了,他怎么那么厲害。 易之虞背對著荊照秋,目光死死盯在跪地求饒的刺客身上,森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放在案板上的rou。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另一面,這可能會引起荊照秋的警惕。如果不是這些人的出現(xiàn),他根本不用出手。 不想看見荊照秋什么表情,易之虞不敢回頭。 荊照秋上前一步:“你真厲害?!?/br> 易之虞松了一口氣。roul眼可見的冷氣退散,有意識到這一位才是真正能做決定的主,轉(zhuǎn)而跪在荊照秋面前,向他求饒。 “求兩位大俠放了我們吧。我們招我們招,都是荊家二爺買了你們的命,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br> 荊二少?荊照秋表情有些古怪,竟然真的是他,當(dāng)初給他們下l藥以及四少鄉(xiāng)試之前忽然落水怕也是同一個人的手筆,甚至于荊家大少都不能不懷疑是否和他有關(guān)系。 一旦想事情,荊照秋就會十分投入,跪在眼前求饒的惡徒突然反水,將荊照秋推進(jìn)河里。 事件發(fā)生只在一眨眼功夫,荊照秋甚至來不及呼救一聲!深不可測的江瞬息之間吞噬了他,翻滾的河水之中連一片袖子都看不見。 易之虞的臉色變得極陰翳,宛若山雨欲來。沒有在第一時間痛快解決掉這些人,他竟然犯了這么大的錯誤,不可饒恕。只是一瞬間的猶豫,不想在荊照秋的面前展現(xiàn)出他更可怕更為不符合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的行為。 那惡徒終于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甚至相貌優(yōu)異到難辨雄雌的人并不像他們以為的那么仁慈。 他若是發(fā)起狠來,誰也逃不了。 易之虞沒有將他們也踢下誰,只是淺笑著迅速踢斷了惡徒的骨頭,讓他們永遠(yuǎn)品嘗著骨頭縫里都漏著風(fēng)的滋味。繼而毫不猶豫地跳下水中,搜尋荊照陽的身影。 咳咳咳,荊照秋的肺部似灌進(jìn)了千斤河水。八字犯水嗎,為什么接連幾次溺水,上一個四少落水身亡,他會不會再步后塵? 這教訓(xùn)太深刻了。 他再不能把這里當(dāng)成原來的時空。生與死,在這里更為平常。科學(xué)的落后使得殺人更加容易更加普遍,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去,既不會有監(jiān)控錄下犯罪經(jīng)過,也不會有指紋血跡留下。死了連兇手都難找。權(quán)力的支配也同樣更加明顯。 如果還能活著,他一定再不會如此大意。如果能活著的話…… ———————— “好、好冷……”荊照秋無意識地喊著夢話。 懷里抱著荊照秋的易之虞聽清了話,又抱緊了些,轉(zhuǎn)頭用生硬的語氣對一個老阿婆說:“能再賣給我一條毯子嗎?” “一兩銀子。”老婆婆獅子大開口,擺出一副愛買不買的姿態(tài)。 一條普通的毯子絕對不值一兩銀子,可聽著荊照秋口中的夢話,易之虞一兩銀子買下來了。老婆婆賣出了毯子,得意洋洋地扭著屁l股走了。錢都賺到手里還不走,要是他中途反悔怎么辦。 老婆婆心里盤算,那么高大的一個大男人,老婆婆我可打不過。整個難民隊(duì)伍,最顯眼的就是這兄弟倆了。一個相貌俊秀的年輕人背著從頭包到腳的病弱男子,身上情貴的氣質(zhì)與基本灰撲撲的難民隊(duì)伍更是大相徑庭。 不難看出,這是富貴公子落了難。剛開始還有人想以多欺少,豈知那俊美青年兇惡極了,漸漸地就沒人敢招惹他。老婆婆倒是好算計(jì),武的不行來文的。 天氣冷,尤其是夜里,撒泡尿都能給凍上,雖然是極度夸張的說法,但冷是無可置疑的。哪怕再貧窮再落魄的人,一張破褥子總是背在身上。可這兩位落難公子哥,一窮二白,干凈的叮當(dāng)響! 看著吧,俊美青年背著的那個肯定還生病,一定需要毯子。就是翻了幾倍價(jià)錢,也賣得出。這筆生意老婆婆做定了。這幾百個窮成鬼的難民里,可找不出第二個還多了一張?zhí)鹤拥娜耍±掀牌诺谝谎郾氵@樣想,果然讓她做成生意。 毯子有點(diǎn)舊,還有點(diǎn)霉味,易之虞皺了皺眉,蓋在荊照秋身上。一手懷抱著他,一手撥l弄了火堆,破陶罐燒了一壺開水,沒有杯子,就把陶罐整個扒出來涼一下。 等荊照秋醒了,就能喝上干凈的水,配著水,饃饃也能不那么干。饃饃是一個銅板一個跟人換來的,易之虞不愛吃,只換了十個。再走一天路程,就能跟著這些難民隊(duì)伍到達(dá)下個縣城。 從河里救回荊照秋后,他就在發(fā)燒。包袱丟了,銀票進(jìn)了水泡爛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十幾兩碎銀還有荊照秋的一對金鐲子,易之虞身上干干凈凈,只有脖子上看起來就不值錢的掛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