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為什么現(xiàn)在提這個？”

    “我只是告訴你，這就是喬家的道?！蔽鏖T開還在微笑。

    第300章 一家子瘋子

    “什么？”唐冷呆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自己外婆家的案子，他也是一直跟著。包括昨天夜里，他也一直守著，想想看，也沒理解西門開在說什么。

    “那個香芹是喬家的人，喬爺把信給帶到了，表明了香芹的身份改變了?？墒菑埣覛⒘讼闱郏褪桥隽藛碳业牡?。所以張家明明還有幾天茍延殘喘的，現(xiàn)在碰了喬家的道，所以，現(xiàn)在好了，費家這案子，費家姑娘死定了，費老爺和二太太應(yīng)該會被流放，但張家這些主子，沒一個能活。這就是喬家的道！”西門開跟喬家打了那么幾年的交道，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所以青青就算只是受了傷，你放心，該出來負責的人，喬爺不會放過?！?/br>
    “那我怎么辦？”唐冷聽不下去了，這位除了跟自己吹噓喬家的能量之外，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等！反正喬家不會跟你們合作的?！蔽鏖T開對他又笑了一下，然后輕輕的說道。

    “為什么？我以為喬家首先是朝廷的小吏，不是開封的小吏?！碧评渖钗艘豢跉猓粗鏖T開。

    “你覺得你的士兵首先是你的士兵還是朝廷士兵？”西門開對他假笑了一下，自己一揚鞭子，策馬而去。

    西門開一早就知道喬家的態(tài)度，可是還是跟來了。他剛剛看了一眼小越身上傷。長長的一條，有可怕的蜈蚣縫線，所以從小越身上的傷，也可以推測出青青的傷勢。他已經(jīng)沒什么機會去看青青了，只能從側(cè)面聽聽她的消息。小越的身份，西門開其實多少是能猜出一點的。不過，既然青青不想說，他也就不再問了。而唐冷這個傻子，卻一直非追尋越國公府的案子，他要結(jié)束南方的紛爭。只不過，這些紛爭是他可以結(jié)束得了的嗎？

    現(xiàn)在，要青青死的是越家的人，那些人要青青死。這是抓了人就能了結(jié)的？抓了這批人，回頭還有下一批。他現(xiàn)在相信，這事，只有喬爺自己能解決。他不會放過這些人的，那么，他還有什么可說的。只是，這些話，他就不告訴唐冷了，太長，說著有點累。

    唐冷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老夫人沒有休息，她在習武場甩著長鞭，乎乎的作響。唐冷安靜的在一邊看著。

    “你怎么回來這么晚？”老夫人看到了唐冷，笑著問了一聲。她倒不是真的管，唐冷已經(jīng)這么大了，總會有社交，這種事，她怎么會多嘴一問。不過是找個由頭說話。還是收了自己的鞭子。接了帕子按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子，隨口問道。

    “我去找西門開了，對了，晚上去見了一下喬爺，當然，被趕出來了。說若不是您的面子，他都不想搭理我?！碧评渲涝趺凑f老夫人會開心，故意說道。

    “為你外婆去求情？”老太太瞪著他，雖說就算知道孫子不可能這么做，不過還是問問，昨天唐冷回來得更晚，今天一早就當值了，自是不能告訴她張家又出事的事了，不過想想好像之前把那丫頭扔給喬家，好像也有點不厚道，忙問道。

    “怎么可能，對了，香芹死了。從我們這兒出去就被二舅抓了，被虐殺了?！毕氲侥莻€女孩，唐冷有點黯然。想想他們都一直對張家人都沒好言語，結(jié)果那個孩子不過是來報信，晚上回去就被人虐殺了。

    “為什么？”老太太還記得昨天那女孩子在正堂里的侃侃而談，一個聰明而機敏的孩子，為什么好容易逃出了張家，又被張家抓回去，還直接虐殺了。這個太過份了。

    “不為什么，他們一家都是瘋子。昨天在老太太的花園里挖出了十四具尸骨，其中還包括我外祖父；今天從二舅家又挖出十五具尸骨。”唐冷忙搖頭，好一會兒，扶著老夫人的手臂，慢慢的在習武場上走著。

    “我的天，張家想干什么？天天住在墳堆里好玩嗎？”老夫人看著孫子，一臉的吃驚。張老爺死時，他們兩家還不是親戚，只知道兒媳婦是遺腹女，還說什么生而不吉，所以張家老太對她也一直淡淡的，現(xiàn)在說，張老爺是被張老太殺的，還埋在自己花園里，唐老太都打了一個寒顫，“你外婆在想什么？”

    “那誰知道呢？我今天忙了一天，才西門開才說，二舅分家出去，這才幾年，院子里全是尸體了。都是瘋子！”唐冷厭惡的說道，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第二次說張家是瘋子了。

    “行了，這與你無關(guān)，他們原本骨子里就充滿了罪惡?！碧评咸p輕拍著孫子，再一次后悔，為什么選媳婦之前，沒問問喬爺?shù)囊馑?，怎么挑也不會挑這樣的人家了。

    “我知道，我沒事?！碧评鋼u搖頭，他對祖母無奈的一笑。

    “西門開就為這事找你，唐家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唐老太也堵住了，早知道當年就該和張家劃清界線了，現(xiàn)在，兩家還是親家的關(guān)系，張老太就還是唐冷的外祖母，回頭，御史就得參唐冷，明明與唐冷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是我找的他，今天青青當街被刺了，我懷疑是她查出什么事，要被人滅口；皇上讓我查那些人在哪，不過喬爺說各行其道，不理我?！碧评鋼u搖頭，想想這兩天，他現(xiàn)在真的覺得身心俱疲了。

    “青青沒事吧？”老太太一驚，馬上要封公主的孩子，柳家最后的獨苗，真的死在大街上，就是驚天大案了。為了給柳家一個交待，皇家也得有態(tài)度的。

    “在宮中養(yǎng)傷，死了十多個侍衛(wèi)，連刀都沒拔，人就倒在地上了。純王的大馬車，被人都射穿了?！碧评湎胂肭嗲鄳K白的臉，可是就算疼暈過去，也沒哼一聲的樣子，她應(yīng)該比大多數(shù)人都堅強吧？

    “純王的車，那是內(nèi)造的，若沒嵌上鋼板，也是鋼木所制?！崩咸狼嗲鄾]死，就沒管了，自己思索一會，自己看看兩邊，“拿老爺?shù)墓齺怼！?/br>
    兩邊的人都是訓出來的，而老太太叫人推來了自己的馬車，把弓遞給了孫子，“你學了十多年功夫，弓箭你是會的，你用盡全力射給我看?！?/br>
    第301章 你最笨

    唐冷點頭，拿起了祖父的弓箭，他們都是武將，騎射是基本功，想想今天勘察現(xiàn)場的距離，自己找到合適的距離后把弓箭拉滿了，射了出去。把弓還給下人，自己扶著老太太去看，老太太的車也不會比純王的車差，而唐冷只射了這一箭，那么這一箭一定比那些箭手們來得重得多。

    “我的比他們的深，不過，當時他們一人二十只箭，車可沒停在原處，他們是站房頂上，追著車跑了一段。”唐冷看看那箭的深度，只比昨天的箭深約半寸而已！

    “高手！”老太太也是女將出身，自然知道孫子的意思了。

    “有這樣十二位高手放在開封府，結(jié)果喬爺竟然跟我說，要各行其道。”唐冷看著祖母，他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這個，十二名高手，背后還有指揮者，全都全身而退，現(xiàn)場的人，竟然說不清他們的衣著和長相，明明他們都沒有蒙面。而離開的方向也不同，這就樣，人不見了。

    “那個老頭子就是這樣，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老太太看孫子這樣，又笑了。是啊，張家這么喪心病狂反而不會有人往唐冷身上牽。沒了被牽連的顧慮，她就能專心的面對孫兒的委曲了。她深深的看向了那個突出的箭頭，好一會兒，搖搖頭，“他們功夫不見得比你強，不過他們是專門的箭手，應(yīng)該都是從軍中調(diào)出來的。”

    “喬爺讓我找軍需庫，這些箭不可能從城外運進來。而現(xiàn)在呢，您說這是從軍中調(diào)出來的人，那么……”唐冷現(xiàn)在真的冷了，看著祖母，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現(xiàn)在這個讓他怎么回復少帝。

    “我覺得你們都想當然了，覺得一定是熟人干的，所以你們現(xiàn)在只要找出這些人來。我是你，就如實的跟皇上說清楚，有些事不查清楚，皇上只怕都不會安心?！碧评咸珦u搖頭。

    “可是西門開說老爺子會自己報仇，但不會告訴我們。還拿朝廷的兵和我的兵來打比方，祖母，這是對的嗎？”唐冷看著祖母，作為喬爺承認的朋友，她應(yīng)該更明白喬爺，主要是，他倒不是不敢碰軍中那些事，而是現(xiàn)在看得出喬爺已經(jīng)掌握了主動權(quán)了，那么自己去查還有意義嗎？

    “我覺得西門開真的比你聰明！”老太太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祖母！”唐冷不知道祖母想說什么了。

    “其實西門開和老爺子都告訴你怎么做了，一個告訴你找軍需庫，一個告訴你，兵是你的，還是朝廷的。再想想，他們的意思！”唐老太輕輕的拍拍孫子的肩膀，她準備回屋去睡了。對她這個老人來說，一晚上，接受這么多的信息也是夠累的。她現(xiàn)在也覺得心累了，有種幸虧這個女孩要封公主了，不然，真的娶回來了，只怕也麻煩。

    唐冷一怔，細細回想，喬爺和西門開都沒有真的說什么啊？難道不能把話直接說。

    “他們?yōu)槭裁床荒苡性捴闭f？這么繞，我若沒您，我是不是就錯過了？”

    “不，他們應(yīng)該是讓你把信息告訴皇上的，軍方的事，只能我們自己來查，他們一個小吏，一個六品主事，敢碰，就是死。所以，這就是之前老爺子告訴你的，各行其道?！崩咸珦u搖頭，自己苦笑了一起來。

    “老爺子的道，說白了就是啥也不做嗎？若是真的被他們猜中了，是軍中的敗類，那么，喬爺怎么報仇，所謂他們會用自己的辦法報仇，我怎么這么不信呢？”唐冷都要跳腳了。

    “老頭子會怎么做，我還真猜不到?！崩戏蛉藫u搖頭，苦笑了一下，“喬家也許是開封府里留存最久的姓氏了！他們能留到今天，你以為是為什么？”

    “因為他們和各行其道嗎？”唐冷看著祖母，有點賭氣了。老爺子一直看不上他，哪怕他去求婚，老爺子都懶得搭理，而現(xiàn)在，老爺子還當著自己說什么，是看老太太的面子，非要告訴他，這倆人曾經(jīng)有過曖昧嗎？唐冷可是唐家人，聽到這些，他心里舒服就怪了。不過這些日子一直忍著罷了?，F(xiàn)在，看到祖母還在為喬爺說話，這口氣就真的有點壓不下來了。

    “對！”老太太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苦笑著搖搖頭，“各行其道，哪怕明明有別的道可以走，但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一直遵從自己的祖訓。然后呢，把這個道傳給他的子孫。你明白嗎？”

    “我能說我聽不明白嗎？”唐冷看著祖母，有些困惑了。什么叫明明有別的道可走，卻克制自己的欲||望，遵從自己的祖訓？其實他想說的是，誰又不是這樣，誰又不是克制著自己欲||望，遵從祖訓，按著家族的期望在走一條既定的路線。自己也這樣，可是這能說，這就是喬爺?shù)牡绬幔?/br>
    “是啊，這個我想了四十年，才想明白。”老夫人笑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抬頭看著星河，“天上的星辰是不是很美，有人跟我說過，這些星辰都是固定的，只要晴天，就能看到他們的在自己的地方固守著。這就是道！”

    “祖母，你后悔嗎？”現(xiàn)在又有點后悔了，自己為什么要傷祖母的心？明明，這應(yīng)該是祖母最遺憾的一件事吧？這個家里，也許祖母是那個最孤單的人，自己何苦呢！

    “你呢？為了軍職，放棄青青，你將來會后悔嗎？”老太太也不介意，扶著孫子的手，慢慢的走在園子里。

    “也許會，但是我很怕選擇她，我將來也會后悔?！碧评溥t疑了，最后輕輕的說道。剛說克制|欲||望時，他就想到了青青，當少帝問他，還想娶青青時，他選擇了事業(yè)。雖說那一刻，他差一點就動搖了?，F(xiàn)在和青青接觸得越多，他知道，他也許會像祖母一樣，心里將會永遠留存著她的身影，只能到暮年時，望月感懷。但那應(yīng)該只是遺憾，而非后悔吧？

    “說得對！”老太太笑著搖頭，“這就是男人的回答，他們害怕選擇，于是寧可不選。于是走著自己既定的可以看到頭的道路走下去。還可以說，‘我是繼承家族的傳承，我有責任這么繼續(xù)下去?！?/br>
    第302章 尷尬的母女

    第二天早上，青青讓人擦了身，自己號了一下脈。

    “殿下，娘娘讓太醫(yī)在門外，不過昨兒的江大夫開的藥已經(jīng)煎好了，您是先服藥，還是先請?zhí)t(yī)給您看看？”大宮女讓人拿了水出去，自己小聲問道。

    “先吃藥，再幫忙找一把妝刀，還有看看有沒有那個中空的細管給我?！鼻嗲嘞胂胝f道。

    “殿下！”邊上的大宮女眉毛直跳，一早上，不見太醫(yī)，問她要妝刀和細管，但是想想，決心還是聽話，“那細管需要多細？”

    “我記得有種簪子是中空的，那種就可以?！鼻嗲嘧鲎C物的，沒事就愛看各種東西，倒是難不到她。

    “是！”大宮女一低頭，退了出去。

    青青再看看自己的傷，安安沒縫過活人，不知道不能縫得太死，現(xiàn)在，傷口有些發(fā)燙了，她現(xiàn)在只能先切開一點縫，用導流管把里面的膿放出來。

    很快大宮女進來，還順便拿了一碗烈酒進來，這個昨天看青青消毒過傷口，這個還記得。

    “沒事！”青青對她笑了一下，接過刀，小心的切開了傷口，把簪管插、、進去，看從管中導出膿液。

    “青黛，公主醒了嗎？”皇后扶著嬤嬤的手進來，剛剛青青讓人去找中空的簪子，還有眉刀，她想想不放心，忙過來。

    “是！”宮女青黛忙出了簾幕，對著皇后一禮，“公主在換藥，娘娘請稍待片刻?！?/br>
    “公主自己換藥？”皇后坐下，皺了一下眉頭。

    “是！”青黛低頭說道。

    “娘娘，這丫頭的名字是不是得改一下？”邊上的嬤嬤突然想道。青青就算有了封號，這些宮女們的名字也不能犯了她的諱。

    “也是，雖說不打算把她給公主，不過公主記在本宮的名下，下頭人的名字也是得用點心，你讓他們自己挑，別犯諱就成?！被屎髮@點事兒還真的不在意。

    青青終于換好了，叫人把簾幕打開，收了東西，她對皇后一點頭，叫“母后”她可叫不出來，叫“娘娘”什么的好像有點不對。

    “你怎么自己換藥？”皇后跟這位“女兒”也沒什么感情，沒動窩，柔聲對著青青說道。

    “傷口不大，用不著麻煩太醫(yī)?！鼻嗲嘤植皇前舶?，能說，‘您那些太醫(yī)手藝不行’？她靠著大枕頭，對著皇后淺淺的笑著。

    皇后也覺得尷尬，現(xiàn)在她覺得還是安安比較好，反正沒人說話，他一個人說話屋里也夠熱鬧的?？纯辞嗲嗟哪?，“你現(xiàn)在怎么樣？”

    “還好，早上喝了雞粥，味道很好?！鼻嗲嘁矊擂?，還是好聲好氣的回道。

    “哦，那個，你們車上的兩個箱子就放在邊上，你要用，就讓他們拿給你。對了，青青，你也該有自己的人，回頭讓人給你挑些人來選選，你回頭要自己開衙建府，管人管錢，這些事真的就要抓起來。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學得會的……”皇后終于找到點正常的事兒，忙急急的說道。

    “那個還早吧？”青青開衙建府這個是不是還早，看向了那兩個箱子，她現(xiàn)在覺得也許開始工作更好。

    “不早了，之前不是說要給你建府了嗎？管家管人這事可不能大意了。”皇后坐近了些，忙認真的說道。

    主要是，她終于找到可以娘倆一塊做的事了，這是要給自己當女兒的，邊上的嬤嬤一直在提醒她，要跟這個假女兒搞好關(guān)系。雖說將來不管哪個皇子上位，她都會是皇太后，都得敬著她。但皇上給她一個女兒，想來就是皇上對她的憐惜，搞好了關(guān)系，皇上高興了，將來她在宮外也是有后援的，新皇上位了，誰也不敢把她怎么著。

    皇后想想也是這個理，不過，沒跟人拉近過關(guān)系，真不太會，現(xiàn)在可算是找到點共同的語言了，怎么能讓她不高興。

    “就是、就是，也是老奴失職，原就該讓人送人進來讓公主挑的。殿下，挑人可是極有講究的，娘娘這方面可是極有心得，殿下原該跟娘娘好好學的?！眿邒呙嵴菩α似饋恚皩α?，殿下還小，好些事兒只怕也不太明白，要不再尋幾位嬤嬤幫著看著？”

    “你先去挑些人來，回頭我跟公主一塊選。”皇后忙點頭。

    “其實娘娘可替民女選，民女也沒受過這方面的教導，等選好了，您再教民女如何管人管錢如何？”青青呆了一下，然后對皇后笑道。她現(xiàn)在可叫不出‘母后’這詞，就算知道，這是嫡母，叫一聲也虧不了她。不過，總覺得沒下旨，她就不想叫。說起來，她對自己的想法也覺得有些說不清。叫小汪氏‘母親’，她一點也沒遲疑，但是，她沒叫過一聲少帝，自然沒叫過皇后了。心里好像總有點那么一點不舒服。

    “殿下，要叫‘母后’了，再自稱民女，回頭會被人笑的?！眿邒呓o青青和皇后送上了紅棗水，笑瞇瞇的糾正。

    “正是這話，回頭皇上聽到要傷心的。昨兒，他一直在門外看著，就算是幾位皇子，他也沒這么擔心過?！被屎竺c頭，輕輕的拍了青青一下  “青青錯了。”青青笑了下，她知道皇后的意思，‘你叫不叫我沒關(guān)系，但是你別這么對真心疼你的皇上?！故怯行┎缓靡馑计饋?。

    “乖！”皇后真心的笑，自己移到了床邊，“選身邊人這事，里頭的學問大了去，正好你病著，也沒啥事，我們就從選人開始學?；仡^，順便把宮里的人都見見！”

    皇后看青青認了錯，倒也歡喜起來，現(xiàn)在有點知道為什么皇上喜歡了。忙回頭跟人揮了一下手，大家就忙了起來了。這里是皇后的宮，里頭都是皇后的人，她一揮手，大家也就都知道該忙啥了。

    嬤嬤也松了一口氣，這倆“母女”真的太尷尬了，馬上禮部東西都備齊了，結(jié)果兩人連話都說不上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主要是這姑娘真能跟皇上說得上話，雖說不怕她什么，不過真挑的帝后不合，不也是底下人倒霉。

    青青看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有點傷感的看著她不遠處的箱子。她有點想要不等晚上少帝來看她時，她就跟他說，她回家住得了。

    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安安在宮里半天就暴躁，擱誰不暴躁??？可是這位，為什么非要跟自己培養(yǎng)感情呢？其實，她能不能跟她說，她只是幫皇上查案子的。主要是，她絕對相信，皇上現(xiàn)在還不至于告訴她，自己的真正身份。

    第303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先跟你說說宮里有哪些主子，宮里原有一個貴妃，已經(jīng)去世了。皇上而原本該有賢、德、淑、宸四妃的位置的，不過皇上念舊，如今在宮中的都是潛邸的老人，身份也都不夠。生了四位皇子的之前也都不在了，倒是追封了昭儀、昭容、修儀、修容，葬在嬪妃陵里。宮里說實話，除了我，最高的也不過是幾位婕妤，正三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