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看看判完的案卷，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怎么，判的不對？”小越看她盯著判書已經(jīng)呆滯了半天了，他自是知道青青為何關(guān)注這個，她關(guān)注的不是郭大人的結(jié)局，她關(guān)注的是那個判案子的人。

    之前對于西市的處置，當(dāng)時喬家人就覺得這位老大人是妙人了，頗有些出奇不異，而現(xiàn)在，對青青來說，這是她的親外公，她對那位的好奇遠遠超過其它人。這個案子，她又看到了什么？

    “我這……位老大人真是了不起！”青青差點說漏了。

    “判得不好？”

    “不是，好極了，縱兇殺人，文采斐然?！鼻嗲喟雅袝唤o了越文欽。

    小安安忙拉了小越的袖子一下?，F(xiàn)在小越不許他像小孩子那樣窩在青青的懷里，要他乖乖的像個男子漢一樣坐好?，F(xiàn)在小男子漢很郁悶，誰來把這判書念給他聽一下啊，之前青青都會慢慢的念，然后一句句的解說給他聽的?，F(xiàn)在他也只能指著越文欽了。

    “念了你也不懂，就是說柳大人只說郭大人縱兇殺死情婦幼子，枉顧人倫，喪心病狂，罪無可赦……”

    “重點！”安安鄙視小越了，深深的覺得這個人沒救了。

    “這就是重點，看到?jīng)]，柳大人的文采好吧，每一句都是四個字，真是罵人不吐臟字啊！”

    安安哀嚎了一聲，爬下椅子，撲進了青青的懷里：“姐，小越哥實在太笨了?！?/br>
    “又胡說，其實小越哥說得沒有錯，重點就在這兒。你看，柳大人判了郭大人重刑，萬不會有人說他官官相護了對不對？”

    “嗯！”安安點頭，但馬上，這么多年跟著青青學(xué)習(xí)的腦子也不是擺設(shè)，“不對啊，郭大人的重罪不是應(yīng)該是別的嗎？”

    “真聰明，但是就算諸罪并罰，也不過是一死罷了。柳大人放過了郭夫人和郭小姐，只讓郭大人一個承擔(dān)縱兇殺人之罪，到頭來只怕天下的百姓都要說，郭大人可惜了，一世的文采風(fēng)流，最終還是倒在風(fēng)流之下?！鼻嗲鄿\笑起來。

    “所以就算郭大人死，只怕也要感激柳大人的?！卑舶惭劬σ涣?。

    “應(yīng)該是，而且皇上應(yīng)該也會高興的，這樣的話，皇上也不用面對大理寺那些麻煩了。”青青有所保留的說道。

    郭大人管的是大理寺，送錢給他為什么？天下刑獄之復(fù)核盡在大理寺啊，真的一牽就是驚天的大案，為何柳大人敢這么判，再說白點，西門老大人怎么會下這重手？全是基于此，掌握了證據(jù)偷偷的查，但一定不能讓天下人知道。不然，朝中顏面何存。

    昨天她倒是想到了，不過今天案子就判了，之前那么多案子，不是拖就是賴，結(jié)果審理一個朝廷二品大員倒是又快又狠，這說明了什么？這是大家都想要的結(jié)果。

    “我有點想知道柳大人生平了?！鼻嗲噍p輕的嘆息了一聲。

    “好了，柳大人的生平你知道了又能有什么用，人家只是來代理開封府的，不過現(xiàn)在京中倒也是多事之秋，鐵大人被人剁了，現(xiàn)在郭大人也黃了，西門家算是斷了左膀右臂。西門開就算立這一小功勞，卻想升到正二品，沒有十年是不可能的，西門家還有別的棋子沒？”

    小越很看不慣安安賴得青青的樣子，不過此時倒也沒有把他再拎出來。想想，西門家現(xiàn)在就算是壯士斷腕了，也不知道老爺子有什么后招。主要是他覺得，西門開這么喜歡自己的媳婦，這點讓他很糾結(jié)呢？

    “西門家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傳承，所以西門開必須要快點成親生子，最好多生幾個，其它的，只要刑部的西門再大人還在，都不是難事。再說，西門家號稱本朝第一家族，門生故吏數(shù)不勝數(shù)，死的這兩個算是比較靠前的，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替代。”

    青青搖頭，老爺子在這么短時間就能做出這樣的安排，可見老爺子的深謀遠慮了，所以這會兒，她倒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西門家的后續(xù)，反正這個后續(xù)是志在朝堂，與他們喬家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嗯，也是，我想了一下，那個酒樓我們還是換地方吧？”越文欽忙想起另一件事了。

    “為什么？”

    “歇了這么久的業(yè)，重開的功夫，還不如換個地方重頭開始。原先那地，就由他們停著好了。名字也換一下，叫凌宵閣如何？”

    “是怕郭家沒有傷到根本，不如避其鋒芒？”青青猜到了越文欽的意思，皺了一下眉頭。

    “嗯，我想就開在衙門的這條街上，開個平民的菜館，這樣，生意反而好做?！痹轿臍J忙說道，這些日子，他忙自己的婚事，跟這條街上的人也越發(fā)的熟悉了，開封府衙其實是在開封府十分繁華的一條街上，當(dāng)然是先有開封府衙，后在商業(yè)街的。與東大街最大的不同在，這條街上，以平民為主，但治安也較好。

    越文欽雖說是廚子，但他也是生意人，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也有了新的想法，于是來跟青青議議。

    “若是你覺得好，就這么做吧！”青青想想也覺得這事自己也不懂，反是由著越文欽更好。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第124章 插手

    柳夫人這兩天很崩潰，當(dāng)然，不是完全因為青青。是因為青青說那么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古書竟是假的。而經(jīng)過了細心的研究，她和柳大人一塊證實了，青青說得對，這本書就是假的。

    黃氏崩潰了，她珍藏了三十年，手都不敢多摸一下，結(jié)果青青只是遠遠的看了眼就說是假的，竟然還讓她說對了。這讓她情以為何堪？

    柳大人倒是挺開心的，拿著書反復(fù)的看了很久，也問了黃嬤嬤很久，反復(fù)的問，見每一次黃嬤嬤說的都是一致的，他還是興致勃勃。

    “老爺問了多久了，怎么還在問？”黃氏覺得丈夫自己都快不認識了，明明自己都要崩潰了，為什么他還在問，為了多少次了，自己都要背出來了。

    “一定是像貞娘了，喬大勇是粗人，哪里懂得這些？不過，能把孩子培養(yǎng)成這樣，喬大勇倒是了不起了。”柳大人輕輕嘆息了一聲。

    黃嬤嬤低頭，默默無聲。

    黃氏想想，也點頭，“倒是忘記了，青青要嫁的是干什么的？”

    “聽說是個廚子，不過看著規(guī)矩倒是不錯，還有就是對小姐極好。”黃嬤嬤低頭沉聲說道。

    “所以她和她娘一樣，選擇了一個平凡的人?！秉S氏皺緊了眉頭，“我得跟她再談?wù)?，貞娘怎么那么早亡？真的嫁一個粗人，以為很幸福？”

    柳大人沒作聲，他已經(jīng)知道西門家最早向喬家求親的，而且老太爺親來，他這兩天特意和西門開相處了一下，倒是覺得西門開各方面還不錯。

    “老爺！”黃氏看柳大人沒做聲，扯了他的袖子一下。

    柳大人沉吟了一下，“好了，當(dāng)初貞娘的事，我們在外任，雖說老師有寫信告知，但好些事，我們也鞭長莫及?，F(xiàn)如今回來了，倒是不太好伸手了。”

    “不行，我得去跟青青談?wù)?，她這般的聰慧，怎能做個飯館的小老板娘?！秉S氏堅定的搖頭了，“黃嬤嬤，你去叫青青過來一次?！?/br>
    “夫人！”黃嬤嬤低頭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讓我去見她不成？”黃氏差點沒跳腳了。

    “奴才想的是，小小姐聰慧過人，有些事，若是不清清楚楚，只怕她是不會應(yīng)的。”黃嬤嬤低頭沉聲說道。

    “她在說什么？”黃氏又氣悶了，她用了這么多看書的時間在這兒跟他們說話，現(xiàn)在卻說這種讓她聽不明白的話。

    “她是太聰明了，只怕不給一個解釋，她根本就不會認我們。既然不會認了，她又怎么會聽我們的呢？”柳大人剛剛想的也是這個。

    “是啊，多么的聰明，我們叫她來，就是要告訴她真相的，結(jié)果她竟然憑著您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猜到了全部，這個孩子真是……若是男孩……”黃氏想到這兒都不禁有些嘆息了，若是男孩子，這樣的智慧，根本不用像她一般只能躲在深閨之中，以讀書畫畫自娛了。

    “也不知道喬家知不知道?！秉S嬤嬤忍不住說道，她急死了，自己跟著黃氏嫁過來，跟著她擔(dān)驚受怕了這么多年，到了她這個歲數(shù)，竟也不得閑，這兩口子能不能讓她省點心。她是看著貞娘長大，嫁人，然后看著她幸福了五年，她死亡不怪任何人，只能是天妒紅顏罷了。她也遠遠的看著青青長大的，一直照顧青青的上灶娘子就是柳家的下人。青青重病時，她也心急如焚，她也透過上灶的那位娘子給青青送去了不少好藥和大夫。

    那天青青過來請安，她親自去二門相迎，那還是她第一次真實的接觸到這個孩子，她才明白，她對這個孩子是有特別感情的。所以她那天很失態(tài)，但她也深深的明白，喬家把青青養(yǎng)得很好，就算沒有自己的遠遠的關(guān)注，青青也被帶得很好。

    而她送書時，也清楚的知道，青青并不是那種平凡人家的十五歲少女，她比自己從小帶大的黃氏聰明百倍。

    “是啊，喬家知道嗎？老師當(dāng)初有沒說過？”黃氏忙看向了柳大人。

    柳大人搖頭：“老師的信你不也讀過嗎？只說覺得喬氏一族急功好義，市井中頗有人望，貞娘與喬家大郎幼年相識，頗有情誼……”

    柳大人慢慢的默念出當(dāng)初關(guān)于貞娘的婚事的那封信。

    “你呢？你在京城，你覺得貞娘嫁得好嗎？”黃氏轉(zhuǎn)向了黃嬤嬤，自己的奶娘，把貞娘托負出去之后，他們出京外任，柳大人覺得京中還得有人看顧，于是把黃嬤嬤留下了，順便看看楊家有什么要幫忙的，她能搭把手。黃嬤嬤認字不多，寫信寫得也七零八落的，他們遠在地方，自是信息不暢的。再說，當(dāng)初楊先生跟他們寫信也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當(dāng)初大小姐被西門家西門編撰看上，要強納為妾，幸得喬家及時下聘，以解燃眉之急。而喬爺似與西門老大人有舊，倒是幫著把事平了?！秉S嬤嬤回話還是不錯的。

    “西門家要強納進士之嫡女為妾？”柳大人手上的杯子輕輕的叩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

    “似西門編撰無意遇見過大小姐一次，心慕之，未與家里商議，就送了聘禮。后西門家收回了，還向楊老大人道了歉?！秉S嬤嬤對這件事很清楚，當(dāng)時她也急，她只是個下人，說句不好聽的，老爺子在京中留的人，也只夠打聽一下消息，她那時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貞娘打包送到柳家的任上去。其它的事，等著老爺回來再說。等著喬家出手，她其實還是這么想的，在她看來，這是前有狼，后有虎的事。所以她真去了楊家，問清楚了，貞娘這是故意等著喬大勇著急，去求娶于她呢。知道了這層，她自不會把這些事寫進信里告訴柳大人夫婦了。

    “為何沒傳口信，寫不清，難不成也說不清？”黃氏跳腳了，這種事，竟然事情過了十五六年才告訴自己。就算他們沒空帶孩子，這種人生大事，他們也是想知道的。

    “奴才錯了?！秉S嬤嬤退了一步，也懶得爭辯。

    第125章 舊事

    青青坐在自己家堂屋的東屋里，這里最近好像使用頻率有點高。上面坐著柳家夫婦，下面坐著喬爺和喬大勇。何氏本來也在坐的，不過看樣子不對，拉著安安跑了。而且還不是躲回屋里，是帶著安安和小紫一起回娘家了。把院門一關(guān)，由著他們自己坐著，她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知道。青青有點羨慕的看著安安，不過她也知道，這回她估計是躲不開的。

    喬爺不知道為什么柳家夫婦這么遠跑來看青青，若是說只是恩師的外孫女，之前見過一次了，還想干什么？上回青青為什么那么生氣他沒問，但是也知道她不是那愛生氣的孩子，她其實是心很冷的孩子，一般二般的她是入不了心的，入不了心，自不會氣了。他一直在等，柳家到底怎么啦。但現(xiàn)在，他有點不想知道了。

    “我二十歲中的進士，當(dāng)時被稱為少年英才。”柳大人突然說道。

    越文欽是知道真相的老實的坐在青青的邊上，結(jié)果等了半天，柳大人突然冒出這么一句，這是啥意思？他有點尷尬了，自己十八，戶籍上寫的。好像有秀才的功名，但是他沒什么印象呢。

    “其實他十七歲就能考了，只是考試之前，父母突然離世，我們倆那時也剛剛成親不滿一年！一大家子人，突然一下子只有我們倆了?！秉S氏痛苦的搖搖頭。

    “我們回鄉(xiāng)守孝了三年，然后回來考試，然后先做編撰，一點點的趕赴外任，三十年了，一日不敢松懈，寧可寄情于書畫之間?！?/br>
    青青抬頭想了下，自己十五實歲了，母親嫁給喬大勇時十六歲整，所以她出生在三十二、三年前。什么樣的事，讓一大家子人全部死光了？而柳大人家住的地方看著也保存完好?？粗刹幌袷窃絿菢拥臄嘣珰埍凇；蛘呦窳旨夷菢樱冶话禋⒘?，只是他們僥幸逃過一劫。

    她看向了喬爺，三十三年，喬爺也還年輕，應(yīng)該也在開封府當(dāng)職，他知道嗎？

    “柳大人家一個不肖之親戚出了點事，柳大人若不是有人求情，萬萬保不下來?！眴虪斂磳O女看他了，隨口含糊的說道。

    “誅三族的大罪！”黃氏輕輕的說道。

    “所以柳家就剩下你們倆了？”青青有點明白了。

    “是！我們也算是待罪之身了，后來總算老爺勤懇，先皇去了之后，新皇方才赦免了柳家的罪責(zé)?！秉S氏苦笑了一下。

    “而那時，我娘也死了?！鼻嗲嗫粗麄儭Ｋ麄兪谴镏?，而且是新皇上位之后，她他們才能安然回京?？梢姡麄兗抑澳俏挥H戚是得罪死了先皇了。他們?nèi)杖栈炭种拢撕⒆油低邓妥?，然后也不再生了，省得麻煩。所以他們今天是來跟自己解釋的嗎?/br>
    “是，沒想到她死得那么早，不過她早產(chǎn)，生下來時，比小貓大不了多少，能平安長大，成親生子，已經(jīng)算是老天保佑了。”柳大人輕嘆了一聲，拇指與食指輕輕的摩挲著。

    “已經(jīng)過去了，只怕我娘都啥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姓喬，我很好，謝謝！”青青起身盈盈拜倒，算是對之前的抱歉。但意思也明白，你們現(xiàn)在也不能再認回女兒、外孫女。認回了也沒用，她是姓喬的這點不能改變。大家早就不在一條路上了。

    “我說了，我希望你的路能好走一點?！绷笕嗣蚱鹆俗欤崧曊f道。

    “謝謝，不過，我覺得父親給我安排的路是最好走的?！鼻嗲噙€是跪著，但低頭沉聲回道。

    “我和你……我和大人一生琴瑟和諧，相互扶持。一塊念書作畫寄情于山水之中，就算……我們過得也很開心。雖然有時會抱歉，但是，青青，你這么聰明，你的路很多，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一點。”黃氏急急的說道。

    “您有別的打算？”青青抬頭看著柳大人。

    “我聽說西門開對你有意?！绷笕它c點頭。

    “你不知道他們差點逼死我娘？”青青皺了一下眉頭，扶著越文欽的手站起來。

    “你娘沒那么容易被逼死，我在京城留了人，真有問題，他們會送她出京的?！绷笕藬[了一下手。

    “柳？”青青抬起頭，回頭看著越文欽，“你能想起什么？”

    青青不是一個單純的人，或者說，她的職業(yè)不允許她輕易的相信人。他能二十歲守完孝考上進士，然后一步步的坐到今天一品大學(xué)士的位置上。顯然，他二十歲時，他的危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想起那天他們要送自己的藏書應(yīng)該是三十年前的收藏，那時買得起那樣的收藏，日子顯然過得還不錯。她不想問柳家人，她要問越文欽。

    “若是三十多年前的柳家，應(yīng)該是先皇后的娘家，當(dāng)今圣上的生母。貴妃構(gòu)陷柳皇后，皇后自裁，然后柳家被誅了三族，柳家幼子與太子從小交好，太子求情，只有柳家的幼子逃過一劫。三年后，貴妃事敗，柳家平凡。”越文欽忙說道，他開著飯館，別的不多，消息還還是靈通的。就算是飯館不開了，但是他的人都在，每天他們還要見面的，那些小二們簡直就是百寶書，問什么他們都門清。

    “那當(dāng)今也五十多了？”青青忙問道。五年前先皇才走，太子還真是能忍啊。

    “嗯，不是。當(dāng)今是太孫。太子在貴妃之后很快也被人毒死了，只有一個嫡子。由先皇親自撫養(yǎng)長大，后傳位為太孫?！痹轿臍J搖頭，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越發(fā)的喜歡青青了，這位破案子很聰明，果然其它的都不聰明啊。

    “所以現(xiàn)在他們也不敢認我，太孫不是當(dāng)初的太子，他與柳家沒那么深的感情，弄不好，大家都過不下去?！鼻嗲嗝靼琢耍八€在疑慮的，說白了，柳家只是先皇后的娘家人，而當(dāng)今也有自己的舅家，用不著親近自己父親的表哥。柳大人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三十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沒有把女兒接回去，是因為能真的保護他們的太子早死，而先皇顯然不是什么容易相處之人，也是，能活了這么多年，熬死了老婆，小老婆，兒子，最后也就只有一個孫子來繼位。

    第126章 唉，人生何處不相逢

    “青青！”喬大勇輕輕制止了女兒，他看了這么久，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為何青青那天那種臉色了。不過他也是經(jīng)過事的人，這么會時間，他已經(jīng)調(diào)適過來了，起身對柳大人一禮，“抱歉，柳大人，喬家門戶低下，小女不怎么懂事，言語沖撞，請莫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