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下嫁、穿進校草的天貓精靈后、五個男主非要當我好兄弟、不準影響我學習!、溫柔掌控、我家老公超可愛[穿書]、嫁給死對頭前一天我恢復記憶了、皂吏世家、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來我懷里放肆
他也沒想到,上官衡一個大男人,竟是在個女子面前痛哭,剛想開口,卻聽見林紈有些心疼地道:“四皇子快別哭了,心中若是不爽利…可同我和夫君講講……” 顧粲看著林紈,知她同理心本就比旁人強,因著懷孕,那心腸又軟了許多。 上官衡聽后,將覆在面上的手移下,看向了林紈。 林紈遞予他一塊帕子,溫柔道:“四皇子擦擦涕淚吧?!?/br> 隨后發(fā)生的事,令顧粲的雙眼瞪了起來。 上官衡這個登徒子竟是當著他的面,抓住了林紈那雙纖白的手。 顧粲立即起身,對上官衡呵道:“把手松開!” 上官衡眼中狡黠,就是不肯松開。 眼見著顧粲就要動手打人,卻聽見林紈對上官衡耐心地解釋道:“四皇子,您醉糊涂了,我是顧粲的妻子,您這樣,于禮不合。” 上官衡眨了下眼,看著林紈,恢復了平日風流皇子的模樣,“你喚我聲衡哥兒,我心里就能好受些,也不會再哭了?!?/br> 顧粲眼中似是要噴焰。 林紈無奈道:“那你能松開我嗎?” 上官衡點了點頭。 林紈抿了下唇,終是喚出了讓顧粲幾欲崩潰的三個字:“衡哥兒……” 上官衡聽著那聲嬌柔的衡哥兒,卻看向了面色難看至極的顧粲,隨后頗為無恥地道:“這回本皇子心中舒坦了,不哭了。” 顧粲直想將上官衡的那雙手給剁下來,他聲音冷沉道:“還不快松開她。” 上官衡終于松開了林紈的手。 顧粲心中知曉,林紈喚那聲衡哥兒,也是因為心疼上官衡喪了母。 可他再次坐定后,卻是越想越氣。 之前他使出那么多手段威脅這小婦人,讓她喚他聲哥哥,可這小婦人就是跟他犟著勁兒,說什么也不肯喚。 今日只是因為心疼上官衡,竟是這般容易就喚了他一聲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上官衡:讓你秀恩愛,爺氣死你! 第73章 072:子燁哥哥 幸而是林紈有心, 不愿府中下人瞧見上官衡的落魄之態(tài),一早便喚了他們都在偏廳外侯著。 不然,若是被他們瞧見上官衡適才的乖張之舉, 那顧粲的面子還往哪里放? 此地不宜久留,林紈也知, 他二人定是有事要議,男子議事,她一婦人也不方便再多待,便先同二人告了退。 林紈走后, 顧粲喚了下人進內(nèi),讓他把從雪腴樓買的香糕軟餅都提到林紈的屋內(nèi)。 上官衡頗為好笑地看著顧粲,道:“她看著身子還是羸弱些, 這胎是頭子, 你可得護好她們母子。” 顧粲掃了眼上官衡的手,眼神透著股陰氣,淡淡道:“自會護好她,無須外人多嘴?!?/br> 上官衡聽后,微挑一眉。 其實上官衡到現(xiàn)在對林紈都無半分男女之間的情意, 只因林紈是洛都內(nèi)唯一肯為她母親斂尸的貴女,他對她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上官衡知道林紈是個良善的女子, 父母早亡,身子又弱,出自內(nèi)心的希望她這胎無事。 總喜調(diào)戲她的緣由,也是因為顧粲最將她放心尖, 最在意她。而顧粲這人又總是假正經(jīng),不茍言笑,上官衡便想通過調(diào)戲林紈, 從顧粲的失態(tài)之舉得趣。 雪勢漸大,屋內(nèi)紅木鳳頭臺的紅燭影影綽綽。 上官衡懷著心事,看向檻窗之外的夜雪。 顧粲拂袖,為他斟酒時問:“你現(xiàn)在這般,是做何打算?莫非要一直墮落下去?” 他一出生便沒了母親,自小沒受過母親的疼愛,對于上官衡的喪母之痛,并不能切身體會。 蔣昭儀之死,雖不是他故意為之,卻也與他脫不了干系。 上官衡既已出宮來府,對他而言,就仍是顆有用的棋子。 上官衡聽后,默了半晌。他攥著酒盞,微微探出頭首,目中猩紅,嘴角卻噙著絲詭異的笑。 顧粲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卻是處變不驚。 上官衡并未回復顧粲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年圍獵,你與謝潤所言絕非無心。而是有意要提醒我,別落了淑妃和賢妃的圈套,我說的對嗎?” 顧粲闔了下目,再度睜眼時,面色篤然,卻是故作糊涂道:“圍獵?這多年前的事,我已記不大清?!?/br> 他救上官衡的緣由,絕不是出于好心。 從前顧粲以為上官衡全聽母意,是個懦弱的皇子,直到那次圍獵,他親眼見到上官衡殺了只發(fā)性的雄鹿。 國子監(jiān)中的士族子弟需要修習武藝,那年圍獵時,景帝在司州獵場圈了塊山地,放養(yǎng)了數(shù)十頭雄鹿,再讓平素武學位列前茅的世家貴子和皇子在該地狩獵。 成功獵得雄鹿之人,景帝重重有賞。 顧粲想獨自行動,卻碰巧遇到了鮮衣怒馬,頭戴抹額的上官衡。 他那時只嫌他穿得花哨,那副不經(jīng)世的風流模樣甚為惹人討厭,便要勒馬轉(zhuǎn)頭離去。 這時。 有一只帶角雄鹿突從密林深處襲來,許是因為上官衡一襲紅色錦衣,礙到了那畜生的眼,那雄鹿便發(fā)了瘋般的直往他這處沖襲。 上官衡眸色一變,雖然從身后及時抽出了箭羽,卻終是因為反應不及,射偏了方向。 不過顧粲卻沒從上官衡的眼中瞧出驚恐,那雙稍顯妖冶的鳳目中顯露的,分明是因殺戮而極端興奮的血性。 上官衡弒鹿之后,顧粲對他的看法也有了轉(zhuǎn)觀,他身上藏著他想利用的特質(zhì)。 他因身份和旁的種種限制,無論怎么努力,都爬不到那個位置去。 不過蔣昭儀還在世時,上官衡一直是個達觀的人。 既爭不過,那就不去爭,左右都能做個富貴皇子,不如游戲人生,也不失為一種瀟灑的活法。 蔣昭儀死后,上官衡也徹底變了,一直壓抑的勃勃野心,也終于在這一日彰露。 ——“你大婚之前,我好意提醒于你,也救了你心愛的女子。” 上官衡邊飲著烈酒,目中有些空洞,“你后來也查了出來,害她之人究竟是誰?!?/br> 聽到這話,顧粲心知,上官衡這顆棋子,終于被擺在了他想要的位置上。 顧粲面色無波,正欲拾菜的筷箸停在了半空,他故意問:“四皇子這是何意?” ——“我想坐到那個位置上去,你顧粲幫不幫我?” 上官衡直直地逼視著顧粲,因著雙目遍是紅絲,此時面上掛的笑看著也是癲狂又猙獰。 他不爭、不搶,卻終是落得個這般下場。 既是如此,憑什么他就不能爭一把? 旁的話也不用說的太清,上官衡的心思昭然若揭,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顧粲放下了手中筷箸,卻并未馬上就給上官衡答復。 ****** 上官衡離府后,皚雪將停。 元吉提著書有“顧”字的絹燈為顧粲照引著前路,顧粲步履沉穩(wěn),雖飲了些酒,但他的神智卻是比平日更為清明。 這幾年他浸yin官場,野心也被慢慢喂大。他這時有些明白了顧焉的心思。 他叛變,或許并非只是為了個女人。 這大鄴的江山若要說是顧焉打下的,也不為過。 前世的顧粲并沒有這么大的野心往上爬,可今世的他卻是不同。 他大可以先借助上官衡的身份,推波助瀾,讓他去迎那腥風血雨。 最后臨了,他再來個鳩占鵲巢…… ——“世子回來了?!?/br> 香蕓對屋內(nèi)的林紈通稟道。 林紈著藕荷色單衣,濃密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至腰際,正半躺在床,聽到顧粲歸來,便探出頭,眼巴巴地望著屋外男人的方向。 顧粲瞧見了她那副模樣,心中欣喜,剛要移步進室,卻覺自己身上終歸是沾了些酒氣。 林紈害喜嚴重,這酒氣熏到她該不好了,便命人備水,要先沐浴。 男人已經(jīng)回來了,見到她卻又轉(zhuǎn)身走了,林紈微慌,忙問回來的香蕓,“世子怎么不進來?” 香蕓回道:“世子說要先去沐浴?!?/br> 林紈穿得單薄,屋內(nèi)雖燃著碳,但她畢竟體弱受不住寒,便又縮回了溫暖的衾被中。 她覺得顧粲許是生氣了,畢竟她喚了上官衡一聲衡哥兒,也實在是逾了矩。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顧粲一身素白的寢衣歸來,看著長身玉立,又隱約可見其肌理精|壯,絲毫不顯文弱。 怨不得都說他容止若神祇,不光是皮相生的好,體魄也是個矯健挺拔的。 林紈看著他那張惑人的臉,輕喚道:“子燁,你回來了?!?/br> 這聲子燁喚得倒是嬌柔,顧粲聽著煞是舒心,可當他頷首垂目,看見林紈那雙蔥白的手時,心中又冉起一股澀意。 若不是上官衡這廝還有用處,他倒真想派人把他那雙管不住自己的爪子給廢了。 想到這處,顧粲掀了衾被,淡淡說了句:“睡罷?!?/br> 隨后躺倒再床,闔上了目。 林紈眨了眨眼。 這人總是這樣,心情一不好時,就這般冷漠。 他剛浸過熱水,身上熨|(zhì)燙,雖閉著目,卻連個清晰的呼吸聲都沒有,一看就知在生著悶氣。 林紈知他這人占有欲極強,便想著哄哄身側(c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