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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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頓飯吃完,許游起來收拾餐桌,紀淳也起身幫忙。 將碗盤送到廚房里的時候,許游逮住紀淳,小聲說:“你聽不出來我爸是在試探你啊,你別亂接話!” 紀淳自然聽出來了,許父明面上是讓他幫忙物色,其實是在敲打他,讓他抓緊點,現(xiàn)在許游單身,趕緊追。 紀淳笑了下:“不是你讓我先裝一裝么?我不這么接話,難道告訴許叔,咱倆已經(jīng)好上了,不用物色了?” 許游說不過他,很快把紀淳轟出廚房。 等許游洗碗出來,見紀淳和許父正聊得熱絡。 許游沒搭理兩人,轉(zhuǎn)身就回了臥室。 關上門,許游就抱起筆記本,戴上耳機,一邊聽歌一邊修片,等差不多到了九點,許父要準備睡了,她才拿著手機和包出來。 紀淳也站起身,準備下樓。 許父囑咐了許游兩句,晚上打車注意安全。 許游應了,很快就和紀淳一前一后出了門。 下樓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樓道里安靜的不像話。 直到來到紀淳家門前,他站定了,側(cè)身看向許游。 許游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隨即紀淳笑著拉了她一把,示意她看向電子鎖:“來,記一下我家密碼。” 等兩人進屋,紀淳還不放心的補了一句:“回頭我再發(fā)到你微信上,省的你忘了?!?/br> 許游應了,把包放下,從里面拿出筆記本電腦。 紀淳見了卻是一怔:“你要修片?” 許游:“是啊,反正時間還早,找點事情做?!?/br> 許游拿著筆記本坐到沙發(fā)上,趁著開機的功夫拿出手機刷了刷。 等她意識到不對,抬頭一看,剛好對上紀淳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干嘛這么看我?” 紀淳有些好笑的說:“我這么一個大活人擺在你面前,你卻只想著摸電腦。” 許游也跟著笑了:“你有什么好摸的?在外面跑一天了,先去洗澡吧,臭死了?!?/br> 紀淳皺著眉,低頭聞了聞自己,一邊聞一邊進臥室。 不會兒,里面?zhèn)鞒隽魉暋?/br> 許游唇角含笑,開始修片。 可還沒修兩下,紀淳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亮了。 來電顯示:賀緋。 許游看到了,笑意倏地消失。 可她沒動手機,只是盯著看了片刻,隨即又把眼神轉(zhuǎn)開,繼續(xù)盯著筆記本。 又過了一會兒,紀淳換好居家服出來了。 他一屁股坐到許游旁邊,手臂摟著她的腰,嗓音低沉:“我放了水,要不要一起洗?” 許游動作一頓,用眼角掃他:“剛才有電話找你?!?/br> 紀淳“哦”了一聲,拿起來一看,是賀緋。 他的眉頭跟著就打了結(jié)。 與此同時,賀緋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許游和紀淳一同沉默了。 許游:“我先回避一下?!?/br> 說著,她就要拿著筆記本離開。 紀淳卻拉住她,說:“不用?!?/br> 不等許游接話,他就把電話接了起來,同時按下免提鍵。 很快,對面?zhèn)鱽碣R緋的聲音,鼻音很重,她似乎哭過:“紀淳,我是賀緋……” 紀淳把手機放在茶幾上,說:“我知道,這回是什么事?!?/br> 賀緋有些結(jié)巴,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還是上次那件事……我想問你,有沒有幫我跟程樾姐說……” 安靜了幾秒。 紀淳嘆了口氣:“我上次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這不是我的職權(quán)范圍,而且這是你們賀家的家務事,我是外人,不便摻和?!?/br> 賀緋卻好像沒聽明白紀淳的意思,哀求道:“可現(xiàn)在我們家真的很難,我爸已經(jīng)開始考慮把房子抵押出去了。紀淳,我求求你,你就看在我們家曾經(jīng)幫過你家的份上……” 但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淳打斷了:“當年的人情,我已經(jīng)還了,早在上次我?guī)唾R叔叔的時候,這事也是他親口認的。這件事,你難道要用來綁架我一輩子么?” 賀緋一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紀淳又一次打斷她:“你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確了,再說‘不是這個意思’就沒意思了。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如果你們家真的很難,我可以幫忙介紹一位銀行經(jīng)理,等抵押房產(chǎn)時,也許你們可以拿到高一點的估價。就這樣?!?/br> 這話落地,紀淳切斷通話。 屋里一下子恢復了平靜,賀緋也沒有再打過來。 半晌過去,許游輕嘆了一聲,抬手搭住他的手臂,說:“你不想幫,拒絕就行了,也沒必要動氣。” 紀淳點了下頭,將她摟進懷里:“剛才是我情緒不好。大概是形成條件反射了,只要一聽到賀緋念叨當年的事,就忍不住。” 現(xiàn)實就是如此,就算再大的恩惠,總是掛在嘴邊,時不時提醒對方,時間長了都會有逆反心理,更何況那份人情,紀淳早就還了。 賀緋也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性格,體諒不到別人的不便,永遠只考慮自己的難處。 許游靠著他的肩膀,問:“她家里出了事,怎么不找方玄和秦滟幫忙?” 紀淳:“你忘了,他們早就斷了聯(lián)系了?!?/br> 許游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從前兩年開始,方玄的生日聚會就不再邀請賀緋了,只是許游當時以為他們只是一時不合,沒想到會延續(xù)這么久。 許游:“他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么,她干了什么事,連方玄那種好老人的脾氣都要斷交?” 紀淳垂下眼,隔了幾秒才說:“詳細的我也不清楚。” 許游盯著他,沒有追問,可她一眼就看出來,紀淳是知情的。 但說穿了,這件事與她無關,她也懶得多問。 紀淳握住她的手,這時說:“正好借這個機會,我也想清楚,以后我不希望賀緋成為你要暫時回避的理由,不管她會不會再打來,你都不用走。我和她早就沒關系了?!?/br> 許游抬眼看他,隨即輕撫過他的眉眼,笑了:“好。” 紀淳也跟著露出笑容,方才緊繃的氛圍終于散了。 他湊過來,輕輕吻她。 許游半閉著眼,直到他的手探入衣服,將里面的解開了,揉了進去,許游才撐開一點距離,說:“洗澡水要涼了?!?/br> 紀淳勾唇笑了,很快起身拉著她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虛掩上,里面?zhèn)鱽頋娝?、笑鬧聲,漸漸地這兩個聲音都淡了,只有時不時響起的輕哼,和規(guī)律激蕩的水聲。 *** 夜深了。 紀淳和許游都沒有睡,就躺在床上閑聊。 兩人都是職業(yè)夜貓子,剛過凌晨,正是精神的時候。 許游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描繪著他的鎖骨,輕聲說著以后的規(guī)劃:“我今天看自己的畫,想了很多事,看到了自己的優(yōu)勢和不足,希望可以變得更好,所以我想回學校去進修。趁著現(xiàn)在年輕,腦子好使,多學點東西,扎實一下藝術(shù)理論,再去聽幾門邏輯、哲學那些課程。聽說很養(yǎng)人的?!?/br> 紀淳有些驚訝:“別人離開大學,都巴不得天南海北的撒歡兒,你倒好,不僅要扎回去,還要去聽那些你以前最不喜歡的課程?!?/br> 許游:“以前年少輕狂,以為哲學生活里用不到,現(xiàn)在懂事了,才知道有些知識是走心的,會影響一個人的性情、性格,對個人格局也有幫助,就算撒歡兒去了宇宙也有用。不過我還要找看店里的生意,也不能上那種完全脫產(chǎn)的班。我們學校有那種給在職的進修班,我想去試試。但是這樣一來,出差的活兒我就得少接點了,除非特別吸引人的,去那種風土人情很有情調(diào)的地方?!?/br> 紀淳笑了:“你既然都想好了,那就去做吧?!?/br> 許游跟著問:“說完我了,那你呢?” 紀淳說:“我爸留下的公司已經(jīng)上了正軌,營業(yè)額還不錯,未來幾年是上升期,如果我抓好機會,要做大不是難題。經(jīng)紀公司那邊,幾個藝人目前發(fā)展也都不錯,但我還想更好,所以今年之內(nèi)就會定下一個發(fā)展計劃,只要程樾同意,我就可以放手去做。” 許游:“會很忙么?” 紀淳:“應該會忙三、五年。其實我之前的計劃是,三年之內(nèi)全情投入工作,因為按照我的估計,你可能還要鬧幾年別扭,我還有的耗?!?/br> 許游一怔,隨即明白了:“誰跟你鬧別扭了?” 紀淳笑了:“好,那我換個詞,‘拿喬’如何?” 許游:“合著我不同意就是拿喬?我那是講原則好么?” 紀淳指了指兩人緊貼的身體,揚眉反問:“哦,那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 許游:“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當然是原則變了,我也要跟著變啊?!?/br> 紀淳笑出聲,很快妥協(xié):“好,那么,現(xiàn)在你的原則變了,我的計劃也要跟著變了。反正我不用帶藝人,定好計劃后,我打算把一部分工作分出去。我爸的公司,我也會找?guī)讉€人幫忙管理。這樣一來,我就有更多的時間時常見到你。” 許游這才笑了。 他們之間自有一種默契,他不說,她不提,但心里都很清楚,他們考慮到了同一件事。 生活在都市里,尤其是為了事業(yè)要打拼的年輕人,忙著工作,忙著生活,感情上很難照顧周全,時間長了,心里空了,卻也習慣了一個人。 反而是突然多一個人在身邊,還要去考慮如何相處,要度過漫長的磨合期。 如果最終結(jié)果是好的,也不算白忙活一場,但如果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還會計較得失。 也就是因為這個通病,現(xiàn)在的大部分都市人都有些情感懶惰,情感疏離,或是情感麻木,提不起勁兒談感情,心累,只想獨處。 談了戀愛,又難免要因為工作繁忙而缺少時間相處,都是打拼的年紀,都在為自己奔前程,偶爾靠在一起互相取暖,若是心走不進,就成了一間房子里的兩座孤島。 許游和紀淳,也都曾經(jīng)歷過因為步調(diào)不一致,而開始疏遠的情感關系。 吃了教訓,也自我檢討過,現(xiàn)在走到一起,第一件想到的就是這件事。